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陽錯過的十分鐘影片播放了什麼。

兩人同行，一人腳步慢了一秒，紀清硬聲道：“很多影片都會有的。”

施陽慢一步等她：“我不怎麼看電影。”

紀清擡眸看人，施陽眼神清澈無躲閃，每一個微表情都顯得自然，她找不到破綻。

主動帶她來看電影，原以為施陽先她内部觀影，看來是真不知。

他的确是不怎麼看這類電影。在家也是因為太安靜才把電視當背景音。背景音之後是工作，看書，或者與朋友打遊戲。

要施陽回答她的問題，那他就要知道劇情，客觀。

紀清給信息：“這與影片傳達的主旨無關，不影響答題，上學做過那麼多題，你還不會做題？”

施陽：“你的題目緻命，不敢亂答。”

“我的問題那緻命了！”紀清心裡呐喊。

然後再次拿出厚臉皮擋箭道：“十分鐘……就是前奏……接吻……上床……”

“嗯，那換我答題。”聽完紀清逐漸蚊子輕語，施陽全程鎮定，臉上無波動，像在聆聽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正在開口講家常的是身邊心愛的女孩。

話已出口，事已至此。紀清也姿态放松，繼續話題：“雖然是影片，但也是人演的，角色與人都是一體，肯定不能诋毀，你要客觀公正。”

誰好看！

“當然。”施陽微微挑眉，語氣輕松中帶一絲笑意，“影片有特定主旨，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兩個小時更不能诠釋一個人的鮮活與立體，所以——我選你。”

——所以我選你。

給紀清一震。

這是什麼答案？人的眼光不同，小美女會有不同聲音，但大美女是客觀的。兩個人還看不出？影片裡的女孩子有挫折階段，受挫階段粗糙了些但是個美女。

“我問的是容貌。”紀清說。

“我答的是所有。”施陽道。

“所有方面，施陽都選紀清。”

出人意料地又被獨寵。紀清問：“你是天賦嗎？”

施陽：“我可以學。”

“謝謝你這樣誇我，我給你出學費吧。”紀清接花獻佛把昂貴茶葉和蔣總的名片塞給施陽，“這是個很厲害的人，希望對你有幫助，我這裡也有蔣總聯系方式，可以幫你聯系。”

她繼續道：“轉賬的錢我收了。”

施陽替她提東西：“五萬塊換請吃飯，看電影，壓馬路，禮物和資源，是我賺了。”

還有十指相扣的牽手。蓄謀但不承認。

紀清：“我沒做什麼，合作能不能成，看你本事。”

兩人逛回小區，紀清聽見遠處地面有“咚咚咚”的聲音，原來是到了施陽安排打球給她看的操場。

再走幾步，一個球滾到他們的身邊，施陽撿起來向人借了一個。他道：“去投幾個球？”

“好。”

施教練指導紀學生打球，投球。但紀學生有些笨拙，第一個球好運加持順利進籃，後邊隻有“梆梆”打鐵聲。

幾盞高聳明燈照亮的小區操場，紀清玩嗨了，施教練教學成果一般但籃球打鐵聲伴随着女孩子清朗笑聲，卻意外的遵了醫囑，每天保持好心情。

生活平凡卻又珍貴，真好。

施陽将球還回去，又與紀清聊了一些。鑒于紀清今天的表現，他問紀清想要什麼。

紀清：“施瑾問了個問題，我不會答。”

施陽：“她經常亂說話，不用管。”

紀清：“……她也沒有亂說。”

施陽：“問了什麼？”

紀清不敢開口，拿出手機在網頁搜索——摸人哥哥腹肌是什麼感覺。

露營轟趴那晚回家，施瑾在車上給她看撲進施陽懷裡的視頻，附帶細節講解，問摸施陽腹肌是什麼感覺。

紀清冤枉啊，她沒摸，不如坐實妹妹的誤會。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施陽照舊從容如家常。他沒給，也忒小氣！

兩人回家，上電梯，逼仄空間裡都是紀清的冒昧。她體會到了上次李光文在電梯裡的感受。

門“滴”地一下打開，家裡溫度比室外高，施陽脫掉外衣，丢下。他竟是丢衣服，以往都是井井有條的。

紀清想要快速換鞋跑回房間躲着緩緩尴尬，卻被施陽一把拽回身前，帶着她的手從胸腔往下，劃到腹部。

觸感堅實溫暖，紀清慌神，臉卻一下燒起來了。

動作停止，衣角微掀，施陽輕笑一聲，寵溺問：“要伸進去嗎？”

“不……不用了。外衣已經被你脫掉了，摸得着。”不隔間隙，紀清立刻回答以證實自己清醒與不慌亂。

但顫音卻佐證她此刻的狀态。

紀清想要縮回來卻被反拉一把，手臂折起撞到人懷裡。

施陽給她解釋：“剛才不給是考慮到你會害羞，會不方便。”

這個男人……考慮太周到。

剛才冒昧氛圍被緩解，紀清也不再慌亂，她閉了閉眼，把頭埋着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