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剛才李楠楠的疑問，江樂安心中也困惑，這會放心了。
但挪動辦公椅，轉而問紀清：“你雖是本地戶口，但早上買早餐遇上，問你從哪裡過來的，你好像也說租房？”
李楠楠：“第一天送你上班的人是房東？”
紀清：“……”
唐晚讓人對外宣稱“房東”，她答：“是，房東昨日順路。”實則順拐都不可能順路。
之後在李楠楠異性的直覺下，紀清知他無惡意僅是熱心，便一一作答。
“我沒被忽悠。”
“如你簡曆上看見的地點，我……也欠房租。”
“所以說不能一棍子打死，還是有好房東的。”
“……”
在得知紀清家的房東出差後，李楠楠一度懷疑兩人房東是否是同一人打時間差連環詐騙，但很快打消念頭，第一日上班是有兩人開車來。
最後，他收拾桌面準備回家，道：“還是得注意，有問題可以給群裡發消息求助。”
“這個可行。”江樂安回應。
紀清和陸錦希同意。
就這麼閑聊一會，時間已經八點四十了，四人一塊走出公司。今夜是平安夜，正值歡鬧，三位女生打算去逛一逛，李楠楠則不湊熱鬧，他與人分别獨自往地鐵站走去。
路過一家水果店，三位女生先去挑了蘋果，江樂安笑道：“以後我們都平平安安。”
随後去到江樂安推薦的一家面館吃晚飯，再之後去逛衣服，去挑精品發飾。遇見有奶茶店買二送一活動，每人手中再多一杯東西。
紀清和陸錦希比江樂安年齡大，但全程都是她帶動，她很會活躍氣氛。江樂安也很開心與兩人一起共事、逛街，她說她從小羨慕學霸，沒想到能與兩個超級學霸玩在一起。兩個學霸都由着她安排，不會覺她啰嗦，吃東西不會覺她計算省錢，買衣服也不會覺她砍價煩人。
從江樂安的言語中，紀清和陸錦希猜測，她被人言語中傷過，有人看不上她某些小習慣。
逛街的時間比上班流逝快，這會晚上十點了，三人去坐地鐵。紀清給施陽報備：“還沒回家，預計十五分鐘後到。”
幾站後紀清和陸錦希相繼出站，江樂安則還有七八個站，出站還需走路，兩人讓她到家在群裡說一聲。
……
到小區八棟，等電梯口，紀清撥通微信視頻電話，三秒内，施陽接通。
“施陽，我要進電梯了，或許會卡。”
“嗯。”
紀清看到施陽在酒店，途中給她觀賞酒店外風景，房内結構，還有他開着電腦的辦公區。
角角落落，紀清一度暗揣，施陽在表達他房間沒有外人。
“還順利嗎？”她問。
“還行。就是白天會比較忙，不一定能及時回複你。”
“我會擔待你。”紀清笑着說。
紀清開門進家裡，把購物的小東西放桌子上，去到客廳舒适的毯子上坐下，把手機架在前方。
“施陽，關于你的兩件事，你要聽嗎？”
“展開說說你想我的兩次。”
“我才沒想你，都是罵你的話。”
施陽等着，紀清轉述道：“同事懷疑你居心叵測。”
“嗯，人沒說錯。你打借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是君子。”
你不是君子，那對比下紀清豈不是流氓？她問：“你當時有話沒說完，是什麼？”
視頻裡的施陽愣住片刻，道：“還不是時候。”
紀清覺他在故弄玄虛，有什麼事不能說？還能把她吓跑不成，她等着。
施陽：“第二件罵我的事呢？”
當然是賬太難還了，想到自己的那點工資，還能創出花來？但紀清臨時改主意不說，她也藏着，還不是時候呢！
她道：“早上沒喊我起床，我醒來就罵你好幾句。”
施陽笑，這是見不着太想他，現在視頻不是正在見。卻嘴賤道：“罵出來聽聽，沒聽着。”
“……”紀清醞釀開口：“施陽失信，太讨厭了。”
施陽沒盡興，發現沒了，才道：“出門太早，想讓你多睡會。”
紀清：“那去蔣總公司，怎麼突然發圖片給我。”
施陽：“怕沒辦成事辜負你的好意，但又忍不住與你分享，所以發給你看。”
“你呢？”施陽反問，“與同事玩了什麼？”
“去吃了面，味道還不錯，下次帶你去。”
“好。”
“去逛衣服。”
“買了嗎？”
“沒有，但買了發夾。”說着，紀清翻放在背後沙發上的包，又道:“公司有直播業務，我今天路過現場，挺震撼的，你看我适合做主播不。”
紀清再次把視頻對準，拆掉發夾包裝袋，把可愛小狗盤發鴨嘴夾固定頭發又散開。好幾個冬日絨毛發飾帶上又摘，最後碎發側邊發夾沒取下。
施陽透過視頻關注着，兩人無固定話題但又像流水般自然，隻是随意地聊着日常，一天的疲憊與煩悶卻悄然消散。彼此的存在就像一劑溫柔的良藥，能治愈一整天的陰霾。
前後六分鐘，紀清結束單人專享直播，問：“好看嗎？”
“好看，就是不能刷禮物。”
紀清故意道：“你是搞技術的，你想辦法呀。”
“想什麼辦法呢，”施陽想着，語氣和臉色如常，但眼神變化，他說：“我想讓你公司系統故障，你能早點下班。”
事實是沒有，他掐掉了這個念頭。
他也是工作的人，這樣做并無作用，工作尤在。而且，他相信紀清能處理好工作。
“你怎麼知道我加班？”紀清好奇問。
“程淮安，你一個同事的房東，原本要去接人，人也說在和同事過節，要坐地鐵回家。”
這樣解釋紀清就明白了。程淮安的名字她聽過，上次露營轟趴他被邀請，結果說生病了，沒去成，紀清就沒見到人。
原來他就是陸錦希口中的學弟。
程淮安實則已經到公司門外，見陸錦希交友有伴，他空着車打道回府。
那你們可真是難兄難弟，紀清心裡碎碎念，面上卻道：
“我沒事，年底總會有突發任務，我就加班一個小時，之後就去逛街了。”
她摸了摸側邊發夾吸引施陽注意力。
施陽當然了解大概，除了今晚，其餘還不錯，因為紀清口中對同事都是誇贊。
他聲音沉重：“知道。工作上我不幹涉，但若是人受委屈，被欺負了，記得告訴我。”
“好，紀清保證！”
與施陽互道晚安，見微信群裡江樂安也安全到家，紀清洗漱後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