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約讓唐晚堅持不讓人去？

唐晚沒回來前得知紀清是單身狀态。

唐晚媽媽對年輕人百思不得其解。

唐晚讓媽媽别氣，她指不定要提的八百年前的往事，她道：“我全都記得，您就别當面提了。”

“七月兒呀。”學着媽媽的叫法，又喂給媽媽一片橙子，接着道：“七月兒有追求者啊，就看她态度，您就别綁人去兩家人聚會了。”

唐晚媽媽了然，不再提。小輩幸福就好。

母女氛圍緩和，唐晚道：“哎呀！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太快，我也想每日聽甜言蜜語，時常收花。讓我想想上次收花是什麼時候……嗯……上次收花好像是……”

太久遠了！

“是國慶？”紀清竭盡全力壓住嘴角，就不讓唐晚得逞，“你得到的是滿屋子花，份量多，不能比。”

唐晚媽媽聽明白，是唐晚被求婚那晚。她在現場，見證了女兒幸福。

唐晚：“那也是一次而已。”

扶額繼續道：“就算是幾個月過去，我也不能多要，要懂事。畢竟陸醫生啊，在财力上比不過，我也沒膽量打借據。”

“……”

唐晚媽媽又開始不知所雲。

紀清拿手機：“明白，我這就求人轉達給陸醫生，要最貴的花。某人、不、高、興、了。”她一字一句。

“用求？會玩。”唐晚眼睛亮起。

紀清：“……”她辯不過施陽，也争不過有實戰經驗的唐晚。

剛才雖不知所雲但唐晚媽媽有在仔細聽紀清的事情，聽得稀裡糊塗。

女兒為什麼說答應快。

什麼每日收東西？

什麼借據？

剛知道有追求者，後續又是什麼。

“你不要和七月兒比，怎麼聽着催人跟緊你的腳步。七月兒是對的。”唐晚媽媽插聲，“七月兒，聽阿姨的，人生大事不能草率，答應太快不行，多考慮，要鄭重。”

在長輩面前，紀清乖巧點頭。

媽媽兩副面孔，唐晚氣得跺腳：“媽！你當初可不是同我這麼說的。我第一次拒絕陸醫生你急得不行，想快點把我嫁出去。”

唐晚媽媽反駁：“這不好比較。你上學晚一年，七月兒上學早一年，兩人相差兩歲。我女兒雖不差，但咱們要承認七月兒優秀太多。樣貌不輸大明星而且溫溫柔柔，我年紀大了的阿姨都喜歡，能挑的選擇多。”

紀清隻能笑笑，她的溫柔和平易近人隻是對熟人。每次唐晚媽媽見到她，都有爺爺奶奶在場，她肯定給人留下好印象。

一開始在唐晚眼中，她好看，但總是一個人上下學，人面上清清冷冷的。

她的氣質好也不是一日形成，以前為了博得遠去的媽媽關注，她會做媽媽喜歡的事，甚至讓自己的體态都如媽媽喜歡的明星一般。

可那般好的形象始終是影片裡演出來的，紀清不知明星線下如何，但自己常年累月卻養成了不錯的形态氣質。

奈何是多年的投其所好并未獲得任何關注。

在其他同學眼中，她仗着學習好也不太參與團體活動。實則是她家裡有事，除了學習她不把時間留在學校。

當然，紀清從小與爺爺奶奶在一起，經常與退休教師在一起看書，關于社交在工作中能言之有物，在公園與大爺下棋聊天也不成問題。

“是，媽媽說的對。”唐晚答。

後來的唐晚知道，媽媽一開始看人就是對的，紀清被爺爺奶奶教的很好，内心溫柔且強大，交心接觸後才懂，待人真誠溫柔耐心。

兩人基礎判若雲泥，但紀清教她一整年，從未因她不懂題目而動怒，即使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她眼中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題目。

溫柔後的反差全在體現在紀清的弟弟紀朗身上，對弟弟她會真動手。

唐晚記得弟弟入學第一日把人踢進學校。

為弟弟做飯把人毒進醫院，她媽媽夜班回來幫忙送去。

“你們去客廳歇着吧。”唐晚媽媽趕人出廚房，“這都弄好了，我要開始做菜。”

想着什麼又問：“倩倩的東西交給她了吧？”

“原封不動交了。”唐晚邊走邊說。

倩倩是唐晚媽媽朋友的女兒，介紹去火鍋店上班，初中畢業開始打工，是上次詢問紀清：

——好大學的女生，生活是怎樣的。

——是不是如唐晚般創業，找一個正經工作的老公。

——是不是如紀清敢離職，積蓄多，敢停下休息。

“……”

兩人到沙發上窩着，前方電視放着唐晚媽媽喜歡的家庭劇。

把電視聲音放大給唐晚媽媽聽，兩人湊合着看，結果還挺帶勁。

接着，播出一則春節拜年禮品廣告。

唐晚打了個哈欠問：“還有一個月就春節，你什麼計劃？施陽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