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不執千嶂法,不執世間法,隻執萬物法,法運行的原則言顧銘記于心,執法堂是她真正開始融入千嶂的地方,她在這裡開始了她的百年之旅。
言顧走到堂中央,執法堂正堂一層隻餘空空,偌大的房間此刻隻有言顧一人,空蕩蕩的四周此時是昏暗的,隻有中央上空的巨大吊燈照亮着言顧周身,仿佛正堂正在注視她,了解她,審判她。
此時隻有言顧是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暗,一切都藏身在暗處,靜靜看着中央人的動作,然後評判,選擇,處置。
沒有被正堂影響,言顧拿出了令牌,霎時間有底座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将令牌放在了鑲金木制底座上,令牌便懸浮在上面,從中瞬間迸濺出無限光線,光線繞着大堂飛奔,肆意的将房間熏染出自己的光亮,大堂終于慢慢被裝飾明亮起來,漂浮的熒光充斥了整個房間。
她将自己的弟子牌也拿出,另一個底座也瞬間冒出,放上去後,光線再次迸發,和之前的不斷交纏着,繞着房間飛去,弟子牌上的名字和令牌上的梵文同時亮了起來,文字飄了起來,脫離了令牌的束縛,它們迅速穿過了言顧的額心,将首座金印勾勒了出來。
帶着金印的餘晖,他們飛越一層層,直至飛出執法堂,又繼續在在空中飛舞,終于他們自己爆開,點點金光傳承它們的意志繼續向四周飛躍,金印的模樣顯現了出來,它不斷的放大自己的殘影,直到可以完全籠罩執法堂後也向四周迸發自己的光亮,千嶂于是載滿金光。
這一次,金印中言栀微名字被言顧取代了。
首座正式易主,這個消息瞬間被傳播開來,千嶂仿佛被光芒的爆破驚醒了一瞬,言顧歸來和言顧繼任的消息接踵而來,仿佛千嶂短暫的為言顧所屬。
言顧接過底座消失後掉落的令牌和弟子牌,環顧逐漸清醒的大堂,幻影不斷變化,這是在顯示曆代大堂的模樣,大堂的模樣與每代首座聯系,每一次變化便是在此時照着首座的内心自主變化,不等光影變化到上任首座任職時的模樣,言顧揮手讓大堂再次陷入了沉寂,如來時一般的沉寂,隻有頭上的暖燈還在努力制造光亮。
言顧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踏步離開了中心的光亮處,離開了執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