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靜望比OK手勢後，把腦袋縮了回去，打開衣櫃翻找衣服，随意搭配一些同色系的衣服，再搭配一雙黑白相間的鞋子。

在鏡子面前左右看看，色系很像樓下林靜望今天穿的衣服搭配，感覺就像情侶裝。

杏色條紋的白色短袖襯衫，搭配褐色牛仔褲。

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在鏡子梳梳頭發後，接水漱口，一切準備好後，餘墨舟打開門，鎖上後，轉身跑向外面早已等候很久的林靜望，立馬擁入他的懷裡。

林靜望見餘墨舟張開手跑過來，早已張開雙手準備迎接他的擁入，花被拿在手裡，貼在餘墨舟的身後，還能聞見淡淡的清香。

餘墨舟貼着林靜望的耳旁輕聲道：“等很久了吧。”雖然還喘着氣，但聽他聲音，是很高興的那種興奮。

另外一人用另外一隻手，幫餘墨舟順着氣，撫摸着他的背，從上往下，等他平穩下來後，停在腰處。

他們這個身高剛好是擁抱的最佳身高，餘墨舟踮腳加上林靜望低頭，就能接吻。

“見面禮。”餘墨舟松開林靜望後，他把手裡的花雙手遞給餘墨舟。

餘墨舟接過那一束花，抱在懷裡，“要合照嗎？”問他，拿起手機在林靜望面前晃晃，手上的手鍊晃動。

林靜望點點頭，“好，我拿手機。”餘墨舟解開密碼，把手機頁面跳到照相，拿給林靜望。

鏡頭裡，餘墨舟懷裡抱着花，而林靜望受他指揮，從背後環抱着餘墨舟，拍下這一張照片。

并排走到車前，林靜望給餘打開副駕駛的門，護着頭以免撞到。

餘墨舟坐上副駕駛，看見林靜望坐上駕駛位問：“這是我們第幾張合照了？”

林靜望關上車門回答：“第三張。”

“第一張是我畢業的時候，第二張是那天簽售會，第三張是今天，好像有點少啊。”餘墨舟掰着手指頭算。

林靜望餘光瞥見餘墨舟沒系安全帶，起身拉他那邊的安全帶，準備給他系上。

但是餘墨舟手不老實，偷偷調座椅，林靜望知道為什麼他不系安全帶了，故意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在餘墨舟的調整下，他們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一個拳頭，對方都能看見對面那個人的睫毛，眼裡的自己，臉頰上的小絨毛，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氧氣，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就連餘墨舟咽口水，林靜望都能聽見，餘墨舟立馬偏過頭，林靜望看着面前的臉變成了，漸漸變紅的耳朵。

現在先側過頭的那個，有點怕對方聽見自己現在亂的不成樣子的心跳。

林靜望嗤笑一聲，伸手把安全帶系上了，随了他的願，伸手去碰他的耳朵，“你耳朵快熟了。”調侃道。

“開你的車。”餘墨舟一驚，伸手去捂耳朵。

林靜望坐回去，開始發動車子引擎，“嗯，好。”

他很奇怪，每次林靜望表現正常的時候自己總是處于下風，這樣顯得自己在其他時候欺負他似的。

“對了，我們親過嗎？”餘墨舟突發奇想，轉過頭問正在開車的林靜望。

林靜望笑笑，“沒有，我們都沒有表白，怎麼親。”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給餘墨舟拿牛奶。

餘墨舟接過牛奶，“怎麼不可以親，”他把吸管插上，“偷親也是親，有過嗎？”咬着吸管喝了一口。

“沒有，也不會，我沒有那麼禽獸，你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林靜望笑得眯眼，忍不住握拳擋着一部分笑聲。

餘墨舟也不知道偷沒偷親，就是看不太習慣林靜望這個樣子，“那怎麼了，我偷親到了說明我賺了，你還沒偷親到呢。”他趾高氣昂道。

明顯的隻允許官家放火，不允許農民點燈。

到達目的地，餘墨舟剛下車就四處觀望一下，不知道林靜望會選什麼地方和自己待一起。

林靜望帶着餘墨舟踏上一條偏僻的小路，進去了一家做陶藝的店。

從外面看店有點小，但是裡面該有的都有，東西繁多，店員出來迎道：“好久沒見林先生，您來了，”見林靜望點點頭，“請跟我來。”她微笑的迎接着他們。

那個店員走在前面，帶着林靜望和餘墨舟，來到一個專門做陶土的房間，裡面隻擺放兩把椅子，顯然這個房間是個單間，工具一應俱全。

“進門有圍裙，做完了可以到隔壁燒制。”店員留下一句話後，就去接待其他來的客人了。

餘墨舟轉頭看着在身後給自己系圍裙的林靜望，問道，“她怎麼不留下來教我一下啊？”

“我學過，是我來教你。”林靜望幫餘墨舟把手鍊取下來，想放在他自己口袋裡，發現沒有口袋後就立馬打消了，轉而放在自己口袋裡。

餘墨舟坐在凳子上，“你多久學的。”擺弄桌上的畫冊，随口一問。

“以前你說過，想來試試，前幾年也在這裡學的。”林靜望把自己手鍊取下來，放進口袋裡，低頭弄陶土。

他給餘墨舟拿了三個拳頭大小的陶土，放在他面前的轉盤上，右手邊是一個小水桶搭着一塊小毛巾。

再右邊是林靜望的小闆凳，他沒有坐在那裡，而是彎着腰，從後面指揮餘墨舟如何才能讓手上的陶土變絲滑。

餘墨舟認真學了一下，覺得手套有點礙事，仰頭去看背後低着頭的林靜望道：“我可以把手套取了嗎，有點礙事。”

“嗯，拿給我吧。”林靜望走到他旁邊，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套，放在一邊。

親手摸上陶土時餘墨舟開始覺得有點涼，但是很快就覺得不對了，沒有手套的摩擦力，陶土有點不聽話了，要亂跑。

正在他努力控制陶土時，聽見一陣笑聲，停下轉盤，怒視着那個人。

隻見林靜望靠在放手套的櫃子旁，雙手環胸，一臉笑盈盈地看着手忙腳亂的餘墨舟，剛剛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握拳擋着都沒用。

“過來教我。”餘墨舟淡淡叫林靜望，他也過去了，雙手環過餘墨舟，就像是陷入林靜望懷裡。

餘墨舟在此時趁機把手上的陶土泥，抹在林靜望手腕上。

手腕上留下五個手指印，還是握住餘墨舟的手教他怎麼把這個陶土做出一個碗的模樣。

細心的手把手教餘墨舟，在他耳邊低語着怎麼做，頓時餘墨舟知道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林靜望的掌心貼着餘墨舟的手背，掌心的溫度通過手背傳入餘墨舟的手臂等，身後還有林靜望說話震動的胸腔，最後染紅了耳朵。

等到餘墨舟震驚的看見那快要做出的成品，林靜望手開始用力，餘墨舟反抗不了，隻得眼睜睜看着在自己手裡毀掉的碗胚子。

“林，靜，望！”餘墨舟氣急敗壞的一字一頓喊林靜望，此時林靜望已經松手，準備跑的遠遠的。

餘墨舟起身，作勢要把林靜望給揉捏在手心裡。林靜望停下，臉上一片陰影，他把林靜望逼迫至牆角，雙手上都是陶土泥，準備對他下手。

餘墨舟眯眼，看出林靜望已經無處可逃後，勝券在握道，“自覺點。”他完全占上風，退出一步，林靜望臉上陰影退下。

林靜望向前一步，趁餘墨舟沒反應過來，與他交換了一個位置，現在是餘墨舟無處可逃，林靜望因為重力一手撐牆，就在餘墨舟耳旁。

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戲谑道，“你要懲罰我嗎？你現在怎麼懲罰我？”林靜望靠近餘墨舟，隻剩下一小段距離，他臉上陰影漸深。

就在餘墨舟還在想自己手太髒了，不好推開他，隻好閉眼時，冰涼的觸感從鼻尖傳來，睜開眼，林靜望已經轉身做到自己凳子上了。

摸摸自己鼻子，拿到自己面前一看是陶土泥，是林靜望點的，剛剛自己的完美優勢已然全無，被翻盤了。

坐到自己凳子上後，開始讨伐自己為什麼不果斷一點，直接上去一抹啊，算了，總要有人吃點虧。

後面一段時間餘墨舟都老老實實的自己做自己的，眼神卻時不時瞥向林靜望手裡不斷修飾的胚子。

有點好看……餘墨舟這樣想，就打消了想去破壞它的想法。

餘墨舟想想，準備給零一做一個它的專屬飯碗，零一的肖像被餘墨舟捏出來，鑲在了碗的中央，正對着他還做了兩隻貓耳朵放在碗壁，後面搓出一條尾巴，貼着碗彎曲延伸出一小段。

對光看着這完美的作品，餘墨舟暗暗誇自己，不愧是你啊，餘墨舟，簡直心靈手巧。

一旁坐着的林靜望，停下了手上動作，一眼不錯地盯着餘墨舟看，純澈的眼神絲毫沒叫餘墨舟察覺，也可能是他做的太認真。

餘墨舟小心翼翼地把零一的禮物放在一邊，準備用剩下的陶土做其他東西時，發現已經用完了，想問林靜望陶土在哪裡時，對上了那個眼神，他疑惑眨眨眼。

最後才緩過來，知道林靜望有開始陷入幻覺了，餘墨舟眸光一暗，起身走到林靜望面前。

近距離左看看，右看看，又揮揮手想看他有無反應，最後得知沒有後，餘墨舟把手背在身後，緩緩彎腰靠近林靜望的臉，屏氣在林靜望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後迅速回到自己座位上，偷感十足背過身，卻又想看看現在林靜望的表情什麼的。

心髒短時間恢複不了，餘墨舟還是偷偷去瞄林靜望，伸手去揪他手心裡的陶土，還偷摸捏捏他的手。

還沒完全揪到，就被林靜望抓住了手腕，“就一點點。”餘墨舟先發制人，林靜望一松手就迅速收回手，還帶着林靜望的陶土。

要不是非要捏捏林靜望還不一定反應過來。林靜望眼裡都能看見，隻是會扭曲一些事情，就比如剛剛餘墨舟捏自己的手，他眼裡是和自己十指相扣，反握時卻捏住了餘墨舟的手腕。

餘墨舟提議道：“你給林諾做一個吧，看你也沒什麼想做的。”伸手指指林靜望手上被揪掉一塊的殘次品。

林靜望從新塑形，認真做着，餘墨舟用餘光瞥他，心裡松了一口氣，沒發現，有點興奮。

在餘墨舟又塑形好兩個小物件上色後，躺靠背伸懶腰時發現林靜望也做好了，一起拿去燒制。

“期待嗎？”林靜望見餘墨舟一直往裡面看，他使勁點頭，期待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林靜望低頭從口袋裡拿出濕紙巾給餘墨舟擦手，“我第一次做出來拿去燒的時候也有期待。”

“成品好看嗎？”餘墨舟任由他牽着自己手擦拭。

林靜望牽起一隻手指，擦拭指尖又換一隻手指，回答道，“碎了，但是後面我又做了一個，雖然也碎了。”他搖頭笑笑，有點不願想起那個失敗的經曆。

餘墨舟作安慰勢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拍拍林靜望的手，“歲歲平安嘛。”

“嗯，歲歲平安，希望這次不會了。”

工作人員把成品冷卻後，拿出來，包了兩個盒子，一個給到餘墨舟手裡，一個則是林靜望手裡，還說了一句話“這次很成功啊，林先生，再接再厲。”

“這是你第一燒成功？”餘墨舟和林靜望并排走在小路上，地面是他們各自的影子，回想剛剛工作人員說的話，随口一問。

林靜望誠實回答：“是，第一次。”

餘墨舟承認是自己多嘴了，後面都沒說話，在反省。

車子使到餘墨舟門口停下，林靜望下車給餘墨舟開門，餘墨舟下車，停下回家的腳步，與林靜望面對面。

餘墨舟揚揚下巴，示意，“手伸出來。”雙手故作神秘背在身後。

林靜望把口袋裡餘墨舟的手鍊拿出來，伸出另外一隻手，想牽過面前人的手，親手給他戴上。

但是餘墨舟找準時機給林靜望帶上了右手中指上，他沒有去看，而是牽起他的手，低頭細細的給他戴上手鍊。

最後才看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是陶土做的，上面的特征是一支箭，接着他猜測另外一個也是戒指上面是一把弓，類似于弓言花的樣式，顔色改變了一下，連葉子都做的也很細緻。

“這個也是獎勵嗎？”林靜望舉起手擋住陽光，臉上出現一隻手的形狀的陰影。

餘墨舟點點頭，給他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是，給你一個人的獎勵。”

也是獎勵我們現在離對方又進一步了，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沒有以前我也是會喜歡上你的。

所以不用把自己一直困在以前，林靜望。

“你為什麼每次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給我獎勵。”林靜望問出心裡的疑問。

餘墨舟給出自己今天心裡最真實的感受，“和你呆在一起我很開心，一方面是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一方面是給我一種微醺感。”從今天林靜望陷入幻覺，他就應該猜測到了，這進度快了點，讓林靜望感覺到有點不真實了，開始猜測關于“面前的餘墨舟是否是這真的”這一問題。

餘墨舟注視着林靜望上車，他關上門系安全帶後沖着餘墨舟的方向道：“我回去了。”

“想我記得給我打電話哦。”餘墨舟用他能聽到的音量喊道。

林靜望開車走了，餘墨舟也看見了在那一瞬間，他從脖子紅到耳垂的側臉，還有點慌張的眼神。

他回到家，林諾一眼看到林靜望的手指上的戒指，語氣一點陰陽，微蹙眉頭道：“喲喲喲，這是誰給的呀，看得出來今天你很開心哦。”連用幾個拟聲詞，表達林諾今天的不安逸。

林靜望取下戒指，發現上面還刻着字母〔mLOVEw〕意思是“餘墨舟愛林靜望”

手機叮咚一聲，提示林靜望有一條消息。

是餘墨舟發來的他們兩個的合照，後面接着他發來的消息：〔我最後一句話是真的，電話是199XXXXX。〕

〔嗯。〕林靜望打出一個字，點擊發送。剛退下的紅暈，現在又湧上來，讓林靜望回憶起那個時間，現在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