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她腦子裡想象的詭異畫面都沒發生。
他隻是收了她的手機,然後上了樓就沒搭理她。
這她倒是沒什麼可怕的。
她和陸信陸筝都是用閱後即焚的軟件溝通的,在醫院時她就卸載了軟件,通訊錄更是從來不存,那幾個号碼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通話記錄她也是随時清理,手機裡多是一些兼職群、飯店老闆,還有餐損賠償時加的顧客。
馮姬坐在沙發上打量一樓,他的房子格局和她住的那棟差不多,她思索着那個古董會在哪裡。
估計這也是最後一次進他家,她可不能白白錯失機會。
她等了好久,也不見宋奕帆出來。
于是她大着膽子,走到了二樓,一間一間看過去。
她剛從第三間房退出來,宋奕帆就出現在她身後,曆聲開口:“你在幹嘛?”
馮姬吓了一跳,心砰砰跳,可面上還裝出鎮定的樣子,眼神滿是愛慕,含情脈脈的望着宋奕帆,随後溫柔一笑:“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
宋奕帆腳步不停,馮姬隻好往後退,她貼到門上,門把手在她腰上的位置,硌的她疼,他還在往前,馮姬隻能繼續退。
她剛剛被他一吓,門根本沒關嚴,她這一退,門就開了,慣性使她往後仰,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得抓住點什麼……
她抓住了他的褲帶。
然後兩個人都倒在地上,奇怪的是,她的頭并不疼,底下是軟的,她扭扭頭,看見是他的手給她墊了下。
馮姬突然有點開竅,她覺得他心裡還是對她有點點感情的。
宋奕帆緊緊盯着馮姬的臉。
他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把她帶回家。
可是當他聽到馮姬說‘就此别過’的時候,他覺得難過。
他當時很清楚的知道,她是小馬小姐,不是白蕊。
他也不知道電關火石間他為什麼會把手伸過去護住她的頭。
宋奕揚太可怕了,他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個人的,又居心叵此的放到他的身邊。
他剛剛在樓上查看了打賞記錄,知道了她的名字,叫馮姬,這名字取的多好啊!
姬,美女。
這張臉、這身材配的上這個字。
宋奕帆剛剛在書房給丁瓒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線柔媚,他還沒開口,丁瓒就接了電話,好友的私事他不好過分關注,隻說請他幫忙查查馮姬的底細。
他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馮姬不知道宋奕帆在想什麼,隻是他壓着她,眼神十分冰冷,散發的寒氣簡直可以把她凍死。
她咬了咬唇,開口說:“小船先生,我得回去了,玫瑰還在家等我呢。”
他終于松開了她,馮姬趕緊坐起來。
“你叫馮姬?”
馮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點點頭:“對。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我今天都告訴你。”
“你是誰的人?”
馮姬一臉疑惑,“什麼誰的人?”她紅了紅臉,嬌嗔道:“真是讨厭,你要想聽,我說給你聽就是啦!”
馮姬輕柔地說:“我,是你的人~”
馮姬感覺,屋子裡的溫度又降了兩度,不由的天馬行空,如果盛夏跟宋奕帆呆在一塊,空調都不用打,能省好多電費呢!
說起電費,哎,小屋好像又該交電費了。
欸,扯到哪裡去了!
沒辦法,他不滿意就不滿意吧。
這個真不能說。
宋奕帆陰恻恻地開口:“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已經找人去查了,不過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罷了。
馮姬心下一驚,但還是淡定地點點頭,眼神堅定:“你去查吧,無論怎麼查我都是你的人!”
馮姬決定,把感情牌打到底,“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嗎?”
“是在煙台。
用你們科研人的話講,叫什麼學術會議,是這麼說吧?
你當時上台做報告。
講的東西我都聽不懂。”
馮姬看宋奕帆那漫不經心的眼神,接着說:“你不要以為我是在糊弄你,我真的聽不懂,反正你也找人查我了,我索性自曝滿足下你的好奇心。”
“我隻讀到初中。
你那天讓我翻譯的文獻,也不是我翻譯的,我花錢在網上找了個大學生,她收費還挺便宜的,50塊就接了。
不過我還是很心疼的,我得跑八單外賣才能賺到五十塊。”
馮姬神情的望着宋奕帆:“這足以證明我對你是真的愛,不是說說而已。”
“你那天穿的是件黑色西服,嗯,看起來就很貴,然後那件西服上還挺有特點的,右側胸口的位置有朵白色的花,應該是栀子吧?
你應該能理解,我這種人終日為生活所迫,是沒什麼閑情雅緻賞花的,不認識很正常。
你肯定疑惑,我為什麼會在那裡。
當時我接到了個龍套角色,在煙台。
那天我沒戲份,就又接了個兼職,一天一百元,給你們開會的地方灑掃衛生。
你肯定沒看到我,或者見了也沒在意,誰會留意一個保潔呢?
我是先聽見你的聲音的,你的聲音很好聽,然後,我擡頭,發現你長的更好看。”
宋奕帆聽後隻說:“馮姬,你編的故事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