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
幾次三番被男人惡劣的欺負,縱然他是皇帝,溫吟婉也受不住了。
她擺爛又賭氣的想,她當然想好好活着,但如果說,活着就是被人當牛馬一樣欺負,連身為人的自尊都沒有,那還不如死了幹淨。
得罪康熙就得罪康熙,大不了就是砍頭。
至于其他的,她暫時也顧不上了。
所以,當康熙的手撫上她的下巴時,溫吟婉一陣氣性上來,把他的手用力拍開。
别開臉,一副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的倔強模樣。
如果換做其他不甚重要的人,比方說剛采選進來的秀女,康熙早就翻臉了,但他惦記了溫吟婉許久,又是他故意使壞在先,所以對于溫吟婉越格的舉動并不計較。
說句冷血的話,男人劣根性就是賤,再加上得寸進尺。
溫吟婉若屈于權勢地位,任他肆意欺淩,康熙心裡有了底,日後恐怕會更加過分,把她當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都有可能。
但她現在露出了不服從的苗頭,康熙覺得她有自己的底線,反而說話行事小心了起來。
他笑了笑,将衣服外袍褪下,随手擱置一邊,扯開一旁的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和她并肩躺下。
“熄燈。”
溫吟婉不知他在跟誰說話,但在康熙話落下去沒多久,外間的燈忽然滅了。
整個寝殿,隻剩床旁邊一盞小燈,昏黃的燈光罩在床帳上,顯得室内一切都影影綽綽的,空間有些逼仄,氣氛随之暧昧起來。
溫吟婉抿了抿唇,明白自己剛才那關是過了,這會兒反而不知說什麼好。
說謝謝皇上,不計較她方才大不敬的行為,不合适,說自己剛才是一時急了,也不合适。
她索性躺着不動,看着床頂帳子發呆,心裡暗想,同樣的地方,也不知道躺過多少女子。
但很快,她就沒空想那麼多了。
康熙暗暗觀察着她的反應,見她臉上神情變得平和了,他悄悄勾了勾唇。
女子身上的幽香侵入鼻尖,勾得他心裡愈發躁熱難耐。
這個女子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又忍不住想要和她好好的,當然,他現在是另外一種邪惡的想法,屬于男女之間的。
不過,不能太貿撞,顯得他像個急色鬼。
康熙側過身,撐頭俯視旁邊的女子。
“剛才弄疼你了嗎?”
溫吟婉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康熙湊近了些,幾乎貼在她耳朵邊了,壓低聲音:“朕看看。”
溫吟婉的脖頸處有些癢,不自在的縮了縮頭,捏着被角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氣消了後,方才的緊張又重新冒出來。
真是……不中用啊。
她緊捏着被角,康熙不用力,是沒有辦法揭開被子的。
他也沒有強來的打算,在她粉白色的指尖處暗瞥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你就是用這雙手做出那麼多美食的?”
這話跟唠家常一樣,并沒有什麼。
溫吟婉“嗯”了一聲,點點頭。
“朕看看你的手。”
溫吟婉沒多防備,舉起手給他看,康熙卻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攥住她右手手腕,用力扣在她頭頂上方。
“啊……”
溫吟婉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出另一隻手去掰康熙胳膊。
男人常年習武,拉弓射箭,胳膊粗壯有力,她的力氣如同蚍蜉撼大樹一般,根本掰不開,反而被他趁機用一手拿住兩隻手手腕,扣在她頭頂上方。
“皇上!”
人在不使用工具的情況下,天然的武器就隻有三種,手、腿、和牙。
其中,牙是最弱的,能不能順利咬到敵人,得看脖子的粗短,偏偏脖子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一探出去,被掐住的話,牙就沒有用了。
腿的力氣比較大,可以蹬人,但沒有手靈活。
所以對于人來說,最使自己有安全感的,就是雙手。
溫吟婉被剝奪了雙手的使用權,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沒穿衣服,現在全身上下遮羞的隻有一條薄薄的被子,偏生她的腿不能亂蹬亂踹,身體稍微活動的大了些,這條被子完全有可能滑落。
然後,什麼就都被看到了。
手腿牙都不能用,相當于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整個人如砧闆上的魚肉,她怎麼能不緊張。
“皇上!”
溫吟婉忍不住驚聲叫喊。
康熙微微一笑:“怎麼了?”
他口裡渾不在意的說着,手上卻一點兒也沒閑着,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條真絲綢帶來,三兩下就很有技巧性的把她手腕束縛住,綁在了床頭。
溫吟婉杏眸大睜,幾近驚惶的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