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汀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頓時有些懊惱，抓了抓頭發，心裡暗罵自己怎麼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兩個大老爺們，扯什麼心啊心的，真是夠了。

宋之沛卻不依不饒，聲音裡帶着幾分調侃和暧昧：“汀白，你都把我弄糊塗了，難不成你覺得成天這麼吊着我，很有……情趣？”

師汀白聽得頭皮發麻，實在難以适應平日裡衣冠楚楚的宋大律師突然變得如此流氓，忍不住罵道：“宋之沛，你少在我面前散德行！你要是饑渴難耐，就找顆仙人掌蹭蹭。”

宋之沛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腦海裡浮現出師汀白跳腳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語氣裡帶着幾分戲谑：“你這朵玫瑰就夠刺兒的了，哪還用得上仙人掌。”

師汀白懶得再跟他糾纏，直接甩出一句：“我你就不用惦記了，小爺喜歡女人，最不濟也得是隻女鬼。”

宋之沛聞言，眼神一暗，随手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語氣裡帶着幾分玩味和嫉妒：“你越是這種态度，我越是好奇。勾搭你的女鬼到底長什麼樣？難不成美的都能勾魂兒？”

“好奇是吧？圖片發你了，好讓你死心。你要是在閑的腚疼就幫我查一下這姑娘的具體資料。”師汀白一邊說，一邊揉了揉太陽穴，家裡那位女鬼确實美貌無雙，但脾氣也糟糕透頂，一想起她，他就頭疼得厲害。

他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對了，宋大律師，你人脈廣，麻煩幫我定個酒店，酒店的名稱和地址我也發你了。”

宋之沛打開師汀白發來的圖片，頓時臉色一沉，随即爆發出一陣怒罵：“師汀白，你他媽臨死還能泡這麼媚的妞兒？也不怕遭雷劈！草，你給我發的還是手繪的稿！師汀白，你他媽絕對中邪了！你他媽别沒等到發病，就讓這小妖精給吸幹了！”

師汀白聽着電話那頭的咆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冷回擊：“老子被吸幹前，絕對拉個皮條，把你名片塞妖精褲/衩兒裡，順道留個遺言，讓她老人家務必介紹個男鬼，然後托夢把你先/奸/後殺。”

宋之沛氣得咬牙切齒，聲音裡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師汀白，你媽的别欺人太甚！讓老子知道你在外頭養娘們就算了，還讓我去給你們這對狗男女開房！”

師汀白直接道：“停雲度假酒店不接受散客預定，我才找你，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

宋之沛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玩女人還想背着我？！”

師汀白冷冷道：“那就想辦法訂酒店，還有，盡快查清照片上這人的情況。”

半小時後，宋之沛的視訊通話再次打了進來。

師汀白随手接通，漫不經心地問：“查到消息了？”

宋之沛的聲音裡帶着幾分陰陽怪氣：“你是關心畫像上的女鬼？還是關心能不能拉着女鬼去開房？”

師汀白皺了皺眉，語氣裡帶着幾分不耐：“宋之沛，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當然他媽的有意思。”宋之沛盯着視訊屏幕上的師汀白，眼神裡帶着幾分癡迷和嫉妒。一段時間不見，師汀白似乎更加神采奕奕了，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清澈。這讓他心裡越發不平衡，語氣也變得尖酸起來：“畫像沒比對上，八成活着的時候也不是個正經女人。我勸你盡快離這種來路不明的女鬼遠一點。”

師汀白懶得理會他的酸言酸語，直接追問：“那酒店呢？”

宋之沛見他完全不接茬，心裡更加不甘，語氣裡帶着幾分挑釁：“靠，你該不會打算找個窩養她吧？女鬼不會懷了吧！”

“懷你大爺！就不能盼我點好？”師汀白忍不住罵了一句，再次追問，“你到底靠不靠譜？酒店的事兒到底打聽到沒有？”

宋之沛提起酒店的事兒，倒是心情好了不少，語氣裡帶着幾分幸災樂禍：“事兒辦砸了。我把你的信息轉給委托人後，酒店那邊的關系說你條件不達标。”

師汀白有些詫異：“入住需要驗資？難不成是針對特定客戶的私人會所？”

宋之沛搖頭，壞笑道：“跟錢沒關系，跟身價地位也沒關系。”

師汀白不耐煩地追問：“你他媽能不能别賣關子？到底什麼條件不達标？難不成是歸國華僑的身份？”

宋之沛依舊搖頭，語氣裡帶着幾分戲谑：“他們說你生辰八字和酒店犯沖。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們知道你打算帶着女鬼去開房？”

師汀白：“……”

他一時無言以對，心裡卻隐隐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