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個…承太郎?!”
阿布德爾還未從那時的震驚緩過來就又來了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事。
除了你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但白承喵沒有在意,而是十分平靜地走向你,沒有人攔住因為此時靈魂體的他們根本就攔不住。
而同樣為貓咪的承太郎本想将他攔下,但卻被白承喵輕松地躲過,幾步跳到你的旁邊。
白承喵将膠卷丢給你。
“有時間将裡面照片洗出來。”
你接住了膠卷,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不清楚,但是對于以前的你來說是個十分重要的東西,現在應該也是。”白承喵回答道,他神情嚴肅地望向你,但不知是否是你的錯覺,在和他對視上的那一刻,你看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
“誰能向我解釋一下現在什麼情況?”波魯那雷夫大聲質問,打斷了你和白承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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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大抵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你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水,潤了潤幹澀的喉嚨。
在聽完你講的一部分事情後,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難、難以置信。”花京院将目光移向你,眼底的一抹悲傷和心疼一閃而過,“所以說,XX,你已經經曆了兩次…”
“我沒事,這沒什麼的。”你搖頭,将手臂展開,表示自己現在很好。
“怎麼會沒有事?!”波魯那雷夫此時表現的異常的亢奮,在你講述你經曆的事情時與他的沉默形成了對比。
阿布德爾歎氣,“冷靜一點,波魯那雷夫,我們現在有未來的承太郎,而且兩個承太郎肯定有辦——”
隻是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承喵打斷。
“我救不了她,她活不了多久。”白承喵補充道,“你也是,我也是,都救不了她。”
“為什麼。”承太郎皺眉詢問。
白承喵冷靜地回複道:“因為這副身體的主人,早在1942年就已經就死掉了。”
花京院頓了頓,“所以讓她活下去根本就不行。這是一個無法完成的願望。”
你輕咳幾聲,舉起手,“有沒有可能,我們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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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試圖改變既定的命運。”
你将手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因為這副身體的主人活不了多久。大家還記得嗎?我們現在是在喬瑟夫先生的回憶裡。”
一語點醒夢中人。
“而這幅身體的主人則是早在1942年死了,我們怎麼可能讓她活下去呢?!她在回憶中就已經死了,不管怎麼改變結局都是固定的。”
“再問問喬瑟夫不就行了。”波魯那雷夫急切,“現在在這幅身體裡的可是XX啊,我們不可能讓她真的去…”
正說着,波魯那雷夫頓住了,望向你。
花京院也扭過頭,投來擔憂的目光,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着這看似簡單提議背後的複雜隐情。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你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試圖用這笑容安撫大家緊繃的情緒 。“我知道我們現在都有些許着急,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思考。”
“把照片洗出來。”白承喵再次強調,聲音沉穩而堅定,仿佛這小小的膠卷裡藏着扭轉乾坤的關鍵。
“眼下隻能解開這個膠卷的秘密。”你微微點頭,目光從衆人臉上一一掃過。
“放心吧!我們這邊可是有我們的幸運女神在!”你俏皮地眨眨眼,試圖給略顯壓抑的氛圍增添一絲輕松。
衆人聽了,臉上都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可眼神中的憂慮卻并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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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照片嗎?我知道一家”
你和西撒并肩走着,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他偏過頭,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那家店的老闆是我的熟人,技術相當不錯,肯定能快速且完好地把照片洗出來。
正說着,西撒放慢了腳步,目光在你臉上短暫停留,眼神裡滿是關切,那視線像是要将你此刻的狀态刻進心底 。
“072,你好些了嗎?”
你微微一怔,原本飄向遠方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下意識地輕聲回應:“哦…我并無大礙…”
西撒微微颔首,擡起手,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讓人安心的安撫笑意:“那就好,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可别一個人扛着。”
“你還有我們這些夥伴……”
他微微一頓,目光更加專注地看向你,語氣也不自覺加重了幾分,“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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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照片的店鋪藏身于一條靜谧的巷弄裡,木質的招牌散發着古樸的氣息,暖黃色的燈光從半掩的門扉中透出。
西撒率先推開了店門,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店裡格外悅耳。
店内彌漫着淡淡的顯影液味道,老闆從暗房裡走出來,看到西撒,臉上立刻浮現出熟稔的笑容:“喲,西撒,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西撒笑着和老闆寒暄幾句,随後将你介紹給老闆。
簡單交流幾句後,你将膠卷遞給了對方。
趁着等待的間隙,你開始細細打量起店内的陳設。
榻榻米整齊鋪陳在角落,幾幅櫻花貼紙貼在牆上的相片的四個角,以及正中間位置擺放的武士刀。
就在這時,你的目光被書架上擺放的一本書吸引住了,不知怎麼你下意識将書取下,随意翻看幾頁後,又疲憊的合上。
裡面的内容不禁讓你皺眉,這是一本宣揚軍國主義的書。
忽然,老闆幽幽的聲音從工作台飄近你的耳朵,“姑娘你是一位軍人吧。”
“嗯…”
“那位大名鼎鼎的德意志女官…”老闆的話語還在繼續,語氣中帶着一絲探究。
你心裡猛地一緊,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像是在有意套你的話,一絲警惕悄然爬上心頭。
西撒敏銳地察覺到了你的異樣,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立刻出聲制止:“好了,老闆,這些就不用聊了。”
對方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就是随便聊聊,别介意哈。”
店内又陷入了安靜,隻剩下設備輕微的運轉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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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你的目光時不時往暗房的方向瞥,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靠在門框邊上,那道一直默默注視着你的目光。
就在這時,你眼角餘光瞥見老闆快速拿着一個東西,緊接着,将裝着膠卷的信封被一隻手抓起,徑直丢向火爐。
“喂!!你在幹什麼?!”
火苗舔舐它的瞬間,你的心猛地一揪,想都沒想就朝着火爐沖過去,伸手想要從火中拿出膠卷。
“072,不要!”
西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可此刻你哪還顧得上那麼多,滿腦子都是不能讓膠卷就這麼毀了。
你的手毫不猶豫地伸進火爐,熾熱的火焰瞬間包裹住手掌,鑽心的疼痛襲來,但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那即将被燒毀的膠卷,一心隻想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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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卷還是被燒毀了。
上面的圖像早已化為烏有,隻留下一片模糊的、被火焰吞噬過的痕迹。邊緣焦黑卷曲,像一隻被灼燒得奄奄一息的黑色蝴蝶。
脆弱而絕望,承載着的希望也随之灰飛煙滅。酸澀的感覺湧上喉頭,滿心的失落與懊悔如潮水般将你淹沒。
你愣愣的看着手中捧着的膠卷,被火焰灼燒的雙手微微顫抖。
忽然,冒着寒光的武士刀出現在你的身後,那把原本挂在牆上的武士刀,此刻正朝着你的後背揮下,冰冷的殺意撲面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西撒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老闆的胳膊,他的手勁極大,手臂上的青筋都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老闆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狠狠揮開,踉跄着摔倒在地 ,而那把危險的武士刀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又驚悚的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