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筝一邊看一邊冷哼,“他們倆能做朋友,想必也是一個德行,奉勸你一句,小心你家這位吧,說不定外頭也有個心心念念的呢!”
這時屋外的宋奕帆臉色一變。
馮姬反駁道:“是你才要小心點!丁瓒表面上是個醫生,誰知道背地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
屋外的丁瓒也臉色一變。
馮姬頓了頓,又說:“我今天本就不想來,來了也是看在小船先生的面子。”
“我倒是有幾句真心話跟你說,栀子小姐,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沒人追,何必在這種吃着碗裡望着鍋裡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她一字一句道:“不要在垃圾桶裡撿男人!”
她剛說完,丁瓒就沖了進來,臉色鐵青地看着馮姬。
陸筝背上包,看也不看丁瓒,幹淨利落地下樓。
丁瓒連忙要追。
陸筝狠狠地道:“丁瓒,我要冷靜冷靜,你現在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們就徹底玩完。”
丁瓒就那麼站在那,一動不動,看着陸筝走。
馮姬托腮看着這出戲,不禁感歎:在玩男人這事上,陸筝确實很厲害。
什麼時候她也能這麼硬氣地跟宋奕帆說話啊!
信交出去,馮姬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看着沒怎麼動的火鍋,覺得可惜。
她對着現在門口的宋奕帆說:“小船先生,不是讓你幫我弄個蘸料嗎?好啊,你是不是在門口偷聽來着!”
她打量宋奕帆,覺得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不過轉念一想,他不一直這樣嘛,也沒當回事。
宋奕帆倒是很聽話地給她拿了碗蘸料。
丁瓒走過來,冷冷瞪着馮姬。
馮姬把羊肉片丢進鍋。
談話的時間有點長了,肉片有點軟了,不太好夾。
她一邊夾一邊說:“你别這麼看我,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收藏我的照片,可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做錯了,我馮姬這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三心二意的人!”
“一邊跟人家親親我我,一邊還看我的照片,我都覺得惡心。”
“我剛才勸栀子小姐和你分手的話,全是真心的,你要氣不過,等我吃完了飯咱倆出去打一架。”
她已經開始手癢了,十分盼望丁瓒應戰。
丁瓒隻看了她一眼,跟宋奕帆說:“你們吃,我先走了。”
馮姬給宋奕帆夾肉,小心翼翼地說:“小船先生,你不怪我把事情搞砸了吧?”
宋奕帆的臉色還是不太好,平靜地說:“不會,快吃吧。”
這頭陸筝出了火鍋店就聯系陸信,“你在哪?我剛見到馮馮了,咱們得見一面。”
約了陸宅。
也是,就算把信給了陸信,他也不會撒謊,早晚得讓爺爺知道她摻和進來了。
還不如直接點。
一進陸宅,果然,爺爺、李叔、陸信都在。
很顯然,陸信已經全說了。
陸筝朝陸信翻了個白眼,這孩子,果然還是那麼實誠!
幹爺讓李叔退了出去。
陸筝把信拿出來,給爺爺。
“馮姬在宋奕帆家找到的,您看看有沒有用。”
幹爺拿過信,手微微發抖,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緩緩開開口:“沒想到……她居然還留着。”
陸信問道:“幹爺,這是?”
幹爺沉默了好久,才道:“馮馮怎麼樣?”
“挺好的,被宋奕帆養的白白胖胖的。”
幹爺笑道:“這孩子啊!就是機靈,這次真是辛苦她了。”
陸筝道:“爺爺,馮姬問您,您要她找的古董長什麼樣子?她說她發現了個盒子,就是沒來得及看。”
幹爺問:“那盒子什麼樣?”
陸筝搖搖頭:“她沒說,隻說是和信放在一起的。”
幹爺自己嘀咕:和信放在一起……放在一起……她……哎……
幹爺輕輕撫摸着那信封,很久才打開。
看了後,十分激動。
幹爺平時是十分沉得住氣的人,可以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而且他一生經曆過多少的大起大落,這把年紀,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有這樣的表現了。
陸筝、陸信都很好奇,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誰都沒想到,幹爺拄着拐站起來,臉上帶着笑,然後……
他直直的倒在地上。
陸筝、陸信皆是十分慌張。
忙叫李叔、叫醫生。
陸宅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