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好了樣本後,三人就回去了。
住宿的地方就是他們相見的那個酒樓,整個樓已經被秦皇包了下來,所以也不必擔心有外人。
見自家哥哥去忙了,槐欣無聊,就湊到了白書甜的房間鑽了進去。
“?不去休息嗎?”
“不了哦,修道之人覺少。”槐欣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坐在了床邊,看着又在看書的白書甜,支棱着下巴問道。
“白姐姐,你對我哥哥,是怎麼看的?”
白書甜一愣,擡頭看向槐欣,一身紫衫的少女,眸光難得的認真。
“我知道你救過我哥哥,也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哥哥,但是吧,身為妹妹,我看的出來,他是很喜歡你的。”
“姐姐有喜歡的人嗎?”
“如果沒有的話,不如接觸我哥哥試試看?他是個老好人,也會對姐姐你很好,父母雙亡,隻有我一個親人,頂多算上個師父。”
“?”
“年齡與姐姐一樣,身高樣貌都還不錯,也有八塊腹肌哦,看着文绉绉的,脫了可顯了!”
“??”白書甜哽住,這是在相親嗎,說的那麼詳細。
而且,她對這些真的不感興趣啊!
“那個……”
“姐姐先不要着急拒絕嘛,修仙之途漫漫,有個人陪着不是更好?”
“你可以先跟我哥哥試試看?若是不行,我也不會勉強的。”
槐欣嘟嘟囔囔的說着,她是真心希望白書甜能成為自己的嫂子。
哥哥喜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歡,而且白書甜的性格也好。
若是她願意的話,她的親人就更多啦。
“怎麼樣呢?姐姐?”
“我有喜歡的人了。”
白書甜深吸氣道,她對槐冉是真的沒有那個想法,但架不住槐欣也是真的熱情。
“啊?”
白書甜抱歉的笑笑,“我有喜歡的人了,隻是我們還沒有确認關系,也沒有說破,所以抱歉了。”
槐欣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是。當年的那個人嗎?”
那個時候她就有所懷疑了,那個帶着面具的人跟白書甜之間的關系親密,雖然并沒有太多的交流,可是一言一行,兩人中間好像插不進其他人一樣。
隻是這幾年沒見過,她還以為隻是她多想了而已。
誰?
白書甜茫然,她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是,雖然他現在沒在,但我心悅他,所以抱歉。”
說着,眼中流露出幾分遺憾可惜,也有着幾分懷念。
“好吧……”
既然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槐欣也不能再多糾纏,原本還想着在幫哥哥争一争的,但是現在看來。
“那姐姐加油哦,如果,如果說你打算放棄了的話,到時記得優先考慮我哥啊。”
“呵呵。”
白書甜扯了扯嘴角,再說吧,她自己一個人過的不是蠻好的嗎。
而且,到底是誰啊!
“說起來,當年那個面具男人呢,叫白自在吧?怎麼後來一直沒見到了?”
“姐姐,你們是吵架了嗎?”
啊,好了,這下知道了。
白書甜哭笑不得,若是妄在這裡聽到這話怕是慌得不行了吧。
“沒有吵架,隻是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真的很久不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五年的時間,對于修道的人來說,隻是彈指之間,但她們幾人卻也不過才二十多的年華,也算是很久了。
說真的,白書甜都已經快要忘記了還有妄的存在。
隻是偶爾的,拿出那枚師父臨行之前給她的玉牌,才會想起那個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的少年。
五年,讓她到達金丹中期,而當年剛剛築基初期的少年。
如今也長成了男人的模樣,身形越發的高大健壯,一身不便的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指,還有那張從未摘下的面具。
“血蝶!又是那個怪人!!”
“這家夥怎麼還活着啊?”
悶不做聲的推開酒館的小門,帶着一股黏膩的血腥混雜着海腥味,妄坐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上。
這位置偏僻,安靜,再加上他如今的名頭,無人敢招惹靠近。
唯有老闆一人看了眼那處,然後熟練的提上一壺酒放了過去。
“這次到時久一些,怎麼,任務不好做?”
一頭金黃色雜毛的老闆笑的極壞,要知道,這家夥可是他的搖錢樹。
靠着下注,他可賺了不少。
當然,雖然要分給他一部分。
“讷,這是這次的。你說你都在這裡五年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來曆,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吧?”
妄淡淡的看了眼對方,收了靈石沒有回應,隻是沉默的微微掀開一部分的面具,僅露出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哎,我的酒确實好喝,但是也架不住你這麼喝吧?這麼烈性的酒,你喝下去真的是半點動靜都沒有。”
金毛氣死,這家夥真的就是個悶葫蘆。
明明當初剛到這裡的時候還小,那副懵懂的眼神看着人的時候還不像現在這般死氣橫生,完全比他這個本地人還要像本地人。
妄沒回應,這酒确實烈,但與他最大的作用,卻也不過是促進傷口愈合而已。
“我要走了。”妄道。
“嗯?這麼快就要接新的任務了嗎,這次不休息了?”
金毛一愣,滿臉不解。
最近他就發現了,這家夥出海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
“我要離開這裡了,回内陸去。”
“?”
這下金毛聽懂了,這家夥是要離開這裡海圳城,回到内陸?
“為什麼,怎麼這麼突然?”
“隻是,想回去看看了。”
妄輕聲道,手指摩挲着酒杯,眸光深沉。
五年的時間,他已然到了金丹初期的修為。此次之所以耗費了些時間,也是因為要突破金丹期。
曾經的他,築基期無法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在意的人,但現在,他應該可以了吧。
“你走了,我的生活會變的很無聊的……要不你留下呗,我多分你一成!”
金毛滿臉心痛不舍,舍不得他的錢。
這下注賺的可不少,一次比他一月的收成的。
“抱歉,不用了。”
喝完最後一口酒水,妄站了起來,他要回自己的住處了,收拾收拾,預計這幾日出發。
“真走啊?!什麼時候啊,要不我送送你呢?”
“三日後,不必。”
人走了,酒空了,金毛看着幹幹淨淨的酒杯,良久,輕輕地歎了口氣。
血蝶要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城池。
要知道,這小子當年來了之後,不過一年的時間,可是鬧出了不少大事件。
下手狠辣,任務完成迅速,短短時間内便崛起,成為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卻也最為忌諱的存在。
因為他們不要命,這家夥比他們還不要命,下手極狠,即便是僅靠着他一人一己之力,覆滅了當年在城中稱王稱霸的一個小組織。
雖然是對方先招惹的,但那天的場景,光是想起就渾身發毛。
從火海中踏出,那雙眼眸被紅覆蓋,面具上的蝴蝶振翅,仿佛随時都會飛離。
血蝶,也是那個時候有的這個名号。
“血蝶,真的要走嗎?”
“說實話,雖然大家都挺怵那小子的,但是他來了之後,海内異獸很明顯的減少了許多,周邊都變的平和了。要是放在以前,一年之間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是這麼個道理,但也因此,他不是從築基突破到了金丹嗎?這速度,說一句天才都不為過吧!”
“還天才,你五年能從築基到金丹?!這可是鬼才!”
“來了來了,當真要走啊?”
身後淅淅索索的跟着一堆人,各式各樣的待着視線不斷的瞄,看着那道背影往城外的位置走去。
“說真的,莫名還有幾分舍不得呢。”
“?那你去挽留?”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