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在我這裡留下了東西,”餘墨舟轉身,垂着眸子,伸出手指戳在了林靜望的心口,“一片金色的羽毛,最後被我的淚水打濕,變成了黑白。”
“所以我一直記着,無論是你還是缪斯的你,或者說金色羽毛還是黑白色的羽毛,都是你。”
林靜望像是被餘墨舟的指尖定在原地,怔愣聽完,了然。
原來不是沒想過,隻是被淚水打濕了,在曬幹。
餘墨舟垂着眸子,看着腳下自己的臉上表情,順帶着去看林靜望的動作。
兩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一人沒有主動對上視線,一人眼裡都是溫柔缱绻。
這些要是放在平常,誰會相信,玄幻得不能再玄幻了,路過的狗都要說一句神經,中二病吧。
其實餘墨舟垂下的眸子都是溫柔和,如同暖陽一般,而林靜望隻是安靜地看着他長長的睫毛,視線落在他的鼻尖,劃過嘴唇後,定在幹淨的鎖骨上。
現在的餘墨舟可以說是林靜望真正的缪斯,幹淨神聖,潔白無瑕,讓人無法觸碰般伫立在林靜望面前。
他本來就該是這樣,被我用十年時間拉下來,烙印上我的痕迹,镌刻進骨髓。
我還是太自私。
恐怕林靜望也不知道,夢裡,是沒有心裡話的,就算不張嘴,聲音也會從四面八方傳來。
“林靜望你不用怪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餘墨舟擡眼撞入林靜望的眼睛,眉眼彎彎,他像是真的回到了林靜望身邊的模樣,不再是遠遠的看着。
這個夢太過穩定,本來早就應該在夢裡相見,卻被時空亂流沖散,經過十年,終于完成屬于它的使命。
它遲到了十年。
現在,夢也是該醒來了。
真實也随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