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似乎很會分析人。”鳳栖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提提神。
“風姑涼擡舉在下了,若是真能看懂又豈會在意浮沉。”他放下手裡的魚竿拿起一本書一邊回答。
鳳栖愣了愣沒想到莫籬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隻是一個選擇而已“拿起與放下”全權由莫公子來決定。”
他笑了笑似乎覺得她的話天真得可笑:“可有些決定,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既然是自己的路當然得自己走……遺憾是每個人都難免的。”
他微微一震身子一僵沒有回頭半響才帶着幾分愉悅的笑聲:“莫非風姑涼有什麼遺憾。”
鳳栖靜了靜幹脆利落的回答他:“有……隻是遺憾隻能成為遺憾……若是遺憾之後又做了後悔的事隻是徒增傷感。”
莫籬從新握住魚竿,手指十分用力面色如常:“…魚兒上鈎了,風姑涼想怎麼處理它?”
“若不是絕境它又豈會覓食,莫公子還是放了它吧!”鳳栖淺淺一笑眼神裡帶着一絲認真。
索菲雅歪着腦袋看了兩眼“不過是條貪吃的魚為什麼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什麼也沒看出來了?”
“如此那便放了它吧!”不知道是不是聽進去了鳳栖的話,莫籬把手裡的魚竿交給了書童然後站了起來負手望着天空:“風姑涼,知道世上最難懂的是什麼嗎?”
鳳栖微微一愣嘴角微微浮動:“人心難測世事難料,何必強求。”
他笑道:“人若是不争不取便不會有欲望,沒有七情六欲那還算人嗎?”
鳳栖眉頭微微一皺:“善惡是非都有一把尺子,不是不懂!而是在被欲望驅使時,忘記了當初那個純至的自己。”
他安靜的聽完她話淡淡的問:“風姑涼對人生二字有怎樣的理解?”
“……是我多言了。”鳳栖能感覺到他十分的抵觸這個話題。
“莫哥哥,風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啊?”索菲雅瞪着大眼睛他們的對話聽得糊裡糊塗。
鳳栖對着她笑而不語,有些時候、有些事知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
“風姑涼你回來了,響午時有一位公子來找過姑涼。”店小二看見鳳栖便跑上前如實告知。
“公子?”鳳栖愣了愣想起了一個人:“莫非是他”!
“對了,哪位公子姓蘇,還說明日會再來拜訪。”說完話小二卻遲遲不肯離開看着她笑。
鳳栖從懷裡取出一兩碎銀子扔給了他:“多謝。”
看着銀子小二眼睛發光,樂呵呵的握住碎銀:“姑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