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一個雍容華貴的夫人拉着楚飛驚喜的喊出聲,甚至不管旁邊的人,就拉着楚飛往一邊走,一邊走一邊喊,“小黃,快來,杜老闆找你很久了,沒想到你竟然回國了。”
楚飛被拉着走,想掙脫,可奈何掙脫不了,眼神已經變得非常厭煩,看了看林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看戲,來幫忙,可不知為何林濯看着那個夫人愣在原地,忘了上前幫忙。
瞄了一眼四周,楚飛隻好嘟着嘴跟着那個夫人往前走去,期間也嘗試過掙紮,可那個夫人的手好像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握住楚飛一般,她根本掙脫不了。
眼看夫人拉着自己走,林濯又呆在原地,楚飛隻好開口喊他。
“林濯,你快點看我,我要被人拉走了!”
林濯猛的驚醒,看向楚飛,并不明白楚飛為什麼嗓音突然變了,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但還是下意識的去拉住楚飛。
其實就在這瞬間,那個夫人用很低的聲音對楚飛迅速的說:“小黃,快走,小黃,你不應該回來的。”
隻是那個夫人好像很慌張,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聲音透露出不僅僅是恐慌,更多的是悲憫,就連聲音都透露出一絲哽咽。
林濯追上楚飛拉住楚飛,一下子拉過來楚飛,楚飛有些怔愣的看着那個夫人,眼神疑惑又驚異。
在拉過楚飛的瞬間,看見那個夫人扭過頭,但是在瞬間看見了那個夫人臉上的淚痕,同時林濯也在瞬間看見了楚飛眼中的驚疑。
林濯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隻是瞬間這兩個已經調整好,再也看不出什麼,如果不是林濯看到那個夫人偷偷抹眼淚,他幾乎不敢置信這一切。
馬來首富的兒媳為什麼認識楚飛,而她為什麼要抓住楚飛,而從他們進入藝術館開始,那個異常的紅點卻在此刻消失了。
“我才不是小黃,我又不是小狗,為什麼叫我小黃,小黃是小狗的名字!我又不是小狗。”楚飛嘟囔着,哼了一聲,一跺腳,“我才不是小狗。”
匆匆趕來的杜衡愣在原地看着說出這句話的楚飛,小黃小時候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模一樣的神态,本來還不确信她就是小黃的杜衡,确信了,她就是小黃。
另一邊日本人收起狙擊槍,笑着回頭說,我就說嘛,不會認錯的,快回去告訴大先生,他的藥找到了。
又用日語罵了一句髒話,相原、鈴木、竹内三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小孩,真是蠢貨,這下我們要大展身手了。
展覽館另一邊,林家棟笑着看着眼前這一幕,心想,杜衡果然動手了,林濯還是太嫩了,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不過林家棟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個女人要幫助楚飛。
林家棟看看展覽館外的某個樓棟,又扭頭看看另外一邊本來已經要沖上去抓住楚飛的,杜衡的保镖們,又扭頭看看大門外正在匆匆趕來的周岚,又換了一個方向扭頭看看已經趕來的杜衡,又看看自己,笑了,心想這個珠寶展果然别有用意,估計英國那個珠寶設計師應該是威爾遜的人了,六邊形湊齊了,有趣了。
孟繁華在林家棟身後排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說:“别藏着掖着了,别心裡偷偷算計了,等會你也要加入的。哦,那句話怎麼說的呢?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破壞這個家的。”
林家棟回頭一言難盡的看着孟繁華。
孟繁華眉毛一挑,輕佻的說:“楚飛前幾天看的視頻,好像是姜峰那個傻兒子發給她的。”說着,孟繁華故意停頓一下,才繼續說,“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你和何榜需要我,我可以幫你們引薦杜衡,畢竟杜衡有意跟我交好,怎麼樣,我的條件你能答應了嗎?”(ps,這裡是杜衡要接近楚飛,自然要讨好裕風雨,孟繁華這裡的意思是兩人的關系,并未破裂。)
林家棟轉身看着孟繁華,笑了笑,開始往回走。
孟繁華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安排那三個女人同時去醫院,是有什麼特别的含義嗎?”林家棟腳步不停,不經意的回頭問。
孟繁華笑了笑說:“林兄,我隻是想告訴阿寶,任何人都不是誰的附屬品,依賴物而已,而且人性本就自私,隻有觸及他們核心利益的時候,人就會開始撕咬,争奪,我隻是給那個孩子一個現實的例子而已。而且,這孩子還小,不懂,女性并不是一定是誰的附屬品,決心為自己的而活的女性才能成就自己,成就自己的将來。你和趙簡對她太過愛護,所以你們教她的時候是從軟的角度,顯得太過優柔寡斷了。你們告訴她女性不應該被束縛,可以有很多不同可能,要找到自己的路。我不同,我隻想教會這兒孩子,如何在環狼伺虎的時候厮殺出局。在我看來,厮殺出局才是關鍵,如果連出局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可以長成花朵,可以長成參天大樹這麼一說呢?你要知道,兔子也可以咬人,藤蔓也是纏繞死寄生物的,林兄。”
林家棟看着孟繁華,笑着說:“你和裕風雨不愧是一家人,那句話怎麼說的,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毒蛇怎麼可能不配豺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