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湛景琪想也沒想一把應下,“現在就去!”
“咳咳咳——”溫玫重獲呼吸後,一直在咳嗽,眼尾也挂着淚。
和李楚扯那麼多幹嘛?沖啊!别管她,沖上來啊!嗚嗚嗚喉嚨好痛!
眼看着陷入僵局,這時,李夏嬉皮笑臉地站出來,話裡盡是無畏而狂妄:“老李,你是不是抓錯人了?你弄弄清楚,我才是搞破壞的那個,OK?請尊重一下我,謝謝。”
褚希涼涼地刀了李夏一眼:這小鬼瞎摻合什麼!
李楚冷笑,“你急什麼?秀晚要是被你們弄出了事,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無法無天簡直是!”褚希使了個眼色,其他人收到命令一律蜂擁而上,嗤笑一聲,“小爺還在呢,就敢公然藐視法律。”
“……”溫玫沒說話,卻擰了擰眉,一聽到褚希說“小爺”就被雷得頭暈腦脹,煩死這人的中二病了!
“上!”察覺形勢不妙,李楚突然大喝一聲!
身型高大、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镖不知從哪沖上來,牢牢護在李楚前面,受制程度加深,而溫玫仍處于危險之中。
湛景琪徹底失望,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陰冷下去,其實良好的教養讓他不太想展露太多的戾氣,但是眼前的一切,他都覺得空前絕後的諷刺。
“哈哈哈哈!”還沒等李楚得意幾秒,他的脖頸處同樣傳來一抹熟悉的涼意,笑意一頓,然後僵住。
他緩緩回頭獰視了她一眼,像是一頭餓極的狼盯上了勢在必得的獵物,道:“我認得你,前不久你父親很隆重地宣告了你的回歸。”
“所以,你不敢殺我的。”
李楚勾起邪戾挑釁的微笑,此刻又冷靜得可怕,“繼承人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惹上官司,你們嚴家的名聲地位就一落千丈了,而你此生也與繼承權無緣了吧。”
“一落千丈就一落千丈了,繼承不了就不繼承了。”嚴思凝眼皮都沒擡一下,滿臉不在乎,隻抵住他的那隻手出奇地穩,“現在什麼也沒有比落在我手上的你更有意思。”
李楚驟然變了臉色,殺氣騰漲,這句話不多不少完美地戳到了他的痛點。
她猜得沒錯,他控制欲強到了極點,向來容不得他控制的人脫離他的掌控,更容不得自己狼狽落到别人手裡,任人宰割。
“或許,你喜歡血腥一點。”
嚴思凝話剛落,剛要動作,說時遲那時快,溫玫抓緊蓄力,用手肘狠狠撞擊李楚的腰側,她還清楚記得那是秘方古籍裡記載的人體死穴之一。
一旦擊中,必殺之!
隻是從來沒有機會使用,效果難免有偏差,可盡管這樣,李楚還是面目猙獰,五髒劇疼,硬生生跪倒了下去!
嚴思凝直接将他踢出兩米遠,溫玫順利脫離掌控,高大的保镖除了應付群湧上來的警員,同時,機智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逃脫。
湛景琪連忙趕過來,也握住了她的,淩厲地掃視了對方一眼,“放開。”
五指掐着肚子,李楚額周沁出白汗,呼吸已經紊亂,可仍舊不松口,“不準放。”
“李叔,别逼我。”話畢,湛景琪作勢擡起腿,一招一式竟然幹淨利落,别有一番威風。
他将溫玫推送出打鬥圈,面對前仆後繼的保镖,單打獨鬥不算落下風。李楚跌跌撞撞站起來,肆意揮舞着利器,有種不管不顧的瘋笑癫狂,到處刺人,連被他雇傭的保镖都不得幸免。
所有人都驚了,速速退避三舍,嚴思凝收力一腳,将他手裡的武器踢遠,見他還要拼命爬着去撿,一掌将他劈暈!
這下連保镖也不打了,捂着被刀劃過的傷口認輸。
湛景琪将解救下來的溫玫牢牢護在懷裡,溫熱的掌心托住她的脖子,輕輕按揉着,朝她低下頭,因後怕而一遍一遍低低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溫玫的眼淚沾浸在他白襯衫上,她滿嘴嗚咽着:“嗚嗚嗚嗚好痛!”
“哪裡?”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一寸寸尋找着傷痛點,理智一崩,突然什麼也顧不得了,摟着她就往外奔,“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哎!你們去哪?!”急着去醫院的兩個人根本喊不住,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褚希:“……”
靠!趕着投胎一樣!
無處可發洩的褚希頓時将矛頭對準了無辜站在一旁的李夏,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頓,“我隻是讓你引出李楚,沒讓你超常發揮去挾持人質!”
“還什麼‘不然,就兩敗俱傷好了……’,你還覺得挺威風的是吧!你這麼不想活找我幹什麼?讓李楚把你拐走好了!”
李夏:“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李楚就一股火往外冒,根本忍不了一點!”
大哥……?
嚴思凝難以置信後,又習以為常地擰起眉心。
褚希瞥了一眼,不爽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爸,别一口一個李楚!沒大沒小!”
李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