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着蛋糕朝自己走過來的魏瀾,梁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往日裡給自己戴上的面具在此時消融了。
“過生日當然得有蛋糕了,雖然不是很貴,勉勉強強用着吧。”魏瀾把蛋糕遞給他,“許個願吧。”
這方圓幾裡的,也沒個靠譜的蛋糕店,這還是助理去人家小學門口買的,就講究着給梁簡用着吧。
反正,人家一個大總裁也不一定會吃。
梁簡接過蛋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簡陋的蛋糕,但他突然想要嘗嘗。
對于魏瀾說讓他許願這件事,他拒絕了,他要做什麼,自己會去争取,從來不需要借助這種外力。
把蛋糕上已經吹滅了的蠟燭拿開,梁簡在魏瀾驚訝的眼光之下嘗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
下一瞬,他就後悔了,味道太......一言難盡了。
要不是周圍沒有垃圾桶,梁簡是真的不想咽下去。
看到梁簡這麼難受的表情,魏瀾罕見的有些愧疚,“不是,我以為你不吃呢。”
剛剛看他吃個棒棒糖都這麼墨迹的樣子,她還以為他不會吃這個蛋糕呢。
來這麼一遭,梁簡本來還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就消散不見了,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他面無表情的擦了擦嘴角,“今天多謝魏總了。”
魏瀾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緩過來了,随意說道:“不用謝,梁總要實在想表達感謝也行,就......算梁總欠我一個人情吧。”
自古人情最是難還,這也是魏瀾一開始看到梁簡心情不好會幫他的主要原因。
她可沒有這麼泛濫的同情心。
隻可惜,已經調整好心情的梁簡也不是個傻子,他直接無視了魏瀾的提議,“謝禮改日會送到魏氏。”
說完,他一邊整理袖口,一邊離開了。
可惜,沒有套路到!
魏瀾遺憾的在原地站了會兒,便回到了助理那邊,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至于梁簡說的謝禮,魏瀾轉頭就忘記了,畢竟她也沒做什麼,也不指望着梁簡能夠送什麼大禮上門。
自從義診之後,魏氏的股票短時間内又漲了一波,連帶着開大會的時候,那些股東們都沒有再對魏瀾有意見了。
一個個的見了魏瀾跟見了親娘一樣。
畢竟,往年魏氏也會在這個時候進行義診,可股票也沒有漲這麼多,這還得多虧魏瀾的精準調度,再加上沾了梁氏的一點光。
經過這次義診,社會上對于兩家的合作也都期待了起來。
而這些,說到底,都是魏瀾的功勞。
當然,也有人開始坐立不安了。
“魏總,我這個人就是嘴臭,你......”
說話這人是錢明,之前對魏瀾多有不滿,現在看到魏瀾深得衆人的心,不由得擔心起來。
魏瀾把文件規整好,擡頭看了他一眼。
這錢明在開會的時候就跟一條蛆一樣,一直朝她看,她還以為這錢明又要作妖呢,沒想到是投誠來了。
既然錢明已經示弱了,魏瀾也不好趕盡殺絕,雖然公司有些人需要清算,但她現在剛剛坐穩總裁的位置,隻能慢慢來瓦解。
于是她笑道:“錢總說什麼話呢,說到底,咱們都是為了公司好,過程不重要。”
錢明本就是個沒腦子的,這下見魏瀾不像是記恨自己的樣子,也順着梯子下了,還不忘吹噓了起來,“哎,是這樣,不是我說,當年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那還是你爸爸在的時候,那個時候我......”
魏瀾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要不是這錢明實在太蠢,魏瀾也不會放任他繼續待在公司。
反正隻是個每年拿分紅混吃等死的,她隻需要盯着對方不要作妖就好。
打發走錢明後,魏瀾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喝上一口水呢,門外又響起敲門聲了。
“進。”
進來的是江遠盛。
魏瀾把杯子旁邊一放,“江伯父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遠盛的确是有事要來找魏瀾,想到這幾天聽到的一些事情,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于是他便來找魏瀾确認了。
“如今公司的股份上漲,你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江遠盛邊說邊觀察着魏瀾,似乎想要找出某種破綻,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魏瀾雖然也感覺到了他的打量,但仍然保持着淡定,“休息是不敢休息的,公司每天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呢。”
江遠盛聽到這裡,皺了皺眉,“公司不是有季遠嗎?”
“季遠在忙新項目呢,而且我是公司的總裁,沒有必要把自己的的事情交給外人來做的道理。”魏瀾耐心的解釋着。
對于江伯父一直勸說她好好休息這件事,她實在不敢苟同。
如果是原主的話,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但她不是原主啊。
看出來魏瀾的意志堅決,江遠盛隻好放開這個話題,一臉欣慰的道:“你長大了。”
不知道為什麼,魏瀾總覺得這人的表情有些虛僞,明明是欣慰的模樣,但就是怎麼看怎麼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