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沒說話,隻是在走到門口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接着和白鶴消失在夜幕中。
當陽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落到沙發上的兩人身上的時候,李星燦的眼睫輕顫,微皺着眉擡手遮了下陽光,隻避開這惱人的陽光,一翻身,隻聽一聲悶響。
李星燦趴在地毯上悶哼一聲,一臉痛苦地爬起來靠着茶幾坐着,看着眼前的沙發大腦還有些宕機,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當李星燦還在思考人生的時候,江清月也被這邊的動靜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也有些不在狀态,看向地上的李星燦,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李星燦對上江清月的視線,更懵了,江清月怎麼也在這?
四目相對,眼裡全是茫然,半晌後,李星燦伸了個懶腰,扶着有些疼的太陽穴,“你怎麼也睡沙發上了?”
“我……”江清月也有些想不起來,一擡手,有什麼東西從自己手中掉了出來,仔細一看,好像是一顆玻璃珠。
對這個也沒什麼印象,江清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視線忽然看見旁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好像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我媽媽說要來接我,然後我們就收拾好東西在這裡等着,但是我媽媽好像沒來,可能我們等太久,就睡着了吧?”
江清月試圖拼湊出昨天睡在沙發的原因,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口後她感覺這個理由多少有些牽強。
李星燦也想起來了,“好像是這樣的,不過玄阿姨怎麼沒來啊?不是說好的嗎?”
“她總是這樣,公司裡的事情總是很忙,忙起來就會把其他的事情忘掉,這次應該有時有什麼緊急情況吧。”
江清月記憶中,媽媽總是很辛苦,在公司還經常出差,一出差最短十天半個月,長了甚至有半年多,可為了母女倆的生活,媽媽需要這份工作。
這次又是這樣,媽媽有事出差,所以讓自己暫時借住爸爸的朋友家,也就是李家,幾個月過去,說好媽媽昨天來接自己回去,去學校裡把轉學手續都辦好了,然後媽媽又不知道去哪了。
打開自己的手表,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條媽媽的信息,說是公司那邊又有出差的任務,她隻能先行離開,至于自己,隻能繼續拜托李家照顧了。
果然,江清月剛跟李星燦說完這件事,李星燦那邊就接到了她哥李之行的電話。
因為李星燦父母也出差不在家,所以玄玉拜托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李之行的肩上,他今天要送兩人去上學,順帶把江清月的借讀手續再續一下。
十分鐘後,李之行的車停在了李星燦家門口。
李星燦和江清月兩個人要把昨天的書重新背回去,一人一個大書包,看着都重。
李之行降下車窗,驚訝地拉下墨鏡看了一眼李星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李星燦還有背書包的一天?”
“開你的車得了,要你管?”
李星燦把書包扔上後備箱,和江清月一起上車。
江清月看了一眼李之行,剛好對上李之行看過來的視線,一時吓了一跳,立刻移開了視線。
“咦?”李之行有些奇怪,“小朋友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怎麼好像很眼熟?”
“喂!”李星燦推了一把駕駛座的倚背,“李之行你腦子讓驢踢了?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李之行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歧義,趕緊解釋,“我是真看她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見過一樣,不是那種爛俗的搭讪借口!我多大她多大?我是那種人面獸心的人嗎?”
“胡說八道,玄阿姨帶江清月來的那天你都沒回家,你上哪見過她的?開你的車,别說話了!”
李星燦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惡狠狠地瞪了李之行一眼,警告他老實一點。
李之行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真不是那個意思啊!
車子啟動,江清月剛才那點奇怪的感覺在這兄妹倆的鬧騰中消失殆盡,她隻能歸咎于是昨晚睡沙發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