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又陷入了沉思,想了許久,似乎對此也頗為苦惱,言辭滿是歉疚的回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被人強行喚醒,自然也頭疼的厲害。”
“呵呵,您還頭疼,姑娘你這行為翻譯過來叫詐屍,死了的要都像你這麼幹,派出所的戶籍科該頭疼才對。”
“何為戶籍科?”妖精眨着勾人的桃花眼,懵懂的望着師汀白。
“這不重要,反正跟你也沒關系。”甭管别人對她态度多惡劣,她都能言笑晏晏的應答,想必生前也是個有涵養有度量的姑娘,憑白叫人瞧着心生喜歡。
百煉鋼難斷繞指柔,師汀白也不再廢話,開門見山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妖精’聞言,眉眼上竟徒增一抹羞澀,“本來要走的,可公子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幹了,母親生前曾教導我,人死事小,失節事大。”
這是打算賴上我了。
師汀白可不會對一隻‘妖精’憐香惜玉:“什麼年代了,大家都是你情我願的成年人,我瞧你談吐不凡,想必生前也是前呼後擁的有人伺候着,我這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當代最窮的就是搞創業的年輕人,不如咱們聊點實際的,我給你物色個有錢的富二代,總好過你跟着我吃苦。”
‘妖精’單手拖着香腮,眯着好看的眸子沉吟半晌,“公子倒是出了個好主意,不過我這人從不苛待枕邊人,不如~”嬌豔欲滴的美人輕撫上情人的臉頰,“我先殺了你,而後咱們一遭去有錢人家享清福。”
不好!
隻可惜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師汀白的脖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兒裡,他絲毫不懷疑,隻要對方稍稍動動指頭就能掐斷他的脊柱骨。
“演技不錯,小爺差點着了你的道,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師汀白掏出衣服裡提前藏好的黃符,“啪”一下子拍到了‘妖精’的腦門上。
……
“昨個廟會,小爺花五百塊請道爺現畫的,趁熱乎滅了你!”
……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
美人緩緩起身,慢條斯理的揭下額頭的符紙,而後香腮一鼓,吹了口仙氣兒,直接将那符紙給燒了。
師汀白懵了,什麼狗屁的高僧觀主,居然屁用沒有!
“小東西還挺封建迷信。”‘妖精’一下子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師汀白也不是省油的燈:“大美人,你的存在本身才是封建迷信最大的佐證吧……”
二人互相撕扯着,誰也不肯退讓。
奈何脖子失守,師汀白被掐的上不來氣,渾身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裡,覆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像蛇一樣陰冷的死死的纏着他的喉嚨,越收越緊,“寶貝兒,我同你說笑鬧着玩呢,你可别真的生氣……”
上一秒想要我的命,見吃虧了,馬上又讨好撒嬌,‘妖精’淺笑道:“厚臉皮的小東西,翻臉比翻書都快,你家祖宗在我麾下時也未曾如此放肆。”
師汀白心道壞了,還認識我家祖宗,果然是隻有年頭的‘妖’,聽她這口氣是要揚沙子不玩了。
他暗地掙紮着摸上‘妖精’的腰帶,牟足了勁兒一拽。
二人本就離得近,登時就貼到了一處。
‘妖精’也沒料到這小子死到臨頭還不消停,師汀白瞅準機會 ,像頭亡命的野豬一樣,悶頭就撞到人家姑娘的嘴巴上,張嘴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