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琬夕面上浮現一絲驚喜,嬌聲道:“喜歡!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然後又道:“恒哥哥,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琬夕吧,傅姑娘聽着好陌生。”
傅琬夕沖着齊恒撒嬌。
齊恒敷衍的“恩”了一聲。
傅琬夕更是高興,對陸純熙道:“你把畫給我吧,我自己拿回去裝裱。”說着,伸出了手。
陸純熙看着手裡的畫卷,心中滿是不舍,這可是齊恒送給她的,畫中内容的含義也不同。可......
陸純熙看了看傅琬夕攤開的白嫩的手掌,不得不将畫卷放到傅琬夕手上。傅琬夕沒有發現陸純熙的眼神,将畫卷抱在懷裡之後,就笑眯眯地看着齊恒,道:“恒哥哥,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呢!我帶你去看看。”
說着,拉着齊恒的手就走。
齊恒看了陸純熙一眼,陸純熙動作細微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齊恒雖然心中擔憂,但是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現任何和陸純熙關系的樣子來,隻能和傅琬夕一起離開。
看着齊恒和傅琬夕越走越遠的背影,陸純熙臉上的全部表情都消失了。她站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露水都幹涸了,她才邁步離開。
重華殿。
陸純熙回到重華殿,就看到蘇瑾嫣就站在庭院裡,臉上帶着擔憂,看見她回來,眼神更是小心翼翼。
見蘇瑾嫣這般模樣,陸純熙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強打起精神,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蘇瑾嫣拉着陸純熙進入内殿,小心翼翼地看了陸純熙一眼,才慢慢說道:“皇上似乎有意撮合六爺和太傅之女傅琬夕。”那緩慢的模樣,似乎是怕自己說得太快,陸純熙會承受不來一樣。
聽完蘇瑾嫣的話,陸純熙想到自己早晨見到的那個姑娘,覺得心裡有些沉重,她看了看充滿擔憂的蘇瑾嫣,勉強扯出一抹笑來,“知道了。”
蘇瑾嫣看出陸純熙的勉強,心中更是擔憂,卻不知該如何勸解。陸純熙也沒給她勸解的機會,隻聽她道:“我早晨沒有吃東西,有些餓,去吃些東西。”說完,出了内殿。
太傅府。
傅琬夕拿着卷軸回到自己的院子,喚來自己的貼身丫鬟,“星兒,找人把這幅畫給裝裱好。”
星兒走到院子裡,看到傅琬夕手裡的畫,好奇道:“小姐,您去了一趟宮裡就拿了一副畫回來,是皇上賞賜的嗎?”
傅琬夕心情極好,聞言,含笑回答道:“是恒哥哥所贈。”
星兒也是從小跟着傅琬夕的,自然知道她嘴裡的恒哥哥是誰,更何況自家小姐還念了許多年。
看着自家小姐那心情極好的模樣,星兒取笑道:“看來小姐也不是一人單相思呀~”可這話出口,星兒卻沒看見自家小姐臉紅,而是皺起了眉頭。
星兒見傅琬夕不同尋常的反應,不由擔憂,開口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傅琬夕看着手裡的的畫卷,奇怪道:“今日我見到恒哥哥的時候,恒哥哥将這畫給了一個宮女裝裱,這是為何?”宮裡有專門裝裱畫卷的人,怎麼會給一個宮女裝裱呢?
聞言,星兒臉上浮現一絲難色,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傅琬夕看星兒這個樣子,命令道:“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星兒咬咬牙,道:“方才奴婢趁着主子們叙舊,趁機打聽了這些年京城的事情。六爺這些年來窩囊得緊,得了風寒卻領不到藥,在京郊被野獸咬了也隻有藥醫去看。這畫,自然不會有專人給六爺裱。”
此話一出口,傅琬夕面露錯愕,根本不願相信星兒說的話。
星兒看了看傅琬夕的臉色,繼續道:“奴婢本不願多說,可既然小姐問起了,奴婢還是要說一句,即便小姐人不在京城,可也名動京城!為何偏偏要選這樣一個窩囊廢?!”
“大膽!誰許你這麼說話的?!”傅琬夕怒視星兒,“你若再敢說恒哥哥一句不是,就給我滾出太傅府!”
星兒被大怒的傅琬夕驚到,含淚應下,“是。”心中卻是憤憤,不過一個窩囊廢罷了,竟害得她被小姐斥責,小姐從未這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