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此深層次的國家發展,那些人全部知道……就跟在歐洲一樣,他們(李毅)的每一步,對方都知道。
所以……
李毅這個時候手反而不抖了,内心升起無數的恐懼和怎麼也壓不住的欣喜。
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李毅繼續分析。
也就是說……按照他當時在美國的所見所聞所感,他們要插手的不是他們的行業或者貿易,他們意在美國跟中國之間的所有橋梁。
他們要搭建的上層意識上的橋梁……
是中美之間的……
李毅想到這裡,又想起孟繁華說的那些事兒,心理暗罵,老匹夫,你倆倒是夫妻,想一起了,又來坑我。
不過李毅到不擔心那倆夫妻倆這件事之後會針對自己,雖然他們三個鬧的蠻大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矛盾。
尤其李毅跟孟繁華合作無間,很多次逼着裕風雨同意他們的策略。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當時董事會,是他把裕風雨弄下去的,這件事是夫妻倆關系破裂的導火索。
但其實……如果李文能知道他們的暗号,裕風雨這麼平靜,且幫孟繁華穩住了歐洲那群人,那說明李文是裕風雨現在是一隊的,自己這個侄子,李毅還是知道的,他比自己對孟繁華忠誠。
這說明孟繁華跟裕風雨沒有表面鬧那麼難堪,那就好辦了,李毅心底一個計劃形成了。
李蘭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了,李毅看着窗戶上李蘭的影子,心裡想的是MD,老子走鋼絲的時候還少嗎?老子從年輕的時候就走南闖北,多少次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國外談生意,在生死邊緣遊走,老子會怕!MD,老子不是吓大的,是哈門大學滴,弄不死你們!敢吃裡扒外!
李毅回頭看着李蘭,心中一轉念,尤其是……MD,老子是中國人,怎麼可能讓你們牽着鼻子走,老子坑不死你們!就算你們再位高權重,我也要玩兒死你們,不能讓你們繼續禍害國家。
而且……我們還有底牌,那個人不會坐視不管。
他見過那個人,他非常支持所有民族企業的發展,不似一般的領導人。
生死置之度外的李毅,此刻異常清醒,就算再走鋼絲線,他也不怕。
摔下去,大不了一死,為了國家死,是他的榮耀,可不拼命,那就是對不起國家,這比活着更折磨李毅。
時間線拉回來
李蘭已經轉身離開。
李毅突然歎口氣說:“怎麼辦啊,孟繁華知道咱們的行蹤了,估計外邊的人也知道了,煩死了,咱們這次要完蛋了,估計歐洲那些人不會放過咱們了,尤其咱們在歐洲這麼耍他們,麻煩喽,小李!咱們要完蛋啦。”
李蘭聽着李毅的話,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有些驚訝,但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
李毅轉身走到辦公桌,雙手交叉,拖着下巴,嚴肅的說:“那筆錢就算丢了,也沒事,我問過集團财務了,李文在歐洲的市場運作很好,咱們收回來大筆的錢了,就是咱們要換個方式趕緊回去了,要救我們自己了,遠航還需要我們呢,咱們要對付其他人了,聽說現在歐洲正在瘋狂找咱們,他們懷疑咱們私吞了那筆錢,格老子的,搞莫子,他們自己玩大了,丢了錢,我們在資本市場運作這麼久,才掙得錢,還懷疑老子,切!”
李蘭不知道為何,這一刻看着李毅仿佛看不真切,好像隔着很遠的距離。
“咱們要加油了,歐洲那邊也不能放松,咱們要跟他們繼續玩兒了,哼,敢打老子主義,讓他們有來無回,去,拿電腦來,咱們今天熬夜奮戰,把歐洲那邊要的計劃書先做完,馬上技術大會結果公布,這是他們答應過的,我們一旦是主席地位,技術達标,布拉格項目就是咱們的了。通知小楠那邊,讓他們在歐洲繼續活動下去,這項目現在誰也不知道,咱們要先拿到。”
聽着李毅活力滿滿的聲音,李蘭仿佛回到了剛去歐洲那段時間,立刻充滿幹勁,已經為國家撒完熱血了,也要為了事業奮鬥起來了!
夜晚,李蘭熬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李毅拿起電話給歐洲打了個電話。
“三個五!”
電話那邊好像幾個人正在玩牌,聲音雜亂。
“誰赢了?”李毅輕聲問。
“我赢了!”電話那邊擠進來一個聲音。
“切,你們這群人,學曆和智商都不如小楠(李毅助理),還非要跟他玩牌,輸了吧,哼哼,不過都算我的,你們幾個繼續玩兒,輸赢都算我的,好好玩兒。”李毅看了看李蘭繼續壓低聲音。
“好的,謝謝,老闆!老闆大氣!”電話那頭幾個聲音高興的大聲起來。
李毅輕笑一聲,才正式說:“玩兒了就行了,這幾天開始忙活起來,咱們有大事兒要做了!”
那邊立刻警惕起來說:“103(東部廠區)出問題了?!”
“不是,是咱們要開始溯源了,咱們手上那批原油有去處了,忙活起來吧,以石油換70那個新能源項目,趕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這項目前,nnd,我就不信裕風雨還能使陰招,破壞項目,技術大會結果一公布,咱們計劃書做好,把70項目拿到,玩不起她。”
電話那邊略微思考,就語氣恢複了鄭重說知道了,然後挂斷了電話。
李毅輕輕走到李蘭身邊,繞着她仔細看了一會兒,就坐在她身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去拿她的電腦翻看,然後輕聲說:“别裝睡了,咱們被盯上了,之後繼續扮演好各自的角色,這次還是你來統籌安排各個小組的任務,你适合統籌,現在咱們要把手上的東西甩掉,也要把幕後那個人揪出來,順便吧歐洲技術大會跟布拉格項目拿下,知道嗎。”
隻是從窗外看就像是李毅小心翼翼的去偷看她的電腦,翻看了她和别人的聊天記錄。
當晚李毅離開酒店,去澳門的娛樂場所見了他之前的朋友喝酒,這些朋友跟李毅比較熟悉,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說話毫無顧忌,幾個人聊着聊着就說到了各自的處境。
前邊說過了李毅但心思缜密,為人在粗俗,且不拘小節。而且有時候非常粗俗,所以他喝醉了耍酒瘋了,就開始胡咧咧,拉住朋友就絮絮叨叨的發洩心中的不滿。
“那個死老巫婆又盯上我了!”
“MD,老子弄好了技術大會,當上了主席,這死女人想甩開我,沒門。”
“老子不就是擠掉她的副董事長位置嗎?她怎麼就這麼記恨老子。”
“嗚嗚嗚嗚,救命啊,這死毒蛇算計我,把歐洲的鍋全給我背,還給我弄了一個刷不掉的小尾巴,小奸細!”
“救命啊,這死毒蛇咬的太狠了”
“救命,救命,救大命啊!這死巫婆怎麼不去死,嗚嗚嗚嗚,這死巫婆,搞的我現在都被歐洲那群人追殺。”
朋友是真朋友,不摻假的朋友,幾個人喝醉了一起罵罵咧咧,罵各自的生活,各自的領導。
另外一個地方,黑暗處,有個人逆着光在打電話。
“看樣子是那邊開始懷疑咱們,給李毅遞了消息,他才跑掉的。遠航那個賬戶确實是已經運作很久了,裡邊光資金就有五億歐元,是已經運作很久的,這十幾天也不是反複操作,他們從很久之前就看好了另外一隻股,對我們的不是蓄謀已久的操作,本來跟我們不搭噶。是我們反複操作引起了那邊的注意,他也是試探了很多,才跟着我們來,然後在新聞公布的一瞬間反向操作成功了。似乎他老婆公布那個新聞也沒跟李文說,不然他不會把賭注下到那個股票上,他們的錢也差點被清洗了。反而是我們那天貿然進入市場清洗有點冒失了,本來應該是應該按照計劃三天後,是我們太心急,才會提前的,恰好撞上了歐洲股市動蕩……”
……
“不會兒,這李毅就是個商人,不足為懼,倒是孟繁華和裕風雨不容小觑,他們對我們的戒心是從很久事情就開始了。而孟繁華在知道這件事的第一反應不是向他們求救,反而冒險去了南非那個地方,他之前一直拒絕那些人,說明他跟那邊聯系不多。但現在他進了南非那些人的眼,不好處理了。”
……
“裕風雨就死守着公司和家,加上蘇才那個私生女身邊有蘇才的人看着,更不好下手了,現在不知道裕風雨是哪邊的人。”
……
“不過今天證實了一件事,李毅他們這個團隊之間有他們獨有的交流方式,這是他們能逃脫的關鍵。”
……
“嗯,不過他們之間也有漏洞,那個叫李蘭的女孩似乎是裕風雨那邊的人,李毅走了之後,她第一個給裕風雨打電話。而且李毅現在也知道了他們是一夥的了,在防備這個李蘭,我們可以從這個中間推斷出他們的暗号,加以分析。”
……
“孟繁華今天來找李毅是說他倆一起對付裕風雨的事兒,裕風雨給李毅安排奸細李蘭看樣子也賴在李毅這兒了,隻要她還在,能破了李毅他們之間的默契,咱們就好下手。”
……
“行,放心吧,這錢肯定讓他們吐出來,實在不行……大不了跟郭平明牌,從郭平那裡直接拿錢,先把窟窿填上,不然被發現的話,我們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