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躲在角落裡,穿着一個帽衫,帶着帽子,帽子裡還又帶了一個鴨舌帽,又躲在黑暗處,幾乎讓人看不見。
不過林潇還是特意又壓低帽檐,将自己完全隐藏的角落裡,偷偷觀察着楚飛。
楚飛正在全潇精心安排的小師妹家裡。
此刻,楚飛正在小師妹家的花園裡澆水,不一會兒,小師妹從屋裡說說笑笑的跟父母一起出來,三個人熱情的跟楚飛說話,小師妹不着痕迹的接過楚飛手裡的水管,四個人熱熱鬧鬧的說一會兒話。
然後三個人好像去準備什麼了,隻留楚飛一個人在花園裡澆水,楚飛呆呆的望着那個幸福的一家三口。
林潇看時機差不多了,從角落裡出來,站在花園外面20米的地方,迅速拉開最外層的帽衫,仍帶着鴨舌帽,隻是低着頭,從正面看仍然看不到樣貌。
不過也是這種瞬間,完全看不到樣貌,甚至身材都掩蓋在寬大的衣服裡,就算他出現的角度是楚飛差不多視野最遠處,可楚飛手裡的水壺依然在這個瞬間突然掉了。
楚飛迅速的不可置信的回頭,然後睜大眼睛震驚的看着林潇的方向。
林潇滿意的笑了笑,小時候的培訓果然可靠,這種印在骨子裡的下意識的行為是不可能忘記的。林潇從帽檐下輕輕擡眼,讓楚飛看見他的雙眼,看着楚飛怔愣,然後把鴨舌帽摘掉,又帶上,之後潇灑的轉身離去。
短短的瞬間,楚飛的心裡翻起巨大的驚濤駭浪。
這時候小師妹一家也把車開出來了,小師妹的父母熱情的從車裡走出來,圍着楚飛像對待一個孩子一般,迎着楚飛去車裡,打算四個人出門吃飯。
楚飛在聽着發動機聲音的瞬間收拾好表情,笑着跟小師妹父母一起去車裡,然後去市區吃飯。
隻是在出門前,楚飛還是不住的回頭看向那個房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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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乖,大哥陪着你,你先睡,大哥守着你,不要怕,se sou se yu(音譯,拼音),se sou se fei”
一個女孩枕着一個大男孩的膝蓋上,大一點的男孩唱着語言不詳的安睡曲,似乎是某種方言,可又聽不真切。
“阿寶,你躲在這裡,大哥一會兒來接你。”
女孩躲在角落的箱子裡,大一點的男孩輕柔的撫摸女孩的頭,然後回頭拖着受傷的腿開始跑走。
“阿寶,乖,等着大哥,大哥一會兒來接你。”
……
“阿寶,乖,先跟大哥回家,等大哥掙錢了,我們再來住院。””
……
“阿寶,快走!”
“阿寶,任何人都不要信!任何人!”
眼前一黑,轟的一聲,女孩再睜眼,剛剛的大樓已經被火光蔓延,然後不一會兒轟然倒塌。
女孩大喊着要沖過去,但被死死的攔住了。
“啊!”楚飛猛的大喊着從夢中醒來。
林濯本來坐在楚飛的身邊在看書,聽見動靜連忙放下書,摟過楚飛,輕聲細語的抱着楚飛安慰着。
等到好不容易楚飛從夢魇中回過神來,林濯才小心翼翼的放開楚飛。
不一會兒,管家端着水來給兩人送水。
一個小小的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兩人。
相隔很遠的另一棟樓裡,一個日本人正拿着專業的zuju鏡頭在觀察兩人,嘴裡正吃着滋滋有味的蔥餅。
鏡頭裡,林濯和楚飛坐在桌邊,林濯攬着楚飛正在安慰着本來趴在桌邊睡覺,但剛剛被噩夢驚醒的楚飛。
之後,林濯跟楚飛說了什麼,管家又送回來一個小蛋糕,楚飛看着小蛋糕之後就美滋滋的開始吃蛋糕,也不在害怕了。
鏡頭外,小日本吃着滋滋冒油的蔥餅跟身邊的人說:“這有什麼好監視的,鈴木先生太謹慎了。”
“别抱怨了,鈴木先生想要彎道超車,就靠這女孩了,隻要這女孩是陰陽師口中的女孩,咱們就能在大先生那裡取勝,鈴木先生肯定可以入内閣,下屆就是那個位置了。”
“那不如……”日本人手裡不放下觀察鏡,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空出一隻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個下,才繼續說,“不如直接殺了,竹内得不到,相原做不到這件事,大先生最終就隻能選鈴木先生的。”
另外一個人擺擺手說:“不行,她還有别的用處,東南亞咱們一直突破不了,現在靠這個女孩可以打開一道缺口,隻要穩住東南亞,以東南亞逼美國佬幫我們建橫濱機場。我們在歐洲再阻止了那個東西去中國,孟氏的技術就不完備,歐洲也拿我們沒辦法,隻能繼續用我們的東西。到時候就有了機場,經濟也能緩解。我們穩操勝券,别說竹内玲,就算是相原也改變不了結局了,估計這一屆就是我們的了。”
“那……萬一杜衡不來,怎麼辦?”
“他肯定來,而且必須來,他要隐瞞那件事,就肯定會來,而且這裡是他的故鄉,是他的家,所以他肯定會回來的,你不懂中國人對故土的這種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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