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就此分開，蔺初就一個個地方慢慢閑逛起來。

方曉宇回了實驗室，她正想跟同事打聽一下王年年在哪裡，卻意外的碰到了對方，“王主任。”

“曉宇，你可以叫我年年，咱倆差的又不多。”王年年喝了口水，很是随性的說道。

“不行的，萬一給胡所聽到，肯定扒我一層皮。”嘴上裝着和王年年很是熟識的樣子，方曉宇心裡的白眼早就翻出了天際。認識這麼久從來不說這話，今天蔺初來了就讓叫年年了。

“這倒也是，胡所确實。。。。。。”王年年說道這位最是古闆的所長，脖子縮了縮，他四下打量了一下生怕那人就在附近似的。

“那是，上次劉哥沒主意，給削的，我可不想呢。”方曉宇撇撇嘴，顯然對此心有餘悸。

“還是你小心，也對，也對。”王年年寒暄了兩句，開始打聽起蔺初的事情，“你說你那個病人怎麼認識的來着？我有點忘了，上回你說的時候我有些走神了。”

哦也！方曉宇在心裡放煙花，王年年看來是心動了，“就我常去一家玩吧店裡的，她在那裡做服務員，老闆知道我是幹啥的，就幫她跟我打聽打聽。”

“那還挺巧的，她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氣啊。”王年年對着方曉宇豎起大拇指：“她受了不少罪了吧，也不知道怎麼傷成這樣的，你知道嗎？”

方曉宇搖搖頭，“我不知道啊，這怎麼問啊？不是揭人家的傷疤嘛，但我也确實好奇，問過老闆了，老闆說也不知道，給人丢在後巷裡，沒名沒姓的。”

“那會不會是。。。。。。？”王年年若有所指的問道。

“我估計是。”王年年下手也是挑人的，那些有點背景的他肯定不敢，所以方曉宇盡可能的簡單的說了蔺初的來曆，“連名字也不知道是什麼，就說叫久久，老闆也查過，是黑戶，我是真的看她可憐，也沒錢。”

“那真的是挺可憐的。”王年年說着可憐，聲音裡卻帶着些興奮。

“王主任，你可千萬得幫幫忙，真挺可憐的。”方曉宇原本立的人設就是善良小蘿莉，所以現在說這些話一點都不違和，她一臉期待的看向王年年期待他的回應。

“好，我肯定盡我所能。”王年年的臉上挂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随後又收斂了些微皺眉頭說道：“但她傷勢挺複雜的，你有把握嘛？”

現在的醫療技術過于發達，大部分病症隻需要躺一躺醫療艙就能康複，這就使得包括科研所在内的所有機構都缺乏病人，尤其是臨床試驗病人。

哪怕是蔺初這樣嚴重的傷勢，可以保她恢複如初的治療方案都不下三個，搞的所裡各項目組想要快些出成績都得自己想辦法找病人，這才有了方曉宇借蔺初轉正的這個方法。

“我也有點慌，王主任，你能不能多幫一下我啊？”方曉宇知道這是王年年的試探，若是她就這樣把蔺初讓出去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便隻是開口尋求幫助。

“嗯，放心吧，我也希望你能盡快轉正的。”王年年說着，皺了皺眉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方曉宇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問道。

“就是，就是你這個病人得小心了，千萬不能失敗。”王年年支支吾吾了半天，總算是說了出來。

“啊？”方曉宇驟然聽見這話愣了一下，然後才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問道：“是不是，轉正的名額要給。。。。。。”

方曉宇沒明說誰的名字，那人是和她同批進入科研所的，現在也沒有轉正，有小道消息，名額隻有一個。也就是說方曉宇不成功轉正的話，就要被踢出科研所了。

“上頭有這個意思，所以久久來的很及時，她病情複雜，是你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了。”說了出來之後，王年年好似松了一口氣般，“也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你别現在就放棄了，還是有機會的。”

“嗯嗯！”方曉宇狠狠的點了點頭，感謝王年年的話不停從嘴裡說出。

另一邊，蔺初已經把整個臨床試驗區逛了個遍，她有些百無聊賴的找了個最高的地方，看似是發呆的樣子，實則是窺視科研所其他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一個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蔺初本能的轉頭，然後被狠狠吓住，眼前的小孩，怎麼形容呢？就是讓蔺初硬生生覺得自己這鬼樣子還能将就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