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那邊回複得很快，“湛總，程大小姐雖然前不久宣布退圈了，但演技還是在的，又和你我都有交情在，她做這個獵人最合适不過了。”

湛景琪沒搭理他的解釋，他現在很不爽，隻質問道：“這就是你幹出來的好事？”

“嗯？聽起來湛總好像不滿意？我這麼費心費力的不就是盼望着和湛總的下一次合作麼。”

“呵呵。”湛景琪面色不愉，“想跟我合作就先把雨禾村的事情解決了，當初一人一半你不能撒手不管。”

湛行集團的内部鬥争顧揚多少知道一點風聲，翹着二郎腿悠悠反問：“湛總自己不能搞定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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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玫老老實實跑去教室給學弟學妹們上了一堂理論知識課。

因為上課特别費精力和嗓子，所以下完課後她生無可戀地癱坐在辦公椅上，一句話都不願再講。

手機首頁最先傳來的是湛景琪的幾個字回複——給你買的。

給她買的？

溫玫此刻的大腦已經轉不動，沒多想，不出錯地回了句謝謝。

劃走後找到老師的信息框，感情充沛地點了點，“老師，想您，［比心］［比心］。”

正當她以為老師不會理她的時候，陡然在屏幕裡跳出來一句：“想我有什麼用，想我就來見我。”

登時讓溫玫睜大了眼睛，咬文嚼字地品着，想她就去見她，沒去見她就是……

心裡暗歎老師不愧是老師，反矯情第一人，妙啊。

這句話她想不出來怎麼反駁，懶懶地打着字，“要不您再收個弟子吧，他幫您上課，那樣我一定義無反顧去見您，您去哪我去那，絕不離開您半步！”

楊教授：“借口。”

她趁機賣慘撒嬌，“嘤嘤嘤上課好累的，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去活絡氛圍，不就是怕給您丢面子嘛。可他們是開心了，哼哼，把我累得夠嗆。”

老師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你現在知道我的辛苦了？學生根本不想聽你在那裡念叨課本，要的是你的個人魅力和思想。”

溫玫反倒是聽出了言外之意，“懂了。我這就把這個任務交給師兄，讓他上網課，給同學們直播考古現場，比我幹巴巴講吸引人多了！”

老師沒反對，而是提了一句，“别一天天就知道欺負你師兄。”

“我哪有欺負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擅長啊，師兄耐心好又細心肯定能繼承您的衣缽，我呢，平時就幫您收集資料，整理資料，分析資料！當您和師兄的幕後軍師！堅強的後盾！”

軍師，顧名思義隻用出馊主意，不用幹體力活，美滋滋。

楊教授：“少貧嘴，你心眼太多，難怪你師兄總是玩不過你。”

“略略略哪有，老師，您去雲禅寺幹什麼？”

“找人。”

“找到了嗎？”

“丢了。”楊教授沒在多說什麼，終于想起什麼似的囑咐她一句，“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們兩人好好配合，有可能會聯系不上我，遇到問題多問問你師兄。”

溫玫長長的哦了一聲，又道：“老師，我還沒拉到資助怎麼辦……”

楊教授發了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包過來，“是非成敗轉頭空，一切皆有定數。”

溫玫支着下巴，欣慰老師不愧是有大格局的人，“老師，您最近頗有佛緣哎。”

下一秒。

“沒事，到時候我就帶着你和你師兄去馬路邊上要飯，餓不死的。”

溫玫：“……”她收回上一句話。

雲禅寺門前，楊教授孤身站立，表情很平靜。慈眉善目的住持漸漸朝她走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你等的那個人怕是不願見你，請回吧。”

“不願嗎？”她淡淡睨過去，眼底是若有若無的嘲，平靜淡漠道：“不願見我也好，不敢見我也罷，等不等是我的事，住持不用再勸了。”

說完便閉眼，不欲再溝通，住持低歎着離去。

派出所辦事大廳，褚希工作的地方，嚴思凝想避開都不行。

褚希主動邁了過去，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來找我的？”

嚴思凝着裝幹練低調，看他一眼，清晰吐詞，“不是。”

褚希黑眸直直盯着她，表情明顯不信。

“……”她隻好解釋了一句，“來銷戶。”

“誰？”

她沉吟，“妹妹。”

半響，眼底的情緒翻來覆去轉了好幾圈，才問了一句：“怎麼沒的？”

“意外。”她沒具體說是什麼，因為她不想和他再多糾葛，“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