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雲驚蟄後,師汀白套上頭套,拎着鐵拐急匆匆的上了8樓。
與此同時,甘煦、那和平、博美三人被野子老師吓得逃到了8樓。一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石化——滿屋子懸挂的冷凍豬肉,像極了恐怖片裡的屠宰場。
博美的爆炸頭在這一刻炸得更厲害了,仿佛每一根頭發都在尖叫。她整個人縮成一團,雙手不停地搓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聲音顫抖得像風中搖曳的蠟燭:“餅幹,我在學校的群裡發消息,為啥沒有人回我?他們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那和平的臉色比豬肉還要蒼白,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要不咱報警吧?回頭咱那一車同學要是全軍覆沒了,你聽聽樓下傳出來的動靜,吓死人啊!”
甘煦雖然平時膽子大,但此刻也撐不住了,小身闆微微發抖,強裝鎮定道:“要是能報警我早報了,你倆看看咱手機還有信号嗎?”
那和平的手機早就不知道丢哪兒去了,博美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屏幕一亮,她的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完蛋,我的手機也沒信号了……”
“吧嗒”
“吧嗒”
“吧嗒嗒”
時斷時續的腳步聲忽然打破寂靜的8樓。
甘煦非常警覺的立起耳朵,當即貓腰縮在一扇豬肉後面,低聲提醒:“附近有人!”
老那和博美也立馬蹲下,試圖縮小存在感。
腳步聲越來越近,時斷時續,像是故意在玩弄他們的神經。
甘煦匍匐着,學者當初師汀白直播時的樣子往前爬,博美緊随其後,老那押後放哨,三人追随着腳步聲竟然爬到了水池旁邊。
然而,不遠處的景象讓他們徹底崩潰了。
林泡泡女士正悠閑地坐在池子邊補妝,嘴裡還哼着小曲兒。她伸腳踹了踹旁邊的“屍體”,滿臉驕傲:“我姐夫就是靠譜,死屍搞得這麼逼真,瞧瞧,一個個有鼻子有眼的。”
化完了惡女妝,她還沒接到師汀白的行動命令,閑得無聊就開始擺弄新買的道具。她把男屍的胳膊扭成麻花狀,女屍的大腿掰成一字馬,甚至還和一群屍體玩起了“多人瑜伽”。
林泡泡女士一番詭異的操作,落在不遠處的甘煦三人眼裡,分明就是渾身染血的女魔頭在陰暗潮濕的水池裡虐屍。
“怎麽辦,這也太變态了,學院的教授是講過一些嫌犯喜歡虐待被害人的屍體,沒想到這麼喪心病狂。”博美瘋狂的撥動着手機按鍵,将消息發送給群裡的小夥伴。
甘煦的膽子也不大,根本不敢湊得太近,隻敢帶着兩個小夥伴遠遠地偷看。他的兩條腿趴在冰涼的地面上,凍得幾乎失去知覺,愣是一聲不敢吭。
而那和平,這個平時滿身肌肉的壯漢,此刻徹底不吱聲了,整個人縮成一團,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另一邊,被雲驚蟄吓得嗷嗷叫喚的另一波學員也沖進了8樓的豬肉冷凍廠。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了他們,四周懸挂的豬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學員們擠在一起,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仿佛随時會被這恐怖的氛圍吞噬。
“教授,咱怎麼辦啊?”
“對啊教授,咱不會死在這兒吧,嗚嗚嗚……”
朱教授也差點吓的要心髒病發,但到底是見過風浪的大人,比起這些沒出學校大門的學生強一些,“同學們不要怕,遇事我們要鎮靜,酒店裡應該是出現了突發狀況,現在手機信号也斷了,咱們必須得堅強,一切就靠我們自己了。”
就在此時,師汀白拎着那根沉重的大鐵拐,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八樓。他的腳步輕盈得像一隻貓,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剛到樓道口,他就瞥見了鬼鬼祟祟的野子先生,正趴在冷凍廠的門縫邊,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
“你看什麼呢?”師汀白突然繞到野子背後,壓低聲音問道,同時自己也湊近門縫,試圖看清裡面的情況。
野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渾身一顫,猛地回頭,正好對上了師汀白那張血淋淋的恐怖面具。那張面具上的血迹仿佛還在往下滴,吓得他單場就要尖叫。
“噓——!”師汀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老哥,别叫!萬一讓裡面的學員聽見,全露餡了。”
野子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怪物”竟然是他們的校長師汀白。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那張恐怖的面具,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師校長?您這……這也太吓人了吧!”
師汀白得意的嘿嘿一笑,戴着血淋淋的面具比個耶:“過獎過獎,都是為了工作嘛。現在這個社會,想要事業成功,就得不斷創新。我這新裝備酷不酷?”
野子剛想搖頭,而後迫于領導淫-威,又戰兢兢的點了下頭。
師汀白抻頭往裡面一瞅:“呦,人還挺多,你怎麼不進去?”
野子老師哼唧唧:“他們人多,我害怕。”
師汀白:……
死了還這麼怕人的,您老哥全天下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