如果要開始講述這個故事,也許從這裡開始比較好,從我第一次見到夫人跟參加宴會開始。
大緻先簡單介紹一下背景
也許是小時候父親在那個資源貧瘠的時代,自己在餓着肚子的時候也要分小夥伴一碗粥開始,這顆善良的種子慢慢就在發芽,現在得到了回報。
在我考研失敗的時候,那個父親兒時的小夥伴從美國回來,已經成為著名的醫學教授,在得知我在備考醫學研究生的時候,大手一揮把我弄進來他的實驗室,告訴我安心準備考研,就算考不上跟着做做研究也足夠你申請國外的大學,我滿心歡喜地踏上了去滬市的火車,期待着自己的美好的未來,似乎已經忘了以前的事兒。
可是事情總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樣順利,也不像老師想的那樣順利。
實驗室大部分是外國的資料,實驗做的也是跟外國大學的合作,我實在是難以跟上,智商有限。
尤其是英語,我對英語總有天然的抵觸,真的學不會,因為笨,屬實跟不上。
那時候我的心都被打擊到破碎,我太笨了,腦子不會轉彎,如果不是師兄開導我,我感覺我都難過死了。
老師看我實在太痛苦,就讓師兄帶我去私人醫院當助理,用老師的話是“這裡不開花,總有開花的地方,做臨床掙錢就好了,女孩子做研究太辛苦”。
彼時我不明白辛苦什麼含義,隻覺得我去了臨床,可能我就比實驗室的師兄弟們低了一等。
但其實這種低人一等一直存在,從進實驗室就開始了。雖然我笨,但不表示我傻,實驗室的人并不喜歡我,除了師兄。
師兄總是害怕我孤單,害怕我從小地方來到滬市會不适應,不懂大城市的生活,總是很照顧我。
剛來的時候師兄小到公交怎麼坐、外賣怎麼定到咖啡怎麼喝都是師兄一點點教給我的。也許大家并不懂得為什麼正常人連咖啡都不會喝,但是真正的小地方的人,并沒有那麼多豐富生活的人可能會懂得我是真的不會,因為沒見過,而師兄就像一扇門慢慢打開了我通往這種“多姿多彩、豐富”生活的大們,慢慢的帶我見了世面。
後來到了私人醫院也是這樣,隻有師兄經常來找我玩,因為在醫院我什麼事兒都不用幹,就坐在辦公室,偶爾有人來體檢,我開個檢查單就行了,生活黑白、單調,隻有師兄的到來才是彩色,他就像一個浮木一樣,拯救了溺水的我,帶着我在海上自由的漂浮。
而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午後,師兄興奮的跑到辦公室告訴我“胖子,你要飛黃騰達了”開始,我的生活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随後老師把我和師兄叫到他的辦公室,其實老師很忙,很少來到醫院他的辦公室。
我在離開那裡之後,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改變我命運的午後,仿佛它刻在我腦子裡一樣,可是我在那裡的時候卻從未想過那個場景。
老師滿臉鄭重的告訴我:“你要去當私人住家醫師,不要緊張,到哪裡什麼都不用幹,就聽那個夫人就行了,她有什麼事兒交代你的,你就照做就好了,不用跟我彙報,盡量不要跟我們聯系,你懂嗎??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她的事兒,你笨,不管任何人問你關于她的任何什麼事兒,都說不知道,哪怕是你覺得小事兒。任何時候都要準照那個夫人的意思,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師兄滿臉調侃的笑意說道:“她這麼笨可以做好嗎?要不我去吧。”
老師那時候踢了師兄一腳,咬牙切齒的說:“滾,是你,咱們都要玩完”。
老師站在窗口,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背對着光,仿佛身上鍍了一層光環,然後無比鄭重的告訴我說:“你記住不要多嘴,什麼話都不要說!任何話說之前都要考慮一下……什麼多餘的事情都不要幹,就吃了睡,睡了吃”老師又非常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不耐的急促的說道,“就你平時的傻樣就行了,記住,平時什麼樣,去到那裡什麼樣!你不聰明,不要裝聰明,任何不會的問題就跟以前一樣直接傻啦吧唧說不會、不知道就行了”
“啊?”我一臉疑惑,還沒反應過來。那時候真的太笨,反射弧太長了。
師兄笑着看着我說:“就這個傻樣,就行了,啊哈哈……就這個樣子,老師你放心吧,她肯定行,再說沒有時間了”,然後扭頭看着門口。
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微笑的打開大門,笑着說“小姐,我來接你”
啊?他是誰呀,啥時候在門口的,為什麼偷聽我們說話,但是老師跟師兄一點也不意外,他又來幹什麼,我腦子還沒轉完,師兄已經推着我走向那個西裝男人,我才發現這個男人一身腱子肉,很魁梧,總覺得跟西裝不搭界的感覺。
“胖子,走吧,你放心我會去找你的,咱倆的事兒還沒幹完呢,師兄會帶你走遍滬市所有好玩的地方,見所有沒見過的世面,走吧”師兄邊說邊笑着看向男人,男人什麼也不說。
“啊?”我還沒啊完,師兄已經推着我走向那個男人,然後那個男人帶我走出了醫院,我的腦子一直是懵的,他們也不給我一絲一毫發出疑問的機會,上車直接關門,我甚至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和什麼事兒,隻知道我兩手空空走向了那輛車,然後師兄開心的向我揮手再見,而我走向了未知的未來。
在車上我心中腦子中的疑惑很多,什麼是住家醫師,我明明什麼也不會呀,我去當醫生也做不了什麼呀,而且老師不讓我聯系他們,那我去幹什麼呀,我隻見過别的醫生去當私人住家醫生,都是很高的級别,怎麼這次輪到我,我心中滿滿的疑惑,其中大部分是我去了能幹啥,我啥也不會,我剛畢業,連執業醫師都還沒考呢。當時我并不懂,也沒明白師兄、老師話語中的含義。
我心中當時滿是“我啥也不會,我去了能幹啥,别被罵呀,雇主要是問我專業問題,我不會咋弄”這些填滿了,根本沒空想别的,直到我下車被推進去一個别墅,然後匆忙見了一眼那個傳說中的夫人,之後就被帶到房子裡亂轉,跟我介紹了一下房子、房子裡的人,還有生活事項,在然後一個阿姨帶我去房間,房間裡有我的行李,阿姨告訴我“吧行李收拾一下,要保持幹淨”,阿姨就走了,我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茫然的收拾我的行李,然後就洗洗睡了。
因為九點了,到我睡覺的時間了。
我模糊的記得我是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師兄來的,那麼到九點,一共四個小時,我都幹了什麼呢?當時的我也不知道,就知道那個房子好大,規矩好多(其實當時根本沒記住)就記住在哪兒吃飯來着,因為胖子心裡隻有吃呀!而且這個房子好大,怎麼走我都沒記住,就知道如果需要出門可以坐擺渡車,因為房子離門很遠……需要坐車。還有就是這個房子好多人,每個人的負責的東西還不一樣。
總之四個小時我也不知道我都在幹嘛,不停的在轉,不停的在說“嗯,我知道,嗯,好的,嗯,我明白了”。
現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仔細的回想當時的異常,在我的印象中當時仿佛沒有異常,因為我根本沒思考,就覺得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我知道如果是三個月之後我會發現異常,因為後排隻有我一個人,但是司機那面卻升起了玻璃,看不見前邊的人,而且下車之後這輛車前後左右是标準的防衛陣型,前後各一輛車,給我開門也是标準的防衛隊形,前後左右都有人,進入别墅之後也是如此。
哪怕在靠近夫人房間之後,這些人仍是保持戒備狀态,但我離開夫人房間之後這些人消失了。可是當時我隻顧着緊張,并沒有注意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