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信誓旦旦的結成小團體,并且十分果斷的選擇住在一起過夜,而後千挑萬選的進入了618号房間。
師汀白坐在監控器前面搖頭:“搞什麼啊,這三個小子明明看過我直播,怎麼還進了618,撿破爛的老太太的屍體就在那屋子的地闆下頭呢。”
其實也不怪張龍三人歪打正着,實在是師汀白當初直播時,設備挂在胸前,壓根沒拍到房間号。
另一邊,七樓的走廊上,那和平、甘煦、博美三個小刺頭正探頭探腦地從房間裡溜出來。
老那搓了搓锃亮的光頭,道:“餅幹,大晚上不睡覺你把我仨都叫起來幹啥?”
甘煦因為常年低血糖,走到哪兒衣服裡都會揣塊餅幹,所以被同學們戲稱為“餅幹”。
他瘦巴巴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壓低聲音道:“這地方根本就不是學生公寓!它是按照積雷山的停雲度假酒店1:1還原的案發現場!夜校的校長是個狠人,當初直播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失蹤的被害者都入住過7樓。咱們在房間裡待着,鐵定會被狗校長算計!”
博美揉了揉爆炸的自來卷,作為學校為數不多的女同學,她的膽子比許多男生還大:“怎麼沒聽張龍他們說啊?”
甘煦嘿嘿一笑,語氣裡帶着幾分不屑:“他們仨被這兒的校長收拾過,早就慫了,指不定貓哪個坑裡藏着呢。”
博美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狗熊這個慫包,就他這德行還想追我?呸!”
師汀白坐在監控前,看到七樓房門内鬼鬼祟祟出來的三個學生,遺憾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奮:“告訴你們好好在房間待着,非不聽話。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他随手一扒拉電閘,七樓走廊的燈瞬間熄滅,整個樓層陷入一片漆黑。
緊接着,他調出對講機,語氣輕快:“喂,野子老師,辛苦一趟,把七樓的三個小鬼吓到8樓的冷凍廠。”
對講機裡傳來一陣幽幽的聲調,仿佛從地獄深處飄出:“知道了,師校長。某一定竭盡全力……吓死他們。”
師汀白滿意地點點頭,但随即又皺了皺眉,語氣裡帶着幾分無奈:“那個野子老師,你注意一下教學的尺度,别太過火。喂?喂?”
對講機那頭已經沒了回應,隻剩下滋滋的電流聲。師汀白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老哥一開始不是還很抵觸吓唬别人嗎?怎麼現在……是不是有點太興奮了?”
7樓。
走廊驟然陷入一片漆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掐滅了所有的光源。三雙亮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像極了三隻受驚的小老鼠,貓着身子,屏住呼吸。
那和平咽了咽口水,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緊張:“停電了?”
博美也皺起眉頭,語氣裡帶着幾分疑惑:“熄燈了?還沒吹熄燈哨呢?”
甘煦翻了個白眼,語氣裡滿是無奈:“拜托你們能不能清醒點!這不是學校,還吹個毛的熄燈哨!你見過哪家酒店大晚上突然熄燈的?”
博美恍然,聲音微微發顫:“你的意思是……兇手要開始作案了?”
三人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走廊深處忽然響起一陣缥缈的歌聲。那聲音如泣如訴,哀婉凄厲,仿佛從地獄深處飄來,帶着無盡的哀傷與絕望,直擊人心。
那和平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點亮手電筒。幽暗的熒光像一把利劍,刺破黑暗,掃向走廊盡頭。
隻見那扇原本緊閉的樓道門“吱呀——”一聲,緩緩裂開一條縫隙。
緊接着,一道鬼魅般的影子從門縫中緩緩飄出,身形高大得幾乎頂到天花闆,仿佛一座移動的黑色山嶽。它的動作僵硬而詭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空氣中,沒有一絲聲響。
博美渾身發抖,牙齒打顫,死死拽住甘煦的袖子,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那人好像挺高,得有兩米五了吧……”
甘煦一把打掉那和平手裡的手機,壓低聲音怒吼:“誰他媽讓你開燈的!你倆看清楚!他是長得高嗎?他根本就是在飄!”
“啊——!”
“草——!”
“鬼啊——!”
三聲凄厲的混合尖叫徹底拉開刺激夜晚的序幕。
樓下,原本在藤椅上打盹兒的宿舍管理員被樓上的動靜吵醒。雲驚蟄施施然坐起身,眉頭微皺,低聲呢喃了一句:“吵——”
與此同時,師汀白正坐在監控室裡,手指飛快地切換着畫面。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那位爺,結果一翻開一樓大廳的監控,原本躺在藤椅上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