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肥……那就好。”老師輕輕的歎口氣,低聲快速地說道“你還記得以前你問過我,喬文……哦,就你叫她蘭花的那個女人,她離婚了。”
“哦,她那麼好看,那麼有氣質,她老公真的不知道珍惜。”
“啊肥,女人不是依附與男人身上的花,不應該用美麗去做男人身份的象征,成為一無是處的裝飾品,女人應該有無限的可能,不能拘泥于傳統形象既定的女人,而這些突破自我的女人,就有一種人成為了風雨花(霸王花)”,老師低頭看着我,看着我懵懂的樣子,笑了,耐心的說,“霸王龍,你知道嗎?就你特别愛的小短手恐龍,是最厲害的恐龍,裕夫人就是大恐龍,霸王龍,蘭花女士為什麼會被離婚。不是因為她不好看、沒有氣質。是因為她是個花,是随時可以抛棄的花。”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老師
老師拿着挑好的衣服,告訴我:“你看到那些sales了嗎?你去結賬吧,以前你總是穿普通的衣服,普通的鞋子進這些店,這些sales跟現在一樣熱情嗎?可是……今天你看,你今天也穿的普通,那怕我不讓他們跟着,你看,我們身後還是有如此多的人。那些不遠不近的跟着的這麼多的sales,他們都在等着你。等着你去,等着跟你搭讪加你微信,然後說無數的恭維話,殷勤來讓你來找他們買東西,讓你成為他們的vip。他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擺高踩低,趨炎附勢,他們就是吸附于别人的爬山虎,變色龍。跟花本質上是一樣,都是随時可以抛棄的人,是附加物。真正的sales是熱愛自己的,然後熱愛工作的,所以你看,愛自己才是真正的事業”
我迷茫的接過衣服,去結賬,連卡都沒拿,sales卻激動的無以複加,直接吧吊牌都摘掉,問我是送到家嗎?我迷茫的看向老師,老師說送到家。
而我總是慢半拍,我很久之後才意識到是哪個家?送到哪裡?誰付錢?
出門的時候,老師跟我說:“創業容易,守業難,婚姻也一樣,隻靠愛是不可能的,真正能守住自己的家業的很少!霸王龍女士就是其中之一,她守得住自己創造的一切,守得住自己的生活。”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老師,老師繼續帶着我逛各種名牌店,買各種各樣的東西。
之後沒在說過什麼話,就是日常問我過的怎麼樣,吃的什麼,有沒有開心,我都回答很好。然後老師在一個拐彎,突然拉住我說:“霸王龍的老公把你送過去,一定有其他的目的,你就一直裝傻,就算害怕也要在那兒呆着,絕對不能退縮,知道嗎?啊肥,要堅強,任何人都不要相信,連我和你師兄也一樣。聽自己的心,做自己的判斷。”
然後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帶我去地下車場找到周裡,把我塞進車裡,就走了。
周裡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師說:“東西一次性買完了?”
老師恨恨的說:“東西怎麼可能一下子買完,先用着,過一段時間再說,你也知道狡兔三窟,而狐狸怎麼可能隻有一次機會。”
“啊?你們在說什麼呀?”我還沒問完,老師已經吧車門關上了,哼唱着京劇《戰長沙》就走了。
周裡靠在座椅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帽子,以一種十分輕松的狀态,十分輕松的語氣問到:“你這麼老實,去酒吧都是幹啥”
“啊?”我不懂周裡在問什麼。
“你師兄帶你去幹啥?”
“帶我去玩啊”
“你會玩?”
“見世面呀”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見世面,你懂是什麼意思嗎?”周裡有些調侃的問。
“我懂啊,我又不傻,我隻是笨。”我認真的回答他。
周裡卻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後過了一會兒,笑着揮手讓司機開車走了。
然後半夜我突然醒來,卧槽,老師坑我呀,現在才跟我說這倆人鬧離婚,分家産,我是被男方送來女方這裡的,那我現在處境豈不是很危險。而且我算明白為什麼我在這兒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啦,那些叔叔阿姨對我态度為什麼一直不算好了。
我是奸細呀,那我還去人家房間,我還吧人家别墅都逛完了,我還無聊拿人家書房裡的書看,我完犢子了。
而且老師你明知道我發射弧長,為什麼不明說呀,還講這麼多大道理幹啥呀!明知道我笨,我理解不了,還把重要的話埋在大道理中。
騙子,跟以前一樣是個大騙子呀!
但是啥是守得住呀……我沒明白,霸王龍厲害我知道了,師兄說過我隻是笨,不是傻。
我安慰自己我不傻,我隻要好好活着就行了,我不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