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剛剛打架打嗨了,手套什麼時候掉出來的她完全不知道!
現在該怎麼辦?
她看見宋奕帆把那坨塑料捋順,展開。
馮姬一下子走過去,從宋奕帆手裡抽出來。
惡狠狠地拍到宋奕揚的胸口,“拿着!看小船先生多心疼你!怕你受傷,還給你拿手套,要是我的話,就讓你徒手抓!”
馮姬心裡直打鼓,裝作不經意地擡頭瞄了一眼宋奕帆,他還是那副樣子,神色冷淡。
她什麼時候能練就一副火眼金睛,看透他冷漠表情背後的真意啊?
宋奕揚把手套戴上,然後右手食指那裡破了個洞。
他一臉無奈地看向馮姬。
馮姬趕緊把手套奪回來,撕碎,丢進垃圾桶,好了,證物消失。
然後她覺得,這是個證明自己清白的好機會,她大聲說:“小船先生,他的手套破了,家裡的手套在哪裡啊?你在給他找一雙吧!”
馮姬想:你看,我不知道手套在哪的,這個手套不可能是從我口袋裡掉出來的,要懷疑也應該去懷疑你這個煞筆大哥!
也不知宋奕帆信了沒有,反正他轉身去了廚房,又拿了副手套出來。
宋奕帆本來沒想那麼多,不過是一副普通的一次性手套,做個飯、吃個東西都要用。
雖然在他倆打架的地方出現有點奇怪,但它也隻是個普通的手套,能做出什麼大事呢?
倒是馮姬剛剛奪過去還有現在拼命避嫌的樣子,反而讓他起了疑心。
他決定查查看。
宋奕揚現在真的是渾身哪哪都疼,他想趕緊回家,讓他的私人醫生給他上藥。
他的私人醫生是個很漂亮很溫柔的女人,不像這個馮姬,瘋瘋癫癫力氣還大。
因着他迫切地想離開這裡,他忍着疼痛快速把客廳收拾好了。
馮姬和宋奕帆正在吃早飯。
宋奕帆做的。
仍舊老三樣,煎蛋、面包片和微波爐叮的熱牛奶。
宋奕揚過來,“喂!我打掃完了,你過來看看,沒問題我就走了。”
看得出,他現在怨氣十足,連弟妹都不肯叫了。
馮姬叼着一張面包片,走過去看,其實她不是很滿意。
是打掃了。
隻是地上還是有水痕、幾片桔梗花瓣粘在地上、玻璃碎片也沒掃淨——她随便一瞟就看見三小塊,亮晶晶的。
馮姬瞪着宋奕揚:“你眼睛是瞎的嗎?這!這!這!都沒掃淨。”
宋奕揚想要發火,可他又打不過她,真是的,今天為什麼沒帶保镖就出門!
隻好忍住,咬牙聽着她的挑剔。
宋奕帆走過來,跟馮姬說:“讓他走吧,咱們該去實驗室了。”
馮姬拍拍他腫成豬頭的臉,“好吧,小船先生讓你走,那你走吧!”
她想了想又說:“今天是我打的你,你要是氣不過想報仇就找我一個人,要殺要剮我都奉陪!不要記在宋奕帆頭上!”
宋奕帆低頭看了她一眼,讓她回去接着吃飯。
他想,隻是個手套,算了吧,她都這麼維護他了,沒必要因為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同她計較。
他看着宋奕揚:“今天的事……确實是你的錯,她從來不肯受委屈的,不像我……”
他頓了頓,“我想好了,那件事我答應你了,你拟好合同帶過來,我簽字。我隻有一個要求,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宋奕揚點頭,“沒問題,你早答應的話,我也不用挨這麼一頓。”
他湊近宋奕帆:“弟弟,你從哪裡找到這麼個兇悍的女人?”
宋奕帆望向餐桌,馮姬正抱着杯子喝牛奶,一臉滿足,笑的像隻小貓。
“她很好。”
宋奕揚一臉驚恐:“你不會是因為她同意簽字的吧?是因為她長的像白蕊?”
宋奕帆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宋奕揚聳聳肩:“好的好的,知道,不打擾你的生活,行,合同拟好我再來。”
馮姬捧着杯子喝奶,正在思考,該怎麼把那封信給幹爺。
放在平闆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誰知道萬一哪天宋奕帆再把平闆拿走呢?再說了,就算沒人拿,那脆弱的紙又能挺幾天?
那信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她當時隻瞥了眼信封,字很漂亮,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上面是一個地址,然後下面寫着“崔蘅收”。
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可又不知道是從哪裡聽過的。
也不知道另一個盒子裡是不是幹爺說的古董。
馮姬現在可真是千頭萬緒,完全理不清。
手機被收,也沒辦法找陸信、陸筝。
她現在每天要思考的東西太多了,泛黃的信、另一個盒子、想盡辦法給陸信他們遞消息、要讓宋奕帆相信她隻是戀愛腦、不能把幹爺扯出來、時不時還得打打惡人……
她覺得頭要炸了。
她現在後悔當時接任務沒有好好問清楚,都不知道那個古董長什麼樣子。
不過,
那個盒子,明顯不大,長方形,應該是個首飾盒,木制的,還雕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