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完液,也沒收到客戶的回複。
馮姬想,那個爺爺應該是操作不明白軟件的,等她病好後再過去問問爺爺吧。
陸筝帶馮姬回了她的小窩,反正宋奕帆要一周後才回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剛推開門,就聞到飯菜香味。
馮姬用力嗅了嗅,“鍋包肉!”拍拍陸筝的手“肯定是陸信來了。”
兩人直奔廚房,果然是陸信。手上正忙着,見馮姬和陸筝兩個小腦袋探進來,陸信道:“快出去,一會就好。”
不一會,擺了滿滿一桌子,陸信給馮姬端了碗雞湯,“你多喝點湯,發發汗。”
馮姬喝了一口,“還得是我兄弟,就是貼心,”扭頭瞅陸筝,“不像你,我輸液輸那麼久,就知道叨叨你寫的那什麼美救英雄。”
陸筝放下筷子,“真是沒良心,不是我叫陸信來,你能喝到雞湯嘛。”
陸信看着她們倆拌嘴,舉起杯子,“來,敬今天!”
馮姬:“敬新鮮的雞湯!”
陸筝:“敬貌美的我!”
吃完飯,三個人躺倒,看着陸筝的戀愛計劃書。
陸筝:“我真的覺得這個美救英雄的本子可行性很高,我和我第十五任男朋友就是這樣談上的,我這個人多顔控,你倆是知道的,他那樣子,擱平時我肯定是看不上的,可那天他出手的那一刻,我就覺得他帥爆了!”
午後的陽光撒在床上,照的三個人暖洋洋的,正昏昏欲睡時,陸信開口:“馮馮,你這幾天住這的話,玫瑰怎麼辦?”
馮姬迷迷糊糊,“玫瑰?誰是玫瑰啊?”
“就我送到你那的金毛啊,宋奕帆以前養過狗,不是讓你養着玫瑰好同他拉近關系嘛。”
馮姬騰的一下坐起來,尖叫一聲,“糟糕,我忘記旺财了?”
陸信也坐起來,不可置信的問:“你叫它什麼?”
因着家裡還有個嗷嗷待哺的旺财,最終,馮姬還是回了萃華。
當天晚上,客戶給她回了消息,說感謝她的幫助,打賞沒有錯誤。
馮姬表示感謝,然後截圖,再次和陸筝炫耀。
連着吊水三天,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隻是嗓子還啞的厲害,給人送外賣也盡量不說話了,畢竟她現在一開口就像個老煙民,誰會希望自己即将入口的食物被一個老煙民碰過呢?不過身上還是沒力氣,爬樓就喘,她也沒多接單,隻是為了活躍賬号,每天跑十五單就下線。
這幾天宋奕帆表現的很不錯,每天都有發短信問候她的身體狀況。
馮姬自然是往嚴重了說,比如醫生讓她在門診輸液,她就說醫生讓她住院,她現在說話沙啞,她就跟他說嗓子失聲,她鼻塞,晚上睡不好,她就說上不來氣,胸悶的不行。
總之,就是要讓他覺得十分愧疚、心疼。
很快,一周的時間就到了。
馮姬問了宋奕帆的航班時間,得知他下午四點落地,約了宋奕帆在家吃晚飯。
馮姬坐在餐桌前,對着琳琅滿目的食物,第五百次咽口水時,門鈴終于響了。
天知道,為了穿上這件裙子,她今天隻喝了一杯水!
馮姬整理了下今晚的溫婉廚娘造型,快步出去開門。
她剛打開門,笑眯眯的說:“小船先生,歡迎回來!我給你準備了超級多的美食……”旺财就一個箭步飛奔過來,把馮姬給擠到一旁去了,隻見旺财前爪搭上他的褲腳,尾巴搖的跟螺旋槳似的,嘴裡還發出幾聲“嗷嗚”,撒嬌的意味十分明顯。
馮姬心裡嘀咕:比我演的好多了,叫什麼玫瑰啊,就改叫你綠茶!好好好,我給你倆騰地方,你努努力,讓宋奕帆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我拿你威脅宋奕帆,也能完成任務。
但人狗戀畢竟少見,馮姬還需繼續努力折下這隻花。
她走進廚房,關掉燃氣,把山藥玉米排骨湯端到餐桌,招呼宋奕帆過來吃飯。
宋奕帆坐下,打量這八菜一湯,品相極好,甚至還用蘋果雕了幾朵玫瑰花作裝飾,宋奕帆表情有些驚訝:“這都是你做的?”
馮姬解下圍裙,給他夾菜,“你快嘗嘗,這個鍋包肉我最愛吃啦。”
剛剛她穿着圍裙,宋奕帆隻能看見她兩條白淨的腿,如今摘下圍裙,才發現她今天是有備而來。
她穿了件低領粉色小短裙,整件衣服是純色,隻腰上有一個巨大的蝴蝶結作裝飾,顯得腰身纖細,她頭發紮了一個麻花辮,斜搭在一側肩頭,發尾也有一個粉色的蝴蝶結。
她傾身給他夾菜時,那個巨大蝴蝶結的邊緣若有若無的觸碰到他。
宋奕帆稍稍挪了挪位置,随便撿了個話題道:“這個糖醋小排做的很好吃啊,你用的是冰糖還是綿白糖啊?”
額,其實這一桌子都是陸信做的。
為了營造出馮姬辛勤勞作的表象,廚房裡現在淩亂不堪,鍋也沒有洗,陸信還特意把山藥玉米排骨湯留在竈上,讓馮姬親自端出來。
馮姬信口說是冰糖,身子又向宋奕帆挪近,伸出自己的右手:“你看,我給山藥去皮,癢死我了。”
宋奕帆看着馮姬伸出來的手,她的手型很好看,手指修長,她是冷白皮,隻是現在手背上的皮膚明顯的泛紅,明顯不同于小臂的膚色,她的手并不細膩,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腹有繭,她第一次碰他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
這地方有繭其實很常見,常年握筆的人或多或少這兩處位置也都會稍顯粗糙,可經過這幾次交往,顯而易見,小馬小姐并不是個愛讀書寫字的人。
馮姬看宋奕帆盯着她的手,沉默不語,漸漸開始不安起來,他是發現什麼了嗎?看出來菜不是我做的?不會吧?我這傷可沒弄虛作假啊!
這傷還真不是馮姬故意搞出來的,陸信掌勺,馮姬當然得幫廚,否則這一桌子菜什麼時候做完,馮姬别的不會做,洗菜、扒蒜、削皮這些小活她還是能行的。
本來陸信想要提醒她弄山藥帶手套的,結果還沒等他說話,馮姬這個急性子已經削完皮了。
陸信當時問她有沒有覺得癢,馮姬還很納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聽他說碰了山藥皮膚會癢,也沒當回事,還樂呵呵的說我可能就是體質特殊,獨得老天爺寵愛的那類人吧!
結果三分鐘之後,她開始癢,抓心撓肝,放在涼水下沖了一會感覺舒服了,結果一關上水龍頭,就又開始癢了。
陸信把馮姬推出廚房,拿了醋要給她塗,馮姬拒絕,說都這樣了,我再忍忍,正好留着給宋奕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