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拉回裕風雨把楚飛送進醫院之後。
裕風雨看着擔架把楚飛送進了icu,心裡忐忑不安,可也就一瞬間,她堅定了下去,她必須鎮定下來。
當時她已經當機立斷給楚飛注射了藥物,楚飛呼吸已經恢複了,裕風雨覺得一切無礙,隻要過了今天把這件事傳出去就行了。
周裡也按照之前所說,通知了所有應該通知的人。
其實當時裕風雨也覺得事情如她所想般順利,可未曾想……
滴滴
手機發來信息:離開。
裕風雨莫名其妙的看着這個信息,直到孟繁華趕來,她看着并未一起趕來的趙簡,明白了,中計了!
裕風雨暗中握緊孟繁華的手,又放開,裕風雨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當林濯趕到的時候,裕風雨祈禱着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祈禱什麼,她在心裡喃喃自語,她的阿寶明明沒事,為什麼她的心如此的慌。
直到醫生出來,裕風雨和孟繁華連忙上前,護士說心髒驟停,要搶救的那一刻,裕風雨仿佛整個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裕風雨不自覺的說出口。
孟繁華捂住了裕風雨的嘴,握緊她的手,制止她再說下去。
兩個人退後,坐在icu門外的凳子上,孟繁華緊握裕風雨的手,兩個人雖然無話,可緊握的雙手暴露了兩個人的緊張。
宋清拿來那幾本記錄楚飛過敏史的本子時,孟繁華和裕風雨好像都不意外,隻是坐在一邊,隻是當宋清說出楚飛已經經常在這個醫院住院時,眼神瞬間點亮,又瞬間熄滅。
之後林上章和姜峰姗姗來遲,但卻帶着附近幾乎所有在滬市的專家,裕風雨知道如之前計劃一樣,ip插手了,可怎麼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林上章的保镖把她們夫妻攔在門外,裕風雨和孟繁華對視一眼,知道一件事,事情突然出了變化,有另一股力量進入這件事了。
孟繁華尋了一個機會,在姜峰面前諄諄勸導裕風雨不要熬壞身體,先回家,然後囑咐周裡把裕風雨,自己則回了另一個家,畢竟他要應付苗懿。
而且孟繁華毫不意外的看着,黑暗中站在窗邊正在等自己的苗懿。
苗懿看見孟繁華回來,則甜甜膩膩的跑過去抱住他,孟繁華也抱住苗懿,然後平地扔下一顆大雷。
“楚飛萬一死了,裕風雨可就完了,也不知道趙汝怎麼搞的,把楚飛吃過敏性休克了,估計這次不行了,姜峰、林上章、宋清都帶着各個醫院的專家去了醫院,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跟姜峰這回合作可完了。”
苗懿一時消化不了這件事,問到:“什麼?什麼?楚飛怎麼了?”
聽見苗懿的話,孟繁華煩躁的走到一邊,坐在沙發上說:“楚飛要死了,在滬市哇哈哈哈醫院(最著名那種設定的醫院,别在意名字,它就是最牛逼的醫院就完了)icu,已經心髒驟停了一次了。”
苗懿聽見拔腿就跑,沖向大門。
黑暗中,孟繁華笑了,他确定了苗懿的目标了,是楚飛,而不是公司或者行業,因為她不問姜峰他們,隻問了楚飛。那就好辦了,要通過苗懿把這件事兒傳遞給日本人,然後……何榜和閩南人拖住日本的現金流,在許下一個必須日本人變賣資産的金額,然後再過兩個月,歐洲技術大會結果公布,收網,徹底把這些人拉入地獄。而……歐洲苗懿那個财團,手段太腌臜,裕風雨自有辦法讓她們這次折翼。
搖晃着酒杯,孟繁華一點一點喝着剛剛苗懿留下的紅酒,喃喃自語:“就算什麼也不說,也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們不懂。”(這點請注意,所有孟繁華和裕風雨的相處都沒說話,沒交流,就連孟繁華說送裕風雨回家,都是通過周裡,這點就是他用來對付苗懿的)
叮鈴鈴
管家本來打算去開門,可看見來人,又看了眼黑暗中獨自喝酒的孟繁華,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孟繁華身邊耳語兩句。
孟繁華起身,親自去開門。
姜峰看着孟繁華開門,揮手,身後的保镖站立兩邊,姜峰進入孟繁華的家。
姜峰進去後,熟練的在大門後邊找到總開關,把屋裡的燈都打開,然後自顧自的做到沙發上。
孟繁華看着姜峰,也不說話,笑了笑跟管家擺擺手,管家也走了。
“姜兄,何事?這麼晚來找我?”孟繁華走進姜峰,坐在姜峰身邊,然後也喝起酒來。
兩個人舉杯開始喝酒,什麼也沒說,直到姜峰喝醉了,忍不住給孟繁華比個贊。
姜峰比着大拇指對孟繁華說:“你這招高呀,你厲害呀,這麼能折騰,你真是好樣的啊”然後酒杯一甩,把酒杯磕的粉碎,然後用手指着姜峰,厲聲重複說:“你真是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
孟繁華也不惱,伸手握住姜峰的手,慢條斯理的說:“姜兄,别惱,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何苦再來罵我。”
姜峰怒視孟繁華許久,又将手收回,繼續喝酒,然後低聲說:“你們瞞着我要幹什麼?”
孟繁華喝完一杯酒才說:“姜峰,你說……為什麼我們要玩這麼多遊戲,就是為了對抗日本和歐洲嗎?不,我們是要在發展自己的基礎上,更多的去顧及國家的發展,姜峰,有些事兒不是你我能幹預的,沒有我或者風雨,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嗎?不是吧,林上章這麼快就帶着專家來了,難道你覺得他沒有提前得知這件事?還是說他本來就知道這件事,而且這件事你最該問的人,你為什麼不敢去問?從阿寶住院到現在,不僅僅是你,應該有無數的人打過那個電話了吧。”
姜峰喃喃自語說:“是的,為什麼不敢問呢?”說罷,姜峰搖搖晃晃的走了,可走出門卻已然沒了醉态,眼神犀利,對身邊的保镖說:“還沒找到嗎?沒找到,就去吧姜峰接回來,沒有必要在醫院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