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步,餘墨舟知道那個絲襪是起到一個什麼作用了,這件衣服原來是——開袋即食。
沒有人比陳诩會玩了,施意怎麼就聽了他的鬼話了……餘墨舟越想越不對勁,要是陳诩在現場,那就說明林諾他們說不定也在,幾個老色胚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結果。
見餘墨舟慢吞吞出來,坐在單人沙發上,撐着腦袋外套看他的林靜望挑挑眉,“穿都穿了,别扭什麼。”
餘墨突然覺得林靜望說的有道理,那還能怎樣,他都已經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完了,自己别扭别扭什麼。
于是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林靜望面前,靠在唱片機旁,等待林靜望畫他。
林靜望也沒想到一句話給了餘墨舟這麼大的勇氣,看着他一擡步就幾乎把腿露出來完了,服帖的吊帶絲襪露出來,轉身的時候,悲傷若隐若現的紋身露出來,整件衣服是那種不動看不出來,一動全都露出來的類型,不得不說施意真會設計。
林靜望做起身,喉結滾了滾,握緊自己的手,指甲陷進肉裡,留下月牙的痕迹。想到要是餘墨舟沒有身上的那紋身,這件衣服應該會更好看。
他還是故作鎮定的把聖誕樹上面的冠冕拿下來,給餘墨舟戴上。
餘墨舟不用低頭林靜望就能給他戴上,後者垂眸就能看見他鎖骨上面的紅花和另外一邊的牙印。
林靜望在心裡默數,拿出手機拍照,音樂似乎從最初的清新淡雅變得開始暧昧糾纏,餘墨舟見他隻是匆匆拍幾張意思意思,就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還沒開口問,餘墨舟見林靜望三步并兩步過來,心裡哦了一聲後,反手就把他制止在原地,看着喘着粗氣的他道,“心急了?林諾不是也送了你一件衣服嗎,換上吧。”
早就知道餘墨舟力氣不小,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林靜望紅着眼睛輕笑一聲,沙啞開口,“好,我去換,你乖乖等着。”
“好,我等着。”餘墨舟欣然接受,松開林靜望的手腕,走向那個單人沙發。
林靜望沖上去那個背影,把他的頭掰過來,和他接吻。
餘墨舟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接吻力氣突然就卸了,加上林靜望五指插進發絲的手,抓動松開,輕揉,似乎帶電般,留下一陣酥麻。
最後餘墨舟坐在單人沙發上,沒有骨頭似的癱在上面,眼裡似乎蒙了層霧,虛虛盯着林靜望,嘴裡也說不出來心裡那些質問他的話。
林靜望走之前,拿着衣服擡眸掃了餘墨舟一眼後,頭也不回的走進衛生間。
房間裡飄蕩着玫瑰的香味,回響一遍遍的暧昧音樂,餘墨舟感覺在這金黃色的燈光,開始晃眼,剛剛林靜望把手放在了他的鎖骨處,體溫開始升溫。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靜望快速換完出來,身上就沒有餘墨舟身上的布料多了,前後後露,就隻有褲子看着挺正常的,和普通西裝褲差不多。
他踩在紅底皮鞋走近餘墨舟,想雙手插兜結果發現根本沒有口袋,隻好拇指塞進皮帶裡。
餘墨舟的呼吸都輕了,很難在把目光從林靜望身上移開,紅綠的高領毛衣在林靜望身上非常合适,要是是完整的就更好了。
毛線把林靜望的脖子手臂都遮住了,其他的就都沒遮,暴露在空氣中,被珍珠鍊擋住大部分皮膚,最外面是一件西裝外套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别,但是有設計感的飄帶西裝外套,林靜望用那個飄帶遮住了腰的部分,用手擋着不讓飄帶收回去。
不過這樣,似乎也可以。
餘墨舟忍不住贊歎一句:“哇,真的開放。”
不愧是你們啊,這麼會玩。
林靜望眼尾帶紅,呼吸沉重,緩緩走到餘墨舟面前,手中是那個蠟燭,花的形狀紅色的。
而他買了整整五個,不同形狀的蠟燭。
——
餘墨舟掀開一絲眼簾,見他拿打火機點燃,香薰蠟燭的味道裡面飄過來,腦袋更暈了,像是沉醉般,溺在音樂和香味,還有這個場景下。
濃烈的香薰味強烈襲擊着餘墨舟的神經,也包括林靜望。
他一動衣服都蓋不住,露出皮膚,蠟燭剛剛好就順着林靜望的手腕滴在上面,餘墨舟被燙的瑟縮一下後,呼吸開始急促,身體立馬僵硬。
“有點燙。”
餘墨舟迷迷糊糊道。
林靜望欺身壓下,空出一手撩開他擋住耳朵的頭發,去看他透紅到快要滴血的耳朵,順着往下蔓延的紅暈。
他呼吸急促,嘴裡輕聲說着,不要了,好燙。
被蠟燭滴到的皮膚敏感地泛紅,林靜望試探性的伸手去觸摸,換來的是餘墨舟條件反射瑟縮着閃躲。
“老公,這不是你自己買的嗎,總要看着它燃燒完。”
餘墨舟恍惚聽見林靜望說這樣說的,語氣就像灼熱的蠟燭,身上都是香薰和玫瑰味,他像微醺一般,溺斃在裡面,眼睛迷蒙沁出淚珠劃過眼角,被林靜望用指腹拭去,而餘墨舟身上都是紅色蠟燭滑落幹掉的痕迹。
房間裡最大的聲音就是音樂聲,現在似乎成為了另外一種刺激他們神經的工具,加重他們的呼吸。
在林靜望手裡,還有快要燃燒完的蠟燭,最後隻剩一縷白煙,消散在夜裡。
餘墨舟緩過來幾秒後再次睜眼時,努力看清林靜望的動作,看他又拿了一個蠟燭點上,顫顫巍巍的火光搖晃着,另一個味道加深了他的現在的迷糊。
蠟燭又順着林靜望的手心滴在餘墨舟身上,他的手腕上都是蠟燭滑落的痕迹,手心是正在燃燒的蠟燭,每呼吸一次,吸入的香薰就更加濃郁,神經中樞一遍遍被刺激,傳到四肢百骸。
“聖誕節快樂,
我很喜歡你送來的禮物,聖誕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