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又打了裕風雨一下說:“她現在應該醒悟了,不能再靠近那個孩子了,會給那個孩子帶來不幸的。”然後作勢起身要走,“其實我更希望這個孩子能在威爾遜的庇護下快樂成長,額……相比你所有的人來說。”
裕風雨看楊帆最後一句話是認真的,無奈的擺擺手,跟着楊帆站起來,讓保镖看着孩子,自己和裕風雨去拜訪了宋家。
楊帆和裕風雨來到宋家的時候,趙清韻正呆呆的坐在窗邊,一直盯着窗外看,不知道在看什麼。
兩個人對視一眼,知道趙清韻的抑郁症發作了,可……事到如今,似乎不論趙清韻如何哭喊,似乎都改變不了結局了。
隻是令裕風雨沒想到的是,這次趙清韻沒有鬧,也沒有再說要去找楚飛,隻是始終表情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就算看見裕風雨也是淡淡的。
三個人就這麼淡淡的聊完天,然後起身告别。
裕風雨對楊帆說:“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話對清韻說,很快就出來。”
楊帆點點頭,出去了。
裕風雨歎口氣,對趙清韻說:“阿寶,最多還有三個月就要離開了,如果你振作不起來,三個月後,可能你我都永遠也見不到阿寶了。”
趙清韻猛的回頭,但有很快的扭過頭,不在說什麼。
裕風雨隻好說:“我猜的不錯,蔣老太太還是會辦女人們的宴會的,如果你始終振作不了,我想那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可以見阿寶的機會了,你好好把握。”
說罷,裕風雨轉身離開。
趙清韻沒說話,眼睛還看着窗外,隻是在裕風雨要離開的時候,強忍着淚水說:“謝謝你幫我照顧阿寶,沒有你,我可能也照顧不好她。”
裕風雨點點頭,還是離開了。
等回到遊樂場去接楊帆的孩子,本來裕風雨要跟楊帆一起離開的,可裕風雨眼角餘光看到一個人,拍拍楊帆的手,獨自一個人留在了遊樂場。
沒一會兒,李毅的妻子帶着孩子走過來跟裕風雨說了幾句話,然後裕風雨跟着李毅的妻子帶着孩子在遊樂場玩兒。
又過了一會兒,李毅出現在遊樂場,跟裕風雨簡單耳語幾句,兩個人在遊樂場七拐八拐亂走了一通,确定沒人跟着,才去了地下車庫。
關上車門,李毅升上防窺窗,率先開門見山的問:“你tnnd是不是跟孟繁華把東部廠區的錢全部挪用了!你别跟我說,你沒有!那個項目完成了嗎?你别說話,聽我說。咱們被德國佬盯上了,他們應該不僅僅跟美國人有合作,還跟日本人有合作!我猜德國背後可能不止他們,還有歐洲其他國家,德國那個訂單不能要!草簽的時候,我留了心眼,沒規定違約金,咱們有機會翻盤。”
裕風雨想說什麼,但還沒說,李毅再次兇狠的打斷她說:“你别說話,聽我說。我在歐盟辦技術大會的事兒的時候,發現德國佬跟美國佬來往過密,而且我幾次三番挑釁小日本,小日本那些企業竟然沒生氣,往常這些人已經開始蹦跶了,這次很反常。我懷疑德國佬知道咱們廠區根本沒建設完,這是下套呢,咱們簽了協議,就必須買機械生産,我懷疑咱們這邊有spy,那個項目問題可能洩露了,趕緊上報國家。并且我懷疑他們是在試探我們的生産線有多少。他們的報單量很精準,第一年的量就是我們一條生産線五年的量,你給我透個底,是不是隻有一條生産線!。”
李毅看裕風雨沉思不說話,立刻激動的說:“這個可是長期合同,第一年就要了我們五年的量,之後我們再進設備就被動了,他們可以根據咱們的機械就可以推斷出我們到底有多少生産線,到時候可以随時聯合美國制裁我們,我們就完了!他們不僅僅是盯上我們的技術,更是再幫美國人試探那個項目!你别tm思考了,趕緊上報國家!等什麼呢!媽的!洩露國家的機密,我弄死你!”
李毅憤恨的盯着還在思考的裕風雨。
裕風雨則無辜的看着李毅說:“你這是讓我說話了嗎?”
李毅點點頭,催促到:“你tnd能不能别思考了,快說怎麼辦!直接說。”
裕風雨甩開李毅要扒拉開她肩膀的手說:“你能不能别動不動就這麼激動!我知道這件事了,項目的事兒,你别擔心,國家環保巡視組現在在東部廠區駐紮,洩露問題不擔心。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就連趙天亮也是最近知道的,那些是空殼子,隻建了一條生産線。”
李毅這個時候坐直身體,雙手環臂,聲音比剛剛小多了說:“孟繁華在澳門被監視的時候給我提示了,而且這個公司也是我的心血,我比誰都了解它,我猜的。”
裕風雨點點頭,心想,好了,這下好了,瞌睡有人遞枕頭了。最适合的人來了,沒人比李毅更适合去歐洲了,這個老狐狸不僅僅是狡猾,更難得的是聰明,大局觀把握非常準,沒人比他更适合去歐洲,也隻有他,能從歐洲平安歸來。
因為他是個老狐狸,狡猾無比,誰都逮不住他。并且不用擔心洩——密問題,他是最合适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