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即熟悉又陌生的那種感覺實在太過奇怪。
“嗯,是啊,不過我的記憶抹消術,總是不及玄夜王。”
“你抹消什麼?”
“也沒啥了,隻不過是我們先前見面的情景消去了,重複的拒絕真的很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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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瀾王,你竟然敢拆解華飒星盤!這可真是七界從來不曾有過的,好好的,怎麼硬是把華飒給拆解了……’
‘好好的,我拆它作甚?’被指明批評的當事人,毫無愧疚之意。
‘要把華飒的星盤組裝回來,你就是把恕因累死也辦不到的啊!’
‘既然拆了,就沒打算再整回去,你告訴恕因,别操這份閑心,她就是真有本事裝回去,我也照拆。’
‘你、你……’英俊小少年緊握胸口,一臉被逆子氣倒的老父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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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起來了,曾經和他吵過數回的華霄星盤。
他是元君,締者之一,他一直要求自己把星盤中的匿星給除去。
到最後,要求成了強制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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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血味滲湧而出,元君略帶驚奇的擦拭過自己的臉頰,爾後更加驚奇的看着沾上血迹的手指。
剛剛風過的一瞬間,他被莫貴霄勉強劃出的劍軌,擦出了一道傷口。
漂亮的少年明明破了相,卻是完全的沒有責備,态度反而是滿意至極:“受了我縛令還能行動啊?真不愧是彌影最寶貝的一個王者。”
是完全的贊揚。
“别太得意,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締者,如果還要打我的主意,下次傷到的可就不是你的臉了,小子!”
“小子?”
聽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稱呼,元君甚至愣了一會兒,爾後才很新鮮的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極漂亮的下弦月,
“現在連我也越來越要稀罕你了哎,明瀾王莫貴霄,難怪當初彌影會跳入天海去救你。”
“少套近乎,抹消我的記憶,裝作是第一次來見我,元君,你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别說得我好像是個壞人一樣嘛,其實我來這裡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讓你把星盤上的隐匿之星去掉,真是的,為什麼月林要把明瀾王的星盤權限交給你這個本人管理啊?現在搞得我都沒有辦法去更改。”
星盤的權限可不是随便給就給出來的,連身邊締者的他們都沒有辦法,真不曉得那個二代的薇瀾王用了什麼方法,但至少,自己是沒有辦法像眼前這個固執的永遠王者一樣去更改星盤了。
“絕無可能。”
說話間,他感覺到了行動上的遲緩。
這麼說來,那些似雲一樣的煙霧,其實是障眼法。
他被這個叫元君的少年,使用了無法動彈的縛令。
也真的隻有締者,擁有強于永遠王者的時法。
從這點上來說,這個漂亮的少年已經用行動很好的權釋了,他真的是締者這件不可思議的事實。
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僅僅隻是一個漂亮的小少年。
和永遠王者表裡如一的人設不同,締者個個都是表裡不一。
此刻的身體已經明顯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
“哎呀,你的敏銳度比以往高了很多,這也是拜羽華的危機感所賜吧,本來連永遠王者一職都岌岌可危了,沒想到反而能力升級了,隻可惜犧牲了羽華,如此一來,她相當于斷送了境師生涯,哦,還不止職業生涯哎,危機感連轉世也沒辦法再生呢……”
最後一句被戳中痛處,莫貴霄的臉上頓時顯出複雜。
“明瀾王莫貴霄,我們締者,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擅自把一個失去危機感的匿星納入永遠王者的星盤,那絕對會折損你的時法,而你在永遠王者中是死亡次數最低的,現在卻為了一個羽華冒險,這可不行。”
“讓羽華留在原界吧,現在不管是幻界還是海界,她來說是痛苦之源,雖然你們一直都沒有責備她,但是這也會導緻她想要自責都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呢……”
“風之國的消失,本就不是羽華的責任!”
莫貴霄打斷他,顯然是聽不得别人對羽華的責難。
“可是,你的羽華卻不是這樣想哦,自從來至原界,她一有時間就呆在樹下,大概還是想要等到時空鑰匙的出現吧。”
“火虐沒有消失之前,時空鑰匙不會在任何時間出現的。”莫貴霄一字一頓。
“哦呀,你很清楚嘛,是玄夜王跟你說過的關系吧,真是的,我身邊的叛徒可真是多。”
“這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能讓火虐安分下來的人,目前看來,隻有我了。”
“你?”
“不信?明瀾王,别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締者創造的。”
“但火虐不是。”
“那家夥是因為吞噬了鎢玺才成了一個意外。”
“現在這個意外沒有哪一個永遠王者可以殺得了它了。”
“殺不了,可以封眠它。”
“封眠?”
“對。我可以創造一個印者,她這個印者封眠住這個死不了的麻煩貨。”
莫貴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