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汀白點點頭，一臉認真：“對啊，他還說得聲淚俱下，搞得我差點以為他是個被冤枉的‘餅界良心’。”

陳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他在撒謊。據我們調查，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陳良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小子先是瞧上了人家的漂亮閨女，又是寫情書又是送花，還天天跟蹤人家。女孩的母親實在受不了，跑到派出所報案。結果馬勇倒好，幹脆把餅攤子擺到了人家樓下，天天在那兒晃悠。人家母親氣不過，找上門去把他臭罵了一頓，街坊鄰居也看不過去，數落了他幾句。原本以為這小子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鬼迷心竅，居然動了殺心。”

陳良提起那姑娘，語氣裡滿是惋惜：“小姑娘大學剛畢業，分到了文工團，有了體面的工作，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可惜了……”

師汀白聽完，陷入了沉默，眉頭緊鎖。

陳良見狀，心裡有點打鼓：“是不是我說得太多了？畢竟這小子也不是吃刑偵這碗飯的專業人士，别把他吓着了。”

他正琢磨着該怎麼安慰這位“有志愛國青年”的一片赤誠，結果師汀白突然一拍大腿，滿臉懊悔地喊道：“早知道我應該把他另一條胳膊也砸斷！”

陳良：……

旁邊的年輕警員一臉尴尬，試探着問：“陳所，馬勇胳膊上的粉碎性骨折……怎麼寫案情報告？”

陳良吧嗒吧嗒地抽着煙，半天沒說話。他瞥了一眼師汀白，發現這家夥居然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一臉“為民除害”的正義凜然。陳良無奈地歎了口氣，昧着良心說道：“還能怎麼寫？特警兄弟奮勇抓賊，英勇搏鬥，照實寫。”

年輕警員看了看陳良，又看了看師汀白：……

師汀白笑嘻嘻的沖陳叔表示感謝，同時，他背包裡的另一個手機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師汀白悄悄滑開屏幕：

「恭喜燈塔夜校的管理者在預定時間内抵達任務場地，找到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并存活到天亮，“極限逃生”試煉任務完成！解鎖《應急求生》課程資源——“酒店驚魂”，夜校的管理者可自行調控停雲酒店内所有機關，但要獲取酒店管理員雲驚蟄的認可，切記，您的酒店管理員是位報複心極強的紳士。」

師汀白挑了挑眉，心裡嘀咕：“報複心極強？形容的可真到位。”

還沒等他關上屏幕，上面又跳出一段文字：

「恭喜燈塔夜校的管理者任務完成進度達到百分之九十，獲得額外的任務獎勵——悄無聲息的鞋。

沾染過亡者鮮血的鞋子會在午夜蘇醒，他會帶着你走過亡者生前走的路，甚至回到被害者死去的現場，鞋靈非常的調皮，它們總是會悄無聲息的潛伏到你的身邊，在你出其不意的時候發出駭人的腳步聲，吧嗒吧嗒吧嗒嗒……

注意：鞋靈都有自己的脾氣，而且他們的脾氣是會傳染的。」

“我隻聽說過腳氣帶傳染的，沒聽說脾氣還能傳染。”

他收起手機，偷偷瞄了一眼腳下的影子。雲驚蟄似乎陷入了沉睡，兩隻影子融合在一起安靜得像一潭死水。

師汀白松了口氣，疲倦地靠在座椅上，眼皮漸漸沉重，“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