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兒歌硬生生唱出國家大劇院文藝彙演的水平。
師校長對于學校的教學質量非常自豪,就是學員的精神狀态看着有點,有點一言難盡。
音樂課學習結束後,自修室的牆面彈出一方不大不小的木門,這對于密室中掙紮求生的五位學員來講,簡直就是一扇通往天堂的大門。
一行五人沿着灰暗的通道玩命往前跑,終于在不遠的盡頭窺見溫暖的燈光,“太好了,至于可以出去了!”
五人大汗淋漓的奔向光明,一腳踏進去,駭然發現他們又進入了一間教室。
“糟了!是陷阱!”
等五個倒黴蛋掉頭的時候,傻眼了,剛剛進來的入口已經消失了。
孟熊一拳頭錘在牆上:“啥意思,啥意思,這啥意思!”
待衆學員們稍微平複崩潰的情緒後才慢慢打量起第二間密室。
滿地白花花的樂譜,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散落在地面、桌子、椅子上,活像死人出殡時鋪天蓋地的紙錢兒。
張龍從各處搜集了幾張譜子,仔細的觀察起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樂譜的署名全是夏莎,可剛剛教我們唱歌的分明是個男人。”
林秀水哆嗦着小聲提醒道:“大龍,還是叫野子老師,比較尊重一點。”
吳莎莎死死的抓住最強壯的孟熊,嗫嚅道:“小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堆樂譜,遠看着有點像,像墳……”
金燦燦的燈光照在慘兮兮的兩堆樂譜上,确實讓人有種青天白日去上墳的錯覺。
五個倒黴蛋兒齊刷刷的往後退,豈料眼前一黑,燈滅了,世界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也知道是被吓得麻木了,還是被吓傻了,五位學員這次沒有大喊大叫,反倒是像極了抱團取暖的企鵝,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
染血的樂譜被大風呼啦啦的卷起,墳包裡竟然鑽出個蠕動的影子,那影子梳着吊梢發髻,一雙平直焦黑的眉毛下卧着一雙陰毒的雙眼,她慢慢抽出連衣裙下藏着的刀,詭異的扭動兩下脖子,嘿嘿一笑,突然舉刀沖向了學員隊伍。
!
“啊,救命啊!”
自修室内一片哀嚎,抱團的學員徹底被沖散,漆黑的空間内狂風呼嘯,咔咔落下的雷電将教室反複曝光,明暗交錯的光影間,瘋女人的刀玩命的插向其中一個學員的身體,鮮血甚至飛濺到了頭頂的天花闆上。
……
師汀白坐在監控器前咋舌,佩服道:“林泡泡的演技可以啊,野子老哥身上到底挂了幾個血包,殺豬也沒拿那麼大的噴血量吧,多少有點誇張了啊。”
他剛想着下班後怎麼給倆員工加個雞腿,無意瞥到旁邊的監控器畫面,林泡泡小小一隻正蹲在走廊,他旁邊還坐着笑嘻嘻的野子老師。
?!
師汀白慌張的掏出對講機:“林泡泡!你在幹什麼?”
鏡頭中林泡泡舉起對講機,大喇喇道:“補妝啊,哎呀校長你不知道女鬼裝有多費化妝品。”
那教室裡的瘋婆子是誰?!
師汀白腦袋一片空白,拎着鐵拐就沖了出去,邊跑邊瞅了眼腳下的影子,‘妖精’不知道什麼時候脫離了他的影子,八成又闖進自修室去搗亂了。
天賜良機。
師汀白趁機撥通宋之沛的電話。
電話沒響兩下就被對方接起來,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師汀白你他媽長能耐了,自從回國三天來頭的不接老子電話。”
聽到熟悉朋友的聲音,師汀白沒來由的眼眶一酸:“我的爺您先别發脾氣成嗎,這都火燒眉毛了,我讓你找的高人到了嗎?”
師汀白轉身已經到了暗道口。
電話那邊的宋之沛也不廢話,掐了煙:“到了,離你學校還有兩公裡,門禁密碼我給他們了,一公一母,不出意外半小時内能照面。”
“宋,”師汀白一腳踹開暗道,“我讓律師在遺囑上加了你的名字,要是今晚回不來,你隻管撈錢走人,千萬不要來羊城,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來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