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最後提醒，這類人麻煩會很多，你思考清楚。】

【施陽：嗯，我很清楚。】

收起手機便換鞋，兩人一起下樓。

監控值班室，多個監控屏幕，二人仔細看着，監控裡并未出現可疑人員。

看守監控人員道：“是不是看岔了？身邊出現的人我都認識。”

或許吧，紀清說：“多謝，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為了業主安全，這都是我們該做的。姑娘面生，下午是我們唐突，姑娘剛搬進來吧？八棟十六樓？我們記住了。”

一位大爺慈祥笑着：“我孫女應該與你一般大，我時刻提醒她注意安全，漂亮姑娘更得注意。”

“謝謝您提醒。”紀清笑笑，大爺說的安全與她擔憂的不是一回事。至于容貌？或許是多日不上班了，休息好的原因。

出值班室，施陽說帶她飯後散食，紀清有些不易決定，監控是沒有可疑人，但應當是有人跟蹤她。

“不用擔心，我在身邊。”他勸說。

兩個人先是在小區逛，施陽帶她熟悉環境，她發現一些白天獨自瞎逛沒見到的事物。小區的安保、智能娛樂、綠化、健康設施都很完善，走着走着就出去了。

沿着江邊慢悠悠地欣賞着，秋天的風帶着涼意但總體是溫柔的，吹拂在人的臉上讓人舒适。

江邊道路上，有他們一樣的夜逛遊人，有慢跑鍛煉，有賣花，買吃的，有遊樂場，有拍照的……這些回蕩歡聲笑語。

最後紀清停步，她扶住石雕護欄往對岸夜景看去。陸上高樓挺拔，水面波光粼粼，流動畫卷。

施陽靜靜地陪在她身側。

突然，有一位男生上前：“您好，我是雲台大學的學生，可以給二位拍個照嗎？”

“幫幫我，不做商用，就完成作業。”

施陽等紀清意見。

紀清：“是你學弟，你做主。”

“原來是師哥，幫忙……行不？”男大學生捂着相機。

“行吧。”施陽同意。

紀清讓出絕美的對岸背景讓男大學生給施陽拍照。

“……”男大學生舉起相機又放下，“姐姐，我要拍合照。”

“攝影專業作業這麼奇怪嗎？”紀清好奇，前幾分鐘僅說拍照，也沒說是合照。

大學生面色為難。

施陽靠近紀清身邊：“為了學分不容易，幫幫他。”

稚氣男大學生：“對的，姐姐。你也知道，有很多作業我也覺莫名其妙，但沒辦法。”他露出一些真情流露的怨氣。

學生看着不是壞人，再三保證照片不他用，紀清隻好同意。

兩人站在一塊，根據學生要求不斷調整站位。

“師哥師姐，站過來一些，這邊風景好。”

他們移動。

“站近一些。”

“可以再近一些。”

紀清始終保持距離，“還不夠交作業嗎？”兩人已經很近了，再聽男生的就會越界了。

大學生不滿意搖頭。

紀清不解，從沒人說過她拍照這麼不出圖，至于身邊的男人，也不可能。僵持住又不是個事，她道：“那你來糾正一下，我不知你想要什麼樣。”

男大學生上前琢磨，動手碰女孩子調整不好。于是輕輕推了施陽一把，“師哥，你再過去些。”又是一把，生拉硬湊，兩人靠在一起，貼的很近，“就這樣，堅持會，師哥師姐别動。”

學生退到遠處擡起相機，還是不滿意！

“師姐，你不要繃緊，笑一笑。”

“……”您看我笑得出來？我又不是您師姐。随即露出一個假笑。

施陽見她有些好笑。

施陽俯視引導：“平時怎麼笑忘了？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我們快成景點了。”

紀清看四周，也不至于吧，各種拍照姿勢的人很多。

“看我眼睛，跟着我笑。”施陽道。

女孩側身仰頭，笑意傳染，嫣然一笑。

俯仰之間，溫柔視線碰撞，眼底深處有對方。

“成了。”男大學生說：“謝謝師哥師姐。”

二人放開後，紀清不經意間挪開幾步。

紀清沒開口，男大學生見女孩子看照片的欲望不強烈就上前去師哥身邊。

施陽讓學生把照片發給他，這是他們的第一張親密合照。以前都是班級合照，隔的很遠。

“要看看？”施陽問。

“不用。幫學生完成作業而已。”

施陽還是發給她。

他們繼續沿着江邊往前走，原地假裝繼續找人完成作業的學生見人走遠，随即男學生掏出手機發消息：【沒錯，女孩子看着冷漠沒感情！】

對話收到回複：【多謝，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