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酒吧内。
全潇看着眼前的孟繁華笑了,拿起酒杯開始喝起來。
孟繁華則看着四周,意味深長的笑了。
“全潇,你為什麼總挑這種地方見面,這種大廳沒有私密性,談話很容易被人聽見的,你現在好歹是個……如果沒有合适的包廂,你可以報我的名字,我在各個會所都有包廂。”
全潇坐在酒吧,看着窗外熱鬧繁華的滬市。
這個酒吧比較特殊,在滬市一個有名的高樓上,可以俯瞰整個滬市,現在時間還早,酒吧并沒有正式營業,但還是開門了,隻是周圍到處是收拾東西都酒吧員工。
全潇竊笑一聲,又看着窗外,邊喝酒,邊慢悠悠的說:“您放心,這裡很安全,我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有那麼多錢去搞什麼排場,而且您也不會跟苗小姐一樣,用最無用的錢财多少去去評估一個人吧。”
孟繁華聽見這話笑了,心想真的全佑所說一般,一點虧都不會吃,這是罵他跟苗懿一樣目光短淺呢。
“全潇,今天裕風雨已經開始紀檢活動了,要盤查集團财産了,如果分家可就慘喽。”
全潇笑了笑,看着孟繁華說:“您找我肯定不是為了不分家吧,叔叔”
孟繁華看着全潇,目光開始變得探究,因為他确信錢對眼前這個男孩沒用,權也是,他似乎不想要這些東西。
“孩子,錢對你來說無用,那你為什麼要這麼費盡心機的要幫晚風,你的實力不至于此啊,就算是為了所謂的恩情,憑你現在對集團的付出,足夠嗎?”
孟繁華盯着全潇,企圖從他眼中看出什麼情緒,他本來以為全潇會盡力掩蓋這種情緒,但……全潇聽見這話第一反應是怔愣和怅然,還有瞬間的失神。
全潇則迅速的斂住情緒回到:“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此事過後就算完結了。”
孟繁華看着全潇笑了,喝了杯酒才說:“你開出條件,我才能接受你的好意,不然我不放心。”
全潇笑着說:“叔叔,我隻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孟繁華看了看全潇說:“我不是孟晚風,我不信一點點幼時恩情,值得你付出這麼久,謀劃這麼久。全潇,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全潇則不答,隻是喝酒,不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全潇還是不說話,孟繁華看了看表,還是決定要走了。
隻不過走前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裕風雨跟本州銀行談下來明年的貸款了,現在其他銀行都在施壓,董事會的票就不一定了。而且孟氏的杠杆需要的錢太多了,流動資金太少了,必須撐到一周後歐洲技術大會結果公開,所以第一批款項必須籌出來。隻要技術大會公開結果,孟氏股票升值了,賣掉小部分股份,就可以緩解壓力了,所以這次我要去澳門,跟澳門銀行的王先生先談一談,歐洲的那些錢不能拖了,不然歐洲那些人一旦知道國内銀行的舉動,歐洲那些人就會聞着味就來了,生啖了孟氏的血肉,然後狠狠的抛棄那堆,隻留一地的腐爛。”
說吧,孟繁華才走。
言語從一旁走出來,拍拍全潇的肩膀說:“怎麼了,大學生,人一走,你就這麼悲傷、落寞?”
全潇不理言語的調侃,語調認真的說:“怎麼不算呢,畢竟我也是剛剛畢業一年的學生而已,隻不過我讀的是博士而已。而且現在我去銀行以個人名義貸款,都是走大學生創業特批程序呢。”
言語被惡心到了,也不理全潇,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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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莊園内
張琳琳跟裕風雨打電話說,孟繁華有新的動靜,讓裕風雨小心。
而裕風雨正在喝着咖啡,在院子裡陪楚飛玩耍。
不過楚飛跟金毛玫瑰在一起玩兒,裕風雨看着。
很快周裡進來跟裕風雨耳語兩句,說孟繁華去了澳門。
裕風雨輕笑,又看楚飛玩兒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拿起電話,拍了一段視頻,然後又把上次楚飛接東西的照片一起發了出去。
不一會兒,有個越洋電話給裕風雨打來。
裕風雨笑着接了電話,非常開心和溫柔的說了一會兒電話,挂斷了。
挂了電話,裕風雨很開心的跟楚飛揮揮手,把楚飛喊回來,給她細心的擦汗,又怕她渴,給她喝水。
其實看楚飛看來,裕風雨對楚飛非常好,甚至跟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德國慕尼黑
威爾遜淩晨仍未睡,正在打電話。
打完電話,一臉怒氣的看着坐在對面的趙簡,有些生氣的說:“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趙簡則舉着酒杯對威爾遜笑着安撫到:“很快就結束了,以觀和阿寶都會回到她們本來的人生中去。”然後趙簡看着威爾遜的雙眼,堅定的繼續說着,“我們是朋友,我們是有着同樣的目的的同伴。”
威爾遜看着趙簡,歎口氣才說:“簡,這不是你,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說罷,看着趙簡,搖搖頭說:“簡,我不想知道你在做什麼,或者你要做什麼,将來會是如何。阿寶和以觀都會在我的庇佑下生活,我想這都是你們讓我知道另一個女孩存在的目的,所以……簡,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等價的事兒,父親說過,這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有價值,我可以用其他等價的東西交換,比如剛剛的電話。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攔我去澳門!我答應過一個可憐人,我要保護他的妹妹,而且,簡,她是以觀的姐姐,所以我不會同意的,我會去澳門的,不論你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幫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死在歐洲。所以……僅此一次了,簡,離開吧,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兒了。”
趙簡看着威爾遜良久,久到趙簡眼眶含淚,知道這個朋友終究不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了,他們已經是兩個陣營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