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他結結巴巴地解釋，手指無意識地揪着T恤下擺，"朋友說好要來的..."

許卓妍倚在欄杆上，月光在她的小香風外套上鍍了層銀邊："放你鴿子了？"

崔秀彬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兩步："這裡...視野很好。"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城市燈火上，就是不敢看她。

"比裡面清淨多了。"許卓妍将煙摁滅，"上次在便利店，你毀了我一件白襯衫吧？"

"啊...那個..."崔秀彬的臉更紅了，"對……對不起..."

"上上你把我絆倒。"她掰着手指數，"再上上次在音樂銀行..."

"我不是故意的！"他突然提高音量，又立刻縮了縮脖子，"我是說...那些都是意外..."

許卓妍忍不住笑出聲："這次見面終于沒有什麼倒黴的事情了。"她歪着頭看他，"要不要喝一杯？我請客。"

崔秀彬慌亂地擺手："不、不用了！我酒量很差..."

"一杯果汁總可以吧？"她故意逗他。

"許卓妍。"鄭成燦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靠在門框上，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該回去了。"

崔秀彬立刻後退三步，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許卓妍沖他眨眨眼："下次見。"

回程的車上，許卓妍靠着車窗昏昏欲睡。酒

精和夜風讓她整個人暈乎乎的，鄭成燦的外套還帶着淡淡的香水味，聞着讓人安心。

等車停在她家樓下時，她已經完全睡着了。鄭成燦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月光透過車窗，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不是問我生日許的什麼願望嗎？"他的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夜色。

停車場安靜得能聽見她的呼吸聲。鄭成燦看着她的睡顔，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做我女朋友吧。"

夜風從車窗縫隙鑽進來，帶着初秋特有的清爽。遠處傳來幾聲蟬鳴，像是在為這個無人應答的告白做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