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姬托腮問:“謝師兄,你快給我講講怎麼碰到仙女的?”
謝文開始了他的回憶。
謝文昨天晚上約了個電鏡,熬了個大夜。
今天睡到自然醒。
快十點半的時候,晃晃悠悠地從宿舍出來。
正走着,一個姑娘同她擦身而過,懷裡抱着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掉了一地。
謝文是個熱心腸,幫着撿,這才發現,那姑娘抱着的紙箱的底部沒封住,東西全是從底掉出來的。
全是些扇子、花燈、傘等拍攝道具。
她穿着的也是件漢服,戰國袍。
謝文想,估計是學校漢服社團的。
那個姑娘起身笑着同他道謝。
謝文這才看見姑娘的真容。
那臉長的很是勾人心魄,她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風一吹,寬大的袍子舞動,顯得她高挑纖細,要不是手上抱着東西,她就要飛到天上去了。
真是個仙子啊!
他差點又把東西扔到地上。
謝文說:“你要放哪裡,我幫你送過去吧。”
他們走到一輛車前,把東西都丢進了後備箱。
那姑娘頗為不好意思,說“太感謝了,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于是兩人去了食堂吃飯,謝文自然是不猛讓一個姑娘付錢的,那姑娘說:“好吧,那我下次請你。”
謝文一聽下次,這就是還有戲,心裡樂的長出朵小苗。
一頓普通的麻辣香鍋都成了饕餮盛宴。
一口一口吃的喜滋滋的。
那姑娘談吐不凡,跟他講些奇聞轶事、風土人情。
他久在實驗室,聽着就覺得心馳神往。
一想到,要是以後能和對面這位佳人同遊,那真是美事一樁。
那心底的小苗就變成了大樹。
一頓飯後,謝文拿出手機想要佳人的聯系方式。
那姑娘眉毛一挑,調皮地道:“有紙筆嗎?”
他沒有,忙去食堂檔口問老闆借。
那姑娘大筆一揮,寫下玉蘭二字。
又嬌俏地說:“一個小謎題,你要是猜的出來,咱們下午三點就在謎題地點見。”
“也算是我們有緣,我再給你聯系方式。”
“若是”她眼珠一轉,又緩緩開口,“你猜不出來,那我們就後會有期吧!”
馮姬心裡腹诽:謝文這個成天泡在實驗室裡的科研理工男可真好糊弄,就這!陸筝就拿下了?
馮姬再次瞅謝文抱着那張白紙一臉花癡的樣子,又轉頭看看正用電腦寫文章的宋奕帆。
心說,宋奕帆不也是科研理工男嗎?怎麼就這麼難搞呢?還好她現在已經放棄攻略他了,否則,她這不知道還要别人冒出多少白頭發。
馮姬開始糊弄謝文:“你們學校肯定有玉蘭樹吧?人家說玉蘭,又沒說玉蘭花。”
謝文皺眉:“這玉蘭是咱們西城市市花,滿大街都是,學校有是有,隻是随處可見,她說的是一棵啊?”
“額”馮姬撓頭說:“随處可見的是白玉蘭,你們學校裡就沒有什麼特殊品種嗎?”
謝文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謝謝你,馮姬。”
他激動的一把抱住馮姬。
宋奕帆擡頭:“喂?”
“激動了激動了,抱歉抱歉!回頭見。”
宋奕帆不滿地看了馮姬一眼。
馮姬撇撇嘴,心裡嘀咕:宋奕帆這人真奇怪,怎麼了,謝文不抱你,你嫉妒啦!
她不知道謝文想的地方是哪裡,不過她知道,他肯定等不到陸筝就是了。
下午2點58分,馮姬跟宋奕帆說:“我去上廁所。”
宋奕帆點點頭。
她像模像樣地拿了個衛生巾,又抱着一大包紙抽,走出實驗室。
陸筝知道她被宋奕帆監視,不會約她到什麼玉蘭樹下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衛生間碰頭。
每層樓有兩個衛生間。
馮姬決定去離他們課題組較遠的那個,去碰碰運氣。
衛生間門口立了一個“暫停使用”的牌子。
地上有兩塊廢紙,遠遠望去像是玉蘭花瓣。
沒錯,她猜對了。
馮姬看了眼四周,沒人。
她閃身進入。
果然,陸筝在這,帶着口罩,一身保潔阿姨裝扮,帶着手套假模假樣地擦洗手台。
這副模樣的陸筝可難得見一次,馮姬不由得挑挑眉,仔細打量了一番。
她們倆進了一個小隔間,關上門。
陸筝把手機給她看。
上面是陸筝之前編輯好的内容。
馮姬快速看過,大意就是幹爺人在醫院,生死未蔔,無論保險箱裡面的東西是不是幹爺想要的,現在都得把它帶回去。
馮姬點點頭。
她打字:「保險箱的鑰匙被宋收起,我今晚趁他睡熟,把箱子偷出來。」
陸筝看了,搖搖頭。
寫下「明晚吧,我明天把睡眠藥給你拿來,你給他服下,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我找人去搬。你還沒暴露,就還是不要讓他懷疑你。」
馮姬寫「書房有監控。」
陸筝「好,你明天把保險箱位置給我。」
馮姬問「明天還是這裡?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