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新語論最後一章:你發現了嗎,其實愛和恨是交織在一起的,分不開,割舍不掉。
當你把自己彙成一點,微新語論就已經開始侵入你的一整個人生。
渾濁一片,再怎麼努力也都是無用功。
很少人會把純粹和渾濁分開,分開也無法完全讓一個消散,如果消散,結果就是微新語論崩斷,你失去感情,再也無法擁有。
微新語論把你當做是一個圓,裡面是混在一起的愛恨,當圓完整,你要做的就是理解愛恨,控制愛恨。
當圓不完整,你将是它的失敗品,回夢境裡面遊蕩吧。
人不可能做到微新語論最後一章,沒有人可以做到一個完整的圓,理解控制愛恨,如果有,請好好珍惜。
他的愛也純粹,恨也純粹。
餘墨舟恰好是這個完整的圓,把林靜望圈了進去,存在兩愛兩恨。
他現在想做的是愛恨交織,但不混為一談,像八卦圖一樣。
林靜望知道自己現在是一點而且是放大的一點,看似完整,實則混亂。
“林靜望,風筝會随風飛很高,但到了風停它還是會回到你手中。”
林靜望曲起一條腿,手橫放在膝蓋上,頭埋進臂彎,他感覺像是沉水一般往下墜落,墜落。
感覺還是會被餘墨舟看見,雙腳并攏,雙手把自己臉擋着,隻留給他一個腦袋和耳尖。
他這樣逃避了幾分鐘,心裡那股迷茫感降低後,露出一絲縫隙去看餘墨舟原來坐的那方。
隻見餘墨舟還是那樣,看着玻璃上面自己的倒影,呼吸很輕開口道:“耐心等待不是你最擅長的事情了嗎?”
林靜望又把腦袋縮回去,聲音悶悶的說:“對不起,你給我的勇氣不允許我耐心等待。”
聽見餘墨舟輕笑一聲,接着林靜望感受到他的手把自己的腦袋擡起來,“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這三個字林靜望早在遇到餘墨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琢磨,更多的還是遵循自己内心想要。
林靜望點點頭,手已經放在了餘墨舟的腰上,擡頭望着近在眼前的下巴,喉結滾了滾,被餘墨舟的手心覆上。
“我喝酒了。”餘墨舟啞聲道。
他伸手環夠林靜望的脖子,把他擁入懷中,心跳在林靜望耳邊響起。
林靜望把頭貼在他的胸膛,環抱着他的腰,細到林靜望左手可以碰到右肩,“我知道,我聞到了。”
他身上的紅酒味比剛進門更濃了,把林靜望浸入其中。
餘墨舟伸手把他手腕上的絲帶取下,拍拍他的肩膀道:“洗澡去吧。”
“你說你喝酒了,所以要再洗一次。”
林靜望把絲帶丢再一旁,手穿過餘墨舟的膝彎,抱着他走向浴室。
餘墨舟唰的一下被抱起來,下意識去摟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今天要早點睡的,林靜望。”餘墨舟放輕聲音,希望可以改變林靜望現在的決定。
“嗯,明天能起來。”
林靜望邊說邊把餘墨舟腰間系上的蝴蝶結扯開,幫他脫下浴袍,現在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裸的。
他震驚道:“你沒穿内褲?”接着咽下嘴裡突然湧出來的口水。
“沒啊,怎麼了。”餘墨舟沒有大驚小怪的,路又不遠,就對面幾個房間,穿不穿都沒關系,自己又沒有裸奔。
林靜望腦子像是卡殼一般,那他剛剛對餘墨舟露出來的大長腿無動于衷,還是自己太裝了。
心裡吐槽自己一句後,在林靜望還沒反應過來,餘墨舟伸出一隻手指勾住他的皮帶,拉向自己。
這誰忍的住,林靜望呼吸一緊,垂眸盯着餘墨舟的動作。
隻見他閉眼吻上自己的唇,還邊拖脫自己的衣服。
浴室裡水聲不斷,還好酒店隔音很好,不然隔壁都要投訴林靜望不僅現在洗澡,還不止洗一次。
餘墨舟刻意壓回自己的聲音從嗓子裡溢出,後面還是沒能次次都在意這方面,花一次次的盛開,一次次整朵落下。
一直到餘墨舟沒有意識睡着。
——
早上七點餘墨舟順利從睡夢中醒來,身邊是因為自己坐起來動作吵醒的林靜望。
“你昨晚還是沒有聽我說完。”餘墨舟冷聲帶着沙啞道,掀開被子起身,赤腳踩在地闆上。
還好就是腿和腰有點酸,後面林靜望昨晚已經上過藥了,現在不是很痛。
林靜望靠在枕頭上,饒有興緻的看着餘墨舟裸着的身體在他面前亂晃,“我聽到了,但我越聽就越想要你。”
餘墨舟直接去翻林靜望的行李箱,看着比自己打了不知道大幾号的内褲,臉一黑,把内褲準确無誤扔到床上的林靜望臉上,氣憤道:“自己穿上,給我去拿衣服。”
随便在身上套了一件林靜望帶的衛衣,還剛好把大腿堪堪遮住了,反正褲子也是長的,穿上和小學生偷穿大人衣服沒兩樣,還不如就這樣。
餘墨舟坐在單人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雙手環胸盯着床上剛剛有所動作的林靜望。
看着他人模狗樣的拿着房卡出門,偏偏還回頭拿手機不知死活的拍了一張照片,迅速關門。
餘墨舟低頭翻看手機上的消息,林諾發消息八點半開始,待會把地點發給林靜望,你倆開車來是吧。
[很多人嗎?]餘墨舟打字回複。
對面發來一張照片,并發來一條消息:[自己看,昨天你都幹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餘墨舟當然清楚,不就是定了一個定時微博官宣了一下嘛,沒什麼的。
[那票肯定是夠的吧。]
[不夠,看來你還不知道票發出去沒三秒搶完了,不然你今天得簽死在這裡。]
餘墨舟感覺自己活人微死,幸虧這次隻有上半場,下半場沒有。
噗滋滋——叮——
林靜望拿着餘墨舟的衣服進門,看起來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手裡還提了正在冒熱氣的早餐。
“穿上衣服就吃早飯吧,暖暖給我發的地點,準備好了就走。”
林靜望把早飯放在桌子上,把衣服放在床上,拿起一件遞給餘墨舟。
餘墨舟起身把内褲穿上,擡頭才發現林靜望正在看着,手上動作一頓,有點想給他一拳的沖動。
接着把褲子穿上,正準備換下林靜望的衣服時,他本人走過來欺身下來,雙手放在沙發扶手上,“就穿我的吧,挺好看的。”
餘墨舟聽完還沒給出回答,他就低頭吻上自己的唇,把回答撕碎在嘴裡。
親完餘墨舟咽了咽,眼神還有點迷蒙,低頭看了一眼很像小學生衛衣,還是清清嗓子道:“穿就穿,裡面總要在穿一件吧,我一彎腰全看見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靜望迅速遞給他一件他自己的合身白色V領長袖體恤。
餘墨舟換上,從表面看确實像是隻有一件衛衣,長得高的就會看見他鎖骨上的牙印還有紋身,就比如林靜望。
照鏡子的時候餘墨舟還發現林靜望在他脖子上留了一個很淺的粉紅色印子,和女朋友标記一樣。聯系到林靜望給他的V領也是為了把這個痕迹露出來。
餘墨舟穿上白色襪子,換上鞋開始吃早飯。一旁的林靜望還在鏡子面前臭美,試試這件試試那件的。
餘墨舟吃完,林靜望都還在糾結,于是前者把垃圾丢進垃圾桶,走到他面前為他整理領口道:“非常帥,我帶出去有面,”林靜望彎腰讓他整理的不是那麼困難,這正好讓餘墨舟有了機會,他擡頭在林靜望嘴角落下一吻後,“走吧,林先生。”
得到肯定,林靜望這次滿意笑笑,攬着他的肩膀出門。
酒店外面已經被陽光落滿,非常溫暖的一個早晨。
林靜望駕車駛入簽售會門邊,一旁被發賣出來等待的陳诩已經到達不耐煩的程度,看見熟悉的車牌,表情開始不爽,人還是非常老實走過去。
陳诩食指骨節敲敲駕駛位上的車窗,出聲調侃道,聲音不大不小,周圍路過的應該都能聽到,“欸,下車了少爺,怎麼,你倆準備在車裡搞車zhen嗎。”
林靜望見陳诩脖子上挂了工作人員的牌子,挑了挑眉等待他過來,也沒料到他一開口就是林諾級别的炸彈。
餘墨舟當然也聽見了,隻是戴上口罩的手一頓,瞥一眼在偷笑的林靜望後,打開車門下去,然後在狠狠地把車門關上。
被砰的一聲轟在原地的林靜望沒有再笑了,戴上墨鏡打開車門下車。
“你的。”見林靜望下車,陳诩把手上的工作牌遞給他。
“貼身工作人員?”林靜望小聲讀了一下工作牌上面的名字,“林靜望。”把口袋裡面的墨鏡摸出來給他一個。
林靜望冷臉輕皺眉,詢問道:“誰取的名?”
陳诩撇撇嘴,漫不經心接過戴上,“大老闆取的,有問題找他啊,關我屁事。”
陳诩和林靜望兩人戴上工作牌,鼻梁上架着墨鏡,跟在餘墨舟後面,像是保護一個明星似的。
這樣一開場就已經引起注意了,但是都保持着安全距離拍照,餘墨舟被他倆護在懷裡,嘴裡還安撫想要送東西的讀者。
“可以先交給工作人員,結束後都會交給淨湖束微大大的,現在大大要入場了,不要耽誤時間。”
林靜望說完,遞給陳诩一個眼神,繼續護着懷裡的餘墨舟。
“可以先交給我,我會收起來,一件不落的送到大大手裡。”
陳诩立馬明白,攔在門口,收讀者送來的禮物。
一進場内,餘墨舟和林靜望走向了工作通道,等待他們的是施意幾人。
一打開門,裡面的人都投來目光,林靜望把門關上,走到每一個人身邊,發放口袋裡買好的墨鏡,美名其曰:這樣更有氣場,更帥。
除了餘墨舟,其他人都非常正式的穿了正裝,戴上墨鏡就更像工作人員了。
“辛苦各位了。”餘墨舟見他們忙碌這麼久,由心道謝。
施意戴上墨鏡,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反正就是吳老闆沒事幹,給我們發發工作消遣一下,送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餘墨舟數了一下人頭少了一個吳蕭,心裡不禁懷疑他就是這個老闆,姓都對上了。
“他去哪裡了?”餘墨舟問道。
肖瑞縮了縮脖子,這個領口還是有點太擠了:“他去臭美去了,說什麼今天要露臉去做全身改造,還想淩晨五點把我們叫醒一起做。”
林諾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果然如花似玉,“對,現在就剩他一個了,應該馬上就到了吧。”
一旁坐着的徐池有點不适應臉上的妝,想要洗掉,但一想到這可是拿錢花的還是算了。
陳诩伸手把頭發上的發膠硬的地方捏了捏,吳蕭絕對是在報複他的,就因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所以噴這麼狠。
真是恩将仇報,陳诩不僅幫他收拾爛攤子還要遭受他的惡語相向,吃力不讨好。
昨日月明星稀。
陳诩看着時間估摸着吳蕭再怎麼洗也應該搓完了,這個時間别不是睡着了。
想着想着陳诩不禁握緊了拳頭,說什麼來找我玩,現在放鴿子是吧,陳诩從口袋裡拿出其他人的備用房卡,找到吳蕭房間的,起身往外走。
他熟練地把房卡貼上去,打開自然踏進黑夜,鼻腔最先被湧入一股紅酒味,走近吳蕭就夾雜着煙味。
吳蕭的房間很安靜,陳诩一進去也沒吭聲,關上門後,唯一的燈光源被關閉。
隻聽見夜裡很重的呼吸聲,陳诩借着投進窗戶的微弱月光,輕手輕腳到達他面前。
吳蕭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指間還夾着正在燃燒的煙,陳诩有點看不清楚他現在的動作,看他樣子應該是攤在單人沙發上抽煙。
陳诩擡腿踢了踢吳蕭的足尖,清晰的嗓音在房間響起,“喂,多大點事,搞成這樣。”
吳蕭深吸一口氣後,想到陳诩離開了一段時間,然後在和林靜望玩遊戲的時候放出的籌碼,也不難猜到是他拿着房卡進來。
他緩緩吐出那口氣,手哆嗦着把煙送進自己嘴裡,抽了一口用自認為很正常的語氣回答他:“沒事。”
一出聲,吳蕭也沒想到會這樣,開口就全盤崩塌,才憋下去的情緒又噴發出來,他像是個躲起來偷偷哭的孩子,還被自己的朋友發現了,他一句話,就可以擊碎剛剛建立起來的僞裝。
陳诩沒說話了,聽吳蕭剛剛的含淚沙啞的聲音就隻是這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說那自己也不好去問。
他就任由吳蕭抱着自己,把眼淚鼻涕都糊自己衣服上,半個小時後,懷裡的人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眼淚,聲音還算正常的問:“你怎麼會來?”
“不知道是誰自己說的要來找我,然後放我鴿子,我來找你要個說法。”陳诩手部動作有點僵硬地拍拍他的肩膀,嘴裡還是沒一句煽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