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遠航集團收到東南亞神秘人物注資36億美金,此投資一次性付清。
這就顯得在歐洲活動的李毅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據傳說,李毅被孟繁華罵的狗血淋頭,為此李毅在自己的莊園裡消沉好幾天都沒有出門。
本來因為保密的投資項目被李毅提前猜到而蠢蠢欲動的歐洲市場,一下子因為李毅提前退出而消沉,就像一壺開水本來在沸騰,可現在被澆熄了。
而更令人意外的是,因為威爾遜早就建立了能源輸送線,所以……五國的能源采購似乎不再重要了,因為最重要的那條線被威爾遜吃了,大家也不在于熱衷這件事。
“别急呀,相原先生,那個消息本就是放出的迷霧蛋,後續還有呢,不要怕,就像我們當初約定的一樣,我們渡過了難關,自然會出讓一部分技術,讓關東地區的供電計劃順利進行的,放心好了,竹内那邊我去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們日本人不要那麼執拗,要懂得轉圜呀,好啦,好啦,您放心好了,陳億(陳述的弟弟)已經聯系我了,陳述那邊我也有辦法,隻要裕風雨将他拉入局,我就有辦法聯系到他,裕風雨那邊有我的人,放心好了,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裕風雨那邊有孟繁華的人是之前寫過,就是楚飛從威爾遜那裡回來之後裕風雨知道她那邊有叛徒的時候的點兒,行政總監跟銷售總監那個點。)
孟繁華站在孟氏大樓外笑着對電話那邊的相原說話,等挂斷了電話,孟繁華才坐進車子,笑着對司機說:“去市政,咱們今天有事做。”
當晚見了市長彙報了工作之後,孟繁華帶着苗懿特意偶遇了正在放學的楚飛和正在接楚飛放學的周裡,然後讓楚飛跟着他們一起去外灘吃飯。
不過吃飯的時候,楚飛注意到一件事,孟繁華似乎心不在焉,似乎一直在餐廳等着誰,因為一般他們幾個去餐廳都在包間,這次沒有。
很快,楚飛知道為什麼了,孟繁華在等的那個人是誰了,之前在宴會上見過,那個裕風雨也很特别對待的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辦公室的主任。
三人吃飯的空隙苗懿去上了廁所,孟繁華連忙說起今天的目的,隻是在說他要等的人的時候,楚飛已經轉頭看向了那個主任。
孟繁華欣慰的笑了笑,他知道楚飛不是笨蛋,也不是精神病,她隻是缺少了與人相處的機會,也缺少更多的細節去推斷現有的情況。他知道楚飛很聰明,所以很欣慰,但他還要再給楚飛更多的提示,讓她更加能演好這出戲。
“上次裕風雨給你介紹他了嗎?”孟繁華一邊切牛排一邊問,姿勢和态度都非常随意的樣子,可眼睛卻用餘光看向附近的服務員。
“沒有,夫人隻說他是個很好的人,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先生,他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這麼在意?”楚飛看了看那個瘦弱的男人,視線就平移到正在表演曲目的吧台。
“哦,他是一個主任,一個很小的主任,并不是你想的那種大官,他很小,可他很盡責,你知道嗎?盡職盡責,而且他很愛他的事業,你現在也許不懂他的事業是什麼。可你要明白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務員,可他很愛很愛他的事業,也就是熱愛整個國家和人民,他甚至願意為了這份事業肝腦塗地,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孟繁華還是切着牛排,不看楚飛,但很認真的跟楚飛說話。
楚飛點點頭,沒在說話,這個時候苗懿也已經回來了。
三個人開始聊一些家常,之後就談到愛情,結婚,生子什麼的,楚飛就不說話了,低頭吃牛排。
吃着吃着,孟繁華讓人開了一瓶酒,和苗懿喝了幾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楚飛:“備孕可以喝酒嗎?”
楚飛搖搖頭,看了一眼苗懿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苗懿打趣楚飛說自己要備孕,想叫楚飛跟着她,好不好?
楚飛看了看兩人,低頭繼續吃牛排,又掃視了一圈餐廳,委屈巴巴的看着孟繁華。
孟繁華笑着和苗懿逗了一會兒楚飛。
這時候苗懿看了一眼表,推推孟繁華,孟繁華也看了一眼表,牛排也不吃了,就要走。
楚飛連忙把盤子裡的牛排三下五除二的都塞嘴裡也要跟他們走,孟繁華搖搖頭,揮手叫來服務員,耳語兩句,又跟楚飛耳語兩句,帶着苗懿走了。
等她倆走了,楚飛磨磨唧唧的走到那個主任那一桌,那邊似乎有人過生日,楚飛隻好站在一邊,小小聲的說:“你好,我們的酒已經開了,醒酒時間過了,已經不能儲存了。先生說他認識你,想送給您喝。”
主任擡頭看了一眼楚飛,又看了看已經走了的孟繁華背影,點點頭。
楚飛趕緊把酒放下,蹦蹦跳跳的離開,坐上門口等待許久的周裡的車,跟周裡一起回家去了。
餐廳裡,妻子小心翼翼的問丈夫:“這酒和規矩嗎?”(這段不打算起名字,因為大多數在基層默默奉獻的人,是不為大家所熟知的,謹以這段獻給那些在基層默默做事,默默付出的人基層工作人員。)
丈夫搖搖頭,繼續跟妻子慶祝生日,隻是在吃完飯後,将那瓶酒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吧台。
隻是再出門等車的時候,因為車子故障,一家人還是在門童的引領下走向了地下停車場。
剛找到自己的車,丈夫跟妻子搖搖頭,讓妻子和兒子先去車裡,自己則走向另一邊,另一輛車裡。
孟繁華拿着剛剛那瓶酒,笑嘻嘻的看着瘦弱,穿着異常樸素的男人,心想楚飛看不出來,可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衣着樸素的男人跟高檔的餐廳格格不入,甚至他們一家的穿着都格格不入,可今天是男人的生日,所以才選這個餐廳,他們老上海人從小吃到大的餐廳。
“主任,這酒我已經開了,喝了,也過了醒酒時間了,你不喝就要浪費了,而且這種已經開封不能保存的酒,沒什麼價值,是合乎規矩的。”孟繁華搖晃着紅酒說,“而且啊,我覺得您這個時候需要一點點酒慶祝一下。”
“哦,不行,規矩就是規矩,隻是生日而已,而且我已經快退休了,你不用在意我。”男人十分疏離的拒絕。
“不,并不會,”孟繁華笑意更濃了,“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市長那邊我已經說過了,您是第二個知道的,不過還請主任幫我們保密。我們的技術已經取得了歐洲的認可,不論是技術最後的難關,還是專利問題我們都解決了。歐盟内部已經投票表決了,我們成為了制定行業标準的主席位置,他們已經簽好字了,下周三公布,所以……我想您應該需要這個結果,這也是我趕了很久的結果,就是希望在您生日之前辦成這件事,希望這份生日禮物您會喜歡。”
男人驚愕的看着孟繁華,不可置信的再三問:“真的嗎?真的嗎?”
孟繁華點點頭,肯定的說:“是的,我僅代表孟氏,也代表整個行業謝謝您,我們本來已經走到了懸崖,是您拼盡全力,給我們找技術支持,找批文,一步一步推着我們這個馬上成為夕陽的産業重新煥發生機,謝謝您。”又搖了搖手裡的紅酒,“這瓶酒我們已經喝了一半了,而醒酒時間過了,已經不值錢了,合乎規矩,因為您不收下,就隻能扔掉了。就當我給您除了這個消息之外的第二個生日禮物吧,請您收下。”
說罷,将酒往男人懷裡一塞,就囑咐司機開車走了。
男人拿着酒回來,看起來好像丢魂似的,妻子連忙坐到駕駛位,不讓丈夫開車,讓丈夫坐在後邊,又叫孩子坐在前邊,給男人留下獨自的空間。
孩子看了看在黑暗中父親,悄悄問母親,父親怎麼了。
母親隻是小聲的說:“你父親開心的了,噓,我們不要打擾父親。”
很快,後座傳來男人隐忍的哭聲。
男人心想,終于!終于!終于打破了壟斷!打破了技術壁壘!為了國家建立了新的,完整的新型技術!
孟繁華帶着司機助理跟上了苗懿的車,去見了歐盟的某國的掮客,很快搭上歐洲财團還有威爾遜的順風車。
如果這個時候有畫面的話,應該是孟繁華和滬市市長站在窗前,笑着說:“計劃開始,鋤奸行動正式開始。”
一網打盡這些潛伏在我國的spy,還有那些隐藏已久的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