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真的是我們想要找的人魚嗎?”阿布德爾盯着你紙上的畫作半天,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巨大具有魔性的劉海上。
在加上你如此抽象的畫風,不禁讓阿布德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問道:“這裡是‘她’的頭發還是尾巴?”
“頭發。”你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你便得到了另外兩人的戰術性後仰。
“他就長這個樣子。”你解釋道。
“啊對對對。”波魯那雷夫敷衍點點頭。
“……啊,嗯嗯,沒錯沒錯。”阿布德爾敷衍點點頭。
看着極度敷衍明顯不相信的二人,你不滿撇了撇嘴,繼續跟在領隊的承太郎的身後。
直到承太郎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你沒有來得及跟着停下便直直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怎麼停下了?”你詢問道。
承太郎解釋道:“前面的路被警察用護欄圍起來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你旁邊的波魯那雷夫指着前方位置,面容上滿是驚恐,估計是看到了什麼吓人的景象。
而阿布德爾臉色也不太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點疑惑。
你從承太郎身後探出身子,一眼便注意到被護欄圍住的裡面有一攤血水和被啃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周圍的警察慌不擇路的疏散看熱鬧的人。
“早く家に帰ってあなたたちの両親を探しに行きなさい。”其中一位警察也走到了你們的面前,他一臉嚴肅告訴你們:“今は外が危ないですよ。”
_趕緊回家去找你們的父母吧。現在外面很危險。_
聽着翻譯器翻譯出來的話,以及眼前的那一副場景可想而知。
有人被殺了,而且殺手犯的手段極其殘忍,根據還未徹底僵硬的屍體以及它身上溫熱的血液來看,那個殺手犯就在附近。
在返回的路上,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你舉手問道:“那個…我們現在還能去海邊找人嗎?”
“不去了。”承太郎一臉嚴肅道:“那條路是最快通向海邊的一條,要是換成其餘的路最短需要坐車兩天的時間才能到。”
“要不你們先來我家裡吃點點心吧。”承太郎提議道,他的臉上還有着孩童尚未褪去的稚氣,看向你的眼神裡滿是認真:“這裡的警察辦案效率很快的,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把壞人抓住的!”
“就是就是,現在可是正處于危機時刻,要聽乖乖警察叔叔的話啊,不可以亂跑。”波魯那雷夫拍了拍你的頭:“小丫頭,還是乖乖的回去吃小熊餅幹吧。”
俗話過得好,八九歲的孩子正好到了人嫌狗厭的年紀,波魯那雷夫也不例外,對于他在拍你頭的功夫趁機揉亂了你頭發的行為,也真是夠氣。
于是你毫不客氣的一拳掄到正笑嘻嘻的波魯那雷夫的胸口上。
“噗呃——又是這熟悉的十二分力道。”波魯那雷夫被你這一拳掄得噴了一口老血,年紀小小的他受到了大大的創傷,他疑惑:“等等……我為什麼要說‘又’?”
的确,為什麼要說‘又’這個字,就好像你們從一開始見面就很信任彼此那樣,而你必須要找到那個紅頭發的人。
你不顧一切的轉身折返了回去,遠遠的還能聽見你喊:“你們去吃小熊餅幹吧,我要去找那個人。”
“喂,不是?!你還真去找什麼人魚了?”波魯那雷夫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三個大男孩硬是沒有一個來得及攔住你的,而你就用着飛一般的速度跑遠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早就已經看不到你的蹤迹了。
說到底這條路你是不怎麼熟的,于是在你的一通瞎拐之下成功迷了路,你想問一問周圍的路人海邊怎麼走,結果得到的回答卻是一些叽哩咕哇的你聽不懂的話。
你這才記起自己的那個翻譯器還在承太郎那裡。
此時的你就像一隻突然紮進西瓜地裡即找不到出口又找不到西瓜的猹在那裡亂走。
街道對面熱鬧的場景吸引了你的眼球,那裡是一個小公園,一群和你差不多大的孩童們正在玩耍,
大約十來個人,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同伴,除了……
那個獨自堆着沙堡的人。
這個發色…這個背影…還有這個完美的拿着小鏟子的手…咳咳…說偏了…說偏了…
你悄悄地走上前,穿過嬉鬧的孩群,走到那個紅發男孩的旁邊,下午的陽光恰到好處的落在了你的後背上。
……一道瘦小的影子擋住了要照向花京院的陽光。
花京院堆沙堡壘的手一頓,他擡起頭,對面女孩傻乎乎的笑全部落在了花京院的眼底。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花京院詢問道,但對面女孩卻連連擺了擺手,說出來了一句花京院聽不懂的語言。
……是一個外國人嗎?花京院沉默了一小會兒,最後将自己的位置挪出來了一點。
“你看又來了一個,這都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看她的樣子估計是新來的吧,還不知道花京院不怎麼外人搭理人。”
“怎麼可能花京院他自己可是有他的‘透明朋友’在呢~!畢竟他隻搭理他的透.明.朋.友~!”
“要去提醒那個女孩嗎?”
“才不要,我們賭一賭這次的人會堅持多久,我賭一小時。”
“一個小時不可能這麼長吧,上一個被氣跑的都還不都十分鐘呢…”
…………
‘‘1時間でこんなに長いわけがないだろう、前に驚いて逃げられたのはまだ10分も経っていないのに…’’
你疑惑的聽着不遠處那群吵吵嚷嚷地小孩們的對話。
啊,聽不懂思密達。
不過從他們手指着的方向應該可以了解到,他們應該是在說的你和你旁邊的這個小男孩吧…?
他們每說一句,你旁邊的紅發男孩的面色就沉了幾分,總結來說,他們說的不是好話。
但紅發男孩堆沙堡的手法很6,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那裡看着他就可以做出各種各樣的沙堡,就像魔法那樣。
這樣就更加堅信了旁邊這個男孩就是你要找的人!
一定、一定就是他,那個跟惡毒海巫換取雙腿且迷失在沙灘上受到詛咒的……人魚王子!
“那個你用的什麼和海巫交換到的這雙腿呀?”你好奇問道。
花京院:“?”
“那個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你自顧自的繼續道。
紅發男孩沒有理你,而是繼續做着手裡的活,你這才想起你和他的語言還不通呢…
于是你決定把想說的話畫來表示,當你把畫好的畫給花京院看時,他就被這幅畫上十分抽象的風格逗笑了,
畫面的内容很抽象,但大緻還是能看懂是一群小朋友手拉着手一起走的樣子。
花京院的心靈略微有一點觸動,因為他看到了那副畫上,居然有自己和法皇之綠?!
在那一瞬間,花京院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動得迅速,他覺得自己的身邊,不應該隻有他的法皇之綠,
花京院應該像這幅畫上所畫的那樣,總有着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還有着……
空洞的紫色雙眸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女孩,
女孩對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會打破你身上的詛咒的!”
花京院伸手想要握住,
差一點…
還差一點點…
見狀你主動牽起紅發男孩的手:“快,跟我來!”
掌心處的溫度讓花京院的身形一頓,他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睜睜地看着你,臉上寫滿了震驚。
“等、等等,你——”花京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你起跑了一小段。
和煦的陽光伴随着清爽的風,在這個夏日裡顯得異常溫暖柔和。
?
一股複雜的情緒在花京院的心中翻湧,就好像命運安排好的一般,他遇見了突然闖進他生活的‘小太陽’。
……XX。
花京院下意識的握緊了那雙軟乎乎的手,順着你拉着的動作同你一起跑了起來,風裹挾着夏日餘溫中的清爽,某處的枷鎖仿佛在這一刻被沖破。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我們年少輕狂不懼歲月漫長—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我們嬉戲追逐童稚之心難藏—
你牽着花京院的手,往太陽降落的地方跑去,臨近終點的盡頭,你看了逆着光朝你和花京院跑來的另外三道人影。
“我們來找你了啊!”波魯那雷夫激動喊道:“XX——!花京院——!我們來找你們了啊!”
夏日的陽光照在五位孩童的身上,你帶着花京院一個虎撲将趕來三個人撲倒。
你們在略微有點坡度的草坪上并連滾了幾圈,才齊刷刷的散成一片,你們躺在疏軟的草坪上,
“還真是神奇…”阿布德爾感慨道:“XX,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花京院恢複記憶的?”
“其實我當時就是想和花京院交朋友,但我又不會說日語,隻能用畫來表達一下了!”你道。
因為你的那一副抽象的畫,花京院找回了記憶。你的嘴角一抽,沒有想到居然是用這種簡單方法。
花京院的記憶恢複了,大家的記憶也就跟着恢複了,隻不過…
你看着大家依舊是那副小孩子的模樣沒有變化,不禁陷入了沉思。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現在這副身體是怎麼回事…”波魯那雷夫問了你想的問題:“怎麼還是這副小孩子的身體?!”
“我沒有搞明白,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小承太郎疑惑道:“我們現在不去看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