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擔心不已的蒼季隼,莫貴霄已經用快得根本看清的動作,縱身飛上了虬龍的頭頂。
這個瞬間就達成的動作,讓上面的兩個久族人吓得幾乎就要掉落下來,而在用從未有過的距離見到了傳聞中的少主霄時,他們更是完全呆滞住了。
比曆屆所有少主都要厲害,甚至在少主時期就已經超越過了曆屆明王的少主霄,他們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但是,從别人那裡聽到的,和自己看到的感光畢竟是不一樣。
何況眼前的這個狀況,也絕對是超出了他們所能相信的範圍了。
要知道,就算是明王,其能力也是有限的。
明王雖然厲害,但還是不能和明瀾王相提并論,這種虬龍,别說是明王,就是明瀾王,據傳當年也是極感棘手的,明瀾王的眼睛也是因為薇瀾王指揮的龍族小花雕受的傷。
小花雕在當時是受了刺激所導緻,平常還算溫馴,而龍族中,虬龍則是一款不需要刺激也能帶來災難型的獸靈。
“啊啊啊啊——”
受到驚吓的武人一直在無法克制的慘叫,但沒有理會他們到底是何感受的莫貴霄,動作仿佛是在行走在平地上。
那些明明是光滑得讓人無法站立的龍鱗片,他輕踩而過,甚至能讓感覺他是借此當作台階,踏級而上。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他已經輕松而快速的站至本身就在快速移動的虬龍頭部,這種虬龍擁有扁平而寬廣的頭頂,所以在海界,很多人會馴服它當成遠行的座騎,但都需要在其頭部安裝牢固的座椅,或者像久族人那樣佩戴特殊的鐵盔甲。
得意指揮着虬龍的久族人,在和莫貴霄的視線對上之後,原本的嚣張得意,一瞬間全部都敗下陣來,
“少、少主?!”
在狼狽的盡頭,有一個久族的武人隻能發出這種如同問候語般的句子,而他得到的答複卻極顯少主霄的風格——
他被輕松卻極有力的揪住了衣領口。
明明在形體上和自己差了将近一倍,但這還不是最令他感覺到恐懼的,很快,他就一陣眩暈,因為莫貴霄在拎起了自己之後,輕舉過頭頂,爾後就往地面直接抛去。
重物擲地的聲響,夾雜着人群中傳來驚恐至極和佩服至極的兩種聲音。
另一邊,那個留在黑色虬龍巨頭上的久族武人,已經看得渾身打擺子了,他當然能預見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但既然身為久族的武人,就意味着生來就不能和明王少主站在一個陣線,所以他本身對于少主也不像别族人那般虔誠,也或者,是因為自己距離莫貴霄畢竟還有一條虬龍的距離,所以這個武人索性牙根一咬,豁出去了。
“霄——!!”
以現在這個年齡段,蒼季隼和守雲苓一樣,不管是公開場面還是私底下,已經都不會像兒時那般直接用名字來稱呼了,但是,長久以前來的朝夕相處,有時也會聽到這不顧禮義的稱呼,但這往往意味着是有極度的突發狀況了!
讓他們發出驚呼,是因為黑色虬龍上的武人突然把劍紮入腳下的虬龍頭部,以此強迫龍頭扭向了還在對面,尚未作出任何防備動作的莫貴霄。
大概痛苦實在來得太快直接和快速,無法掙脫出來的巨大虬龍,隻得朝莫貴霄張開了血盤大口,同時噴湧出尖利的閃電氣流,伴随着陣陣暴響。
虬龍在龍族中,個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确實是一款會帶來麻煩的惡龍。
.
“龍族暴亂?”
0202年,
海界,
離府,
珑瀾王潤靜亥聽到大将闖進來報告時,不敢置信的跑出去,在離府的大門口,正看到天空盤旋進來的大批龍群。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龍族似乎也算計好了,就等明瀾王莫貴霄一離開海界就準備叛亂。
和他一起戰鬥的薇瀾王婵卉,召喚了所有的式神。
龍族戰争持續了好幾個日夜,在最後筋疲力盡的時候,明瀾王莫貴霄帶着踏血殺入陣圍,他雖然救了場,卻沒能救下傷重的珑瀾王潤靜亥,包括薇瀾王婵卉。
這本來沒啥,大不了重生就是,永遠王者就是這樣用的。
但是,永遠王者有個固定設置,一旦這名永遠王者是被另一個永遠王者殺掉的話,那就沒有重生的資格。
當然,這個設置,平常遇到最危險的時刻,他們也鮮少想起來,畢竟,永遠王者之間,雖然沒有手足之情,但也不會自相殘殺。
直至,
薇瀾王婵卉的式神驚到了珑瀾王的式神,式神們在戰争中暴走,轉而襲擊了莫貴霄,而那個時候的混戰,讓全身心都投入戰鬥的莫貴霄自然出手反擊,結果反手誤傷了婵卉以及出手阻止式神的潤靜亥,原本傷重的兩人根本無法擋得住莫貴霄這極具攻擊力的反襲,雖然針對并不是他們兩人。
其實,那隻是逆風時産生的反噬。
仰或者,在後來元君的判斷中,分析出其實在那一刻,明瀾王還是受到了精靈們的詛咒,因為矅爍當初被元君帶出來交給彌影的時候,并沒有得到精靈王的同意。
關于矅爍瞳孔,當時締者也吵個沒休,大家都認為要得到精靈王的同意,但擅自拿走矅爍的元君認定那很無聊,且身為締者還要去找精靈商量,實在很丢面子。
最重要的是,元君根本不相信精靈王的詛咒會真的讓明瀾王有什麼傷害。
‘明瀾王莫貴霄和珑瀾王他們不一樣,他是最完美的,不會那麼容易被詛咒的。’
這是元君對莫貴霄的定位。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精靈王對矅爍的執着。
每一族,都有自己的寶物,對于海界的精靈森林來說,曜爍就是它們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