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是不喜歡宇曉這個天賦很好的小朋友，但是，無法和莫貴霄相較。

但這裡的重點在于，他們拿莫貴霄沒有任何辦法。

最近，更是連他的行蹤都無法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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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可思議哪，明明才過了一個春天。”

“雲苓……”

“怎麼一切都變了呢，我們的命運……”守雲苓轉過頭，苦澀的朝蒼季隼出聲，他們的神情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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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貴霄站在霜重院的門口。

當他發現自己無法再見到羽華時，突然感覺一切都沒有意義。

“明瀾王，這段時間怎麼都沒見你過來。”

見到他的解空，神情倒是毫不詫異，仿佛早就料到他會回來一樣。

莫貴霄為他的稱呼，挑高一邊眉，

“為何你……要稱呼我為明瀾王？”

“難道你不是？”解空轉頭，笑出一臉皺紋，“你是彌影創造出來的，最在意的永遠王者，我不可能認錯。”

“從一開始，你就……”

解空繼續點頭，莫貴霄沒有再追問下去，半晌，神情複雜，“但你從來沒有這樣稱呼我……”

“明瀾王，别人說什麼，都不如自己擁有的記憶有說服力，何況你用了守川芎的催眠，若沒有光之繭的和虬龍的吞噬，你到現在仍然認為自己是原界的少主。”

意指他現在也清楚自己是什麼人了，解空才用了他真正的稱謂。

莫貴霄沉默下來，半晌，打量着那個總是會随着解空出來的少女。

“雪焰呢？”

“她走了。”

“走了？”

“她被珑瀾王找到了。”

“珑瀾王？”他一愣，“澄安子？”

“對。”

“雪焰到底是誰？”

“一個因為你們而誕生的人。”

“什麼？”

“準确的說，雪焰也是被恕因創造出來的，但是創造雪焰的根源，卻是你和羽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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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焰回去了，明瀾王，很快，初界會有一場變故，在那之前，若是你能把火虐找出來就好了。

抱歉，我現在，對火虐的事，完全顧不上。

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你……

我不像個永遠王者，所以一直以來，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莫貴霄是最不合格的永遠王者。

羽華也總說她是最不合格的境師，從這點上來說，你們，還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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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明王坤的庭院灑下時，今天晚上完全體現不出寂靜之美了。

這是，羽華離開明王府後，自己第一次這樣的行色匆匆。

算算時間，他應該回到南都了。

這個确定，并沒有讓莫貴霄感覺到放心，反而是緊鎖眉頭，一路狂奔到父親住的院落前面。

沒有任何武人埋伏的路徑上，隻在遠處的視線盡頭，亮起了一路燈火，青獸牙燈中，明晃晃的光芒。

長長的庭院路邊，站了數十個南都派來的衛軍，此刻見到陌生的莫貴霄，個個神色凜然，長劍擋住了去路，同時詢問，

“這裡是明王坤的住處，不得擅入！你是何人，報上稱謂！”

“少主。”莫貴霄說完，又近一步表明：“少主霄。”

他沒用莫貴霄這個名字，私心中覺得，那和少主完全無關，既然身為少主，隻能先扮演好少主一職。

暫時。

這個自報家門的稱謂，馬上就讓領隊的衛軍臉色大變，連忙用幾近忙亂的動作拉直身體，長劍更是速速收回，生怕傷到這個尊貴的大人物，同時也身體力行的給後面的兄弟們，作出了示範性的标準讓路姿勢。

一路無阻的盡頭，莫貴霄見到了父親，他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照例站在庭院裡看風景。

但今晚分明是不一樣的。

“父親，出什麼事了？”

這是少主的父親，他自然也要适應。

“沒什麼，隻是，被宋方嘉的禁令給束縛住了。”

宋方嘉，人稱司帝嘉，原界的雙王之一，年齡甚至比莫貴霄還小，是年初剛剛上任的新帝，雖然相對于明王坤，資曆完全不夠，但是地位上，兩個王者是相等的，所以明王坤才以名字相稱。

随着明王坤的移動，兩條虎形的金色獸靈，浮現在他的肩膀上方，各自對峙着，形成了兩邊的牢籠般的結境。

眼前的情景，頓時讓莫貴霄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從久族那裡吸取了教訓，為了防止一王獨栽，締者規定了原界的司帝和明王，同時擁有可以随時督促對方的能力，一旦另一個王者違規同時有實證，那麼另一方就可以行使禁令。

不過曆史上，這樣的情況是極少出現的，越是在位時間越長的王者，越是在乎自己聲譽，輕易不會跨過紅線，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一來境師是締者明言要保護的特殊種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南都的司帝是新上任的，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