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然不可能的。
他反而還更加貼近了一步,勾起她的指放在了他的鎖骨上。
那裡有一點凹凸,随着他的動作微微露出一些。
上面的紅色痕迹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的明顯,是她當時在幻境中寫下的痕迹。
怎麼會?!
白書甜訝然,她看向對方,四目相接,被燙的避開了。
“這裡,是你的名字。我是你的,妻主,你忘了嗎?”
“我很想你,五年了,你知道我這五年怎麼過的嗎?我日日夜夜,隻要這裡發燙,就是在想你。”
“若是不離開就好了,亦或者帶你一起,就我們兩個人。”
“我好疼啊,妻主。”
沒有人能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語氣還充滿委屈,長相絕頂的男人。
白書甜毅然,但她也清楚,這不過是幻覺。
若是自己真的沉浸其中了,是對妄的不尊重,同樣的,她也會真的中招。
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對方還想貼近,白書甜伸手攔住。
“停,你都說了我是你的妻主,妻主的話要聽的吧。”
“自然,妻主你說什麼我都會聽。”
妄緩緩彎腰,将自己的臉貼在白書甜的手上,眼眸認真的瞧着她,乖巧極了。
“那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跟在我身邊,但是呢不可以亂來,不可以搗亂。”
“可是,妻主我……”
“噓,你自己說的,聽話。”
白書甜微微眯眼,非常時候非常手段:“你若是不想,可以離開,又或者直接被我打散。”
“……好。”
妄很委屈,但他隻能聽話。
銀灰色眸子微微閃爍,試圖給自己争取一點福利。
“那,妻主可以親我一下嗎,一下就好。”
臉湊近了些,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蠱惑:“親這裡就好了,我後面都乖乖的。”
白書甜開始糾結了,可眼下也耽誤不得,親一下而已,自己也算是占便宜。
閉上眼,直接湊了過去快速的貼了一下。
溫軟的觸感帶着水潤,妄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随後向來冷凝的面上露出笑意,站在白書甜的身後,乖巧的跟随。
“那麼,妻主要忙什麼,我可以陪着你哦,是要去找他嗎?還是想離開這裡,我可以幫忙哦。”
“你可以幫我?”
白書甜眼眸中充滿了不信,他不搗亂就不錯了,又怎會幫忙找人,哪兒有那麼好心。
“妻主是不相信我嗎?”妄有點傷心。
畢竟他跟前面那些家夥可不同,他若是想,自然是做得到的。
隻是多少,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白書甜沒說信或者不信,隻是開口道:“那就麻煩你了,找到妄,我的趕緊出去。”
“好吧~”
妄歎了口氣,哀怨的看着白書甜委屈的道:“誰讓你是我的妻主,我要聽你的話,既然你想找他,那麼我便帶你去好啦。”
“隻是,等下妻主,可莫要逃走啊。”
一抹精光自眼中快速的閃現,妄擡手,像是拉開圍賬,随後後方的場景便顯現了出來。
原來不過就是幾步距離,她緩緩地靠近,看到的,便是妄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面紅耳赤。
“你不是她,若是在靠近,我會殺了你。”
就算是熱浪将他整個吞噬,妄還是保持有一絲理智,不論如何,都不想讓陌生的東西觸碰到自己。
銀灰色的眼眸低端微微泛紅,若是有魔族在此,怕是會覺得有幾分熟悉,可與白書甜一模一樣的女人并不知曉,甚至看着他依舊躲避,臉上反而浮現出了征服欲。
沒有男人能逃離,即便是現在裝模作樣,可一旦開始,就會沉浸其中。
“試試如何?若是不喜歡,你可以随時停下。”
勾引的話說出口,然而下一刻,就被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死死的把握着,手指顫抖,不願用力,卻又不想讓眼前虛假的人存在。
她不是她,也不能頂着她的臉,做出這般魅惑人的姿态。
“我最後,在說一遍,放我離開,亦或者,我殺了你。”
“啊,你舍得啊?”
女人輕笑出聲,順從的擡了擡下巴,露出漂亮的脖頸,像是天鵝一般,昂首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脖子。
“對着這張臉,你當真下得去手?當然,若是你忍心的話,那就來好了。”
“殺了我,這樣的話還可以守護你所謂的貞潔。可她呢,你猜猜她現在在做什麼?”
“會不會跟别人糾纏在一起?”
“要知道,如今幻境未破,便代表着她沒有出去,而這麼久沒有出去的人,無非都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你想看看嗎,隻要你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去如何?”
妄臉色都變了,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對方笑的笃定。
“你胡說。”他沙啞的開口,聲音已經幹澀的不像話。
“我胡說,難道不是你不敢信嗎?”
“不論男女,隻要進入這裡都會被吸引,因為我們能幻化成心中最為渴望見到的人。”
“稍作勾引沒有人不會上鈎,你倒是我見過堅持最久的,即便是中了藥,也還是不願意妥協。”
手指輕輕的勾勒着他的胸膛,感受着脖子上越發加重的力道,女人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嘴角溢出血液,眸光微微閃爍,方才那副跋扈的模樣頓時收斂,帶着幾分委屈的開口,淚水盈盈。
“你,你要殺了我嗎?妄……”
“妄?”
不,他怎麼能。
可她是假的,她不是,她不是他的妻主。
殺了她,隻要殺了她,這一切就會結束,他絕對不允許,有旁人靠近他。
鎖骨處微微發燙,那原本光滑的皮膚上不知為何隐隐泛起淡淡的紅光,似有字符出現。
銀灰色的眸子化為豎瞳,血色渲染,讓他整個人都變了氣質,尤其是被壓着的女人感受最滲。
像是被陰狠的毒蛇撕咬住了喉嚨,隻要自己但凡掙紮一下,就會被狠狠地鉗住,毒液滲透身體。
“你……”
手中的靈力顔色漸漸轉變,化為黑色與紅色的霧氣彌漫四周。
還不等她開口說完一句話,胸口便突然傳來了一陣疼痛。
一隻手插進了心口,緩緩地撕裂感,一顆火紅的心髒被水靈靈的掏了出來。
即便那是假的,可女人卻覺得疼的厲害。
白書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白的皮膚黑色的發,還有那沾染的鮮血,緩緩的回頭,一雙血紅的眼睛,像是陰暗的蛇,死死的定在了她的身上。
鮮紅的心髒在他手中跳動,本該滲人的場景,可莫名的,她卻不覺得害怕,隻是覺得他像極了話本中的魅魔,蠱惑人心。
“啊呀,看樣子還是來的不是時候呢。”
身旁站着的妄開口,語氣中含着笑,有着一絲幸災樂禍。
雙臂環在胸前,看着白書甜緩緩地走進。
看着妄從原本的冷靜森然,慢慢變得慌亂。
“白,書甜?”
這是真的,是她。
妄下意識的想起來,可手中滾落的觸感卻讓他猛然驚覺。
身下是已經沒了呼吸的屍體,那張臉上還留有未曾散去的恐慌。
“那麼,人送到了哦,隻是看起來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對呢。”
“妻主~你要怎麼辦呢,要離開嗎?”
銀灰色眸子的妄輕輕地開口,頭湊到了她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噴灑,姿态暧昧。
“若是你想走,跟我說,我帶你離開,保證讓你再也見不到他。”
看看吧,這樣子的他,害怕嗎,是不是想離開。
若是你現在轉身離開,那麼他便讓這一切結束,幻境消散,一切都回歸原樣。
“他似有入魔的征兆,你不是最讨厭魔族了嗎?不如這樣,我幫你殺了他怎麼樣?”
話音落下,伴随着的是突然的一陣拳風襲來。
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緊緊地貼着白書甜,隻是看見,就讓妄心中怒意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