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還好還好,吓死了。
“我有一個建議,你可以試着靠近她,和她拉近關系。”
試着靠近她?湛景琪抿了抿唇,目光閃爍,那她是不是會發現……
猶豫中,結束時間到。
對方微笑,一秒鐘都不耽誤,“這次咨詢就到這裡,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們下次再約。”
合上電腦,湛景琪後靠在旋轉椅上,手裡悠悠把玩着手機,正低眸深思,在台燈光線的折射下,清晰立體的輪廓若隐若現。
有了目标人物後,發了條信息過去:有時間嗎?聊聊。
對方秒接,并速回了一個:?
下一秒又回:“有時間,不過我要陪女兒誰讓咱們關系一般呢。”
這般挑釁,湛景琪連一絲絲受到攻擊的情緒都沒有,二話不說發了個紅包過去。
對方秒收,發了個微笑的表情過來,“請聊。”
他指尖飛快點觸屏幕按鍵,打出一串文字過後,擰了擰眉,又一字一字删掉了。
對方注視着那句忽閃忽滅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卻遲遲接收不到信息,心裡暗道:這是在寫什麼小作文呢?寫這麼久。
想必是有驚天大八卦吧。
這麼想,便突然耐下心,手機放在一旁按抿,指尖輕敲桌面。
終于“叮”的一聲,屏幕驟然發亮,同時,視線急急忙忙追過去,指尖卻滞住了,隻看到短短一句話,“你當初是怎麼厚着臉皮追求你老婆的?”
????
靠!這麼短?他等了那麼久,才一句話?還有,什麼叫厚着臉皮?他需要嗎?!他和他老婆是互生情愫,心意相通,最後水到渠成好不好!
湛景琪的回憶中對方大學在熱戀,畢業就結婚,一家三口,幸福美滿,他一定是問對了人。
很快,接二連三的信息跳出來。
“追?”
“呵呵,我們天生一對。”
“我把錢退給你,這錢我可不敢收。”
“絕交吧。”
湛景琪扶額,“好,我知道了,你們天生一對。”
“……”奇了,湛景琪竟然不接招?
湛景琪執着問:“所以你是怎麼追求你老婆的?”
“……”
“……”服了。
對方又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來,“早餐送早餐!午餐送午餐!晚餐送晚餐!”
“外加噓寒問暖!”
湛景琪一字一句打過去:“知道了,謝謝。”
對方想吐血:“……”
……
早晨七點鐘,湛景琪掐着點敲響了鄰居的門,他手裡拎着雲景樓限定的早餐,包裝精緻得很。
鈴聲響得不疾不徐,一聲響過後,停頓幾秒,再響起,如不急不躁的清風吹過,不引人反感。
但這并不能緩解他内心的焦灼。
多過去一秒,他的心沉得越深。
沒有人還是……
☆
天蒙蒙亮溫玫就出了門,往雨禾村趕,收到湛景琪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到了目的地。
她吃不到那份早餐,隻回複讓他自己拿回去。
正直烈日當空的午飯時間,溫玫去發掘現場叫于淩吃飯。
于淩正和放假回來的組員蹲在地面上,将一把洛陽鏟往地下捅,兩指捏住帶出來的泥土,打圈揉搓,細細的粉塵飄散成煙。
幾人圍在一起,頭湊着頭,分析着這些泥土的成分。
溫玫走過去,“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我早上專門去了一趟醫院都沒找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裝病也要裝得像點,不然容易露餡!
于淩:“……”噢。
随即,于淩拿着洛陽鏟扭過身,給她留下絕情的背影,顯然拒絕和她說話。
溫玫:“……”
她就說矛盾不能隔夜,這下好了,矛盾升級了,師兄不理她了!
委屈,冤枉。
不過面對如此冷落,溫玫沒有一點尴尬和窘态,十分能伸能屈,立即熟練挂上笑眯眯的親和一面,湊到于淩跟面,和他面對面說話。
“師兄,我急中生智的話不能深究的。我不這麼說,怎麼引起他們同情?如果我說我腎不好,他們也不能感同身受呀,隻有男人最懂男人!是吧?你就原諒我呗?”
于淩沒吭聲,每次她認錯比誰都快,下次還敢是吧?
旁邊的組員默默聽着,百忙之中分心瞅了一眼于淩,“于隊長,你腎出問題了?我跟你說男人……”
于淩臉一黑,立即打斷,“沒有!都是謠言!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問題。”
否認得太快,反而像遮掩什麼,組員半信半疑。見情況不妙,溫玫連連點頭附和澄清,“沒錯!我師兄的腎好着呢!”
于淩淡淡暼她一眼,有時候她說好話跟罵人一樣,也是厲害。
組員欲言又止,最終說了一句,“對對對,是是是。”
于淩:“……”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這個越來越不能提的話題,溫玫算是看清了,男人對于腎,确實非常敏感在意,容不得說一句不是。
但她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