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裡,這裡!”賀莉在看到一名高大的白人男性後激動的蹦起來。
“賀莉! ”
聖子阿姨應該是被寵愛着長大的,在見到父親後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
“謝謝你專程趕過來,爸爸。”
“隻要我唯一的寶貝女兒遇到了難事,不管在地球的哪個地方,我都會在24小時内趕到。”喬瑟夫對于遠嫁東洋的女兒又憐愛又心疼。
“媽媽呢?”
“絲吉可是滿腹牢騷,不過我和她說是為了參加喬斯達房地産公司的集體旅遊哈哈哈。”
看起來是個很有活力的老爺爺啊…聖子阿姨的性子和她父親真的好像。不過,從剛才開始,柳就感覺到一道犀利的視線一直在盯着她。
“柳醬,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賀莉牽起她的手,把她領到父親面前,“這是山吹柳,是我們家的鄰居,和承太郎是青梅竹馬哦;柳,這是我的爸爸喬瑟夫·喬斯達,你和承太郎一樣叫他外公就好了。”
猶豫了一下,柳還是選擇了一個更保守的稱呼:“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喬瑟夫先生。”
“哈哈哈哈不用這麼拘謹,好孩子。”喬瑟夫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是的,要是知道有這麼漂亮的孩子過來接我,我應該帶一點禮物過來的。”
确定了,還是個老不正經的男人。
“對了賀莉,承太郎他,真的提到了惡靈?”
原本打算幫喬瑟夫拎包的賀莉直接掩面哭了起來:“是啊,那些警察都看不見,但是我看見了,看見有隻手搶走了手槍。”
安慰着女兒的喬瑟夫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别人都看不見,但是你能看見是嗎?”
“嗯。”
“承太郎說他最近被附身了,那你呢?你有什麼異常麼?”
聖子阿姨,也會有這種情況麼?
“我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承太郎說在查明原因之前,他絕不離開牢房。怎麼辦啊?爸爸?”
“沒事沒事,乖孩子。有我喬瑟夫·喬斯達在,你就放心吧。”
一聲響指聲在男人話音剛落後響起,那道一直盯着她的視線才終于消失不見。柳這個時候才敢轉過頭去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一個壯漢,身高比喬瑟夫先生略矮,應該是非洲人,皮膚黝黑,耳朵上帶着誇張的耳飾,眼神犀利。
四個人一起搭上了前往警局的車,聖子阿姨太久沒有見到自己的親人了,和喬瑟夫先生在前面聊的開心,但是她和阿布德爾之間倒是沉默的窒息。
“恕我冒昧,先生,”柳側過頭來,凝視着阿布德爾的雙眼,“從剛才開始您就一直在盯着我,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抱歉,看來我冒犯到您了,小姐。”阿布德爾點了個頭緻歉,“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的,我是個占蔔師,您的命運或許與普通人有所不同,深藏在您靈魂裡的光芒太耀眼了,才讓我忍不住多看幾眼。”
“呵呵,真是有趣。”她隻把這些話當做了恭維,但還是禮貌的回應,“那您還看到了什麼呢?能和我說說麼?”
柳的眼睛太美了,一雙上挑的狐狸眼似乎能把人勾進去。但是那裡面總是透不進去光,黑沉沉的,配上那頭紅棕色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像中世紀的女巫,海域上偶爾探出頭來蠱惑人心的塞壬。
阿布德爾盯着柳的眼睛看了半晌:“您的身邊有一個非常純潔的靈魂,它的存在讓您受到幸運的眷顧;但它也是您的桎梏,唯有徹放開它您才能赢得新生。”
什麼意思?純潔的靈魂指的是喬治麼?喬治一直在她身邊陪着她麼!還有,什麼叫徹底放手…這個男想要幹什麼?難道是要消滅喬治的靈魂麼?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柳看向埃及占蔔師的目光變得警惕。
“我必須提醒你,小姐,長留非現世之人的靈魂于此,對你還是對它都是不利的。讓一切都還尚可挽回之前回到最初的狀态,它才能夠上天堂。”阿布德爾忍不住再次提醒。
她想起來一年前的夢,喬治最後一次來到她夢裡,讓她的‘Lancet’發生了進化,此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那時喬治的靈魂已經虛弱了麼?不,不會的,她明明已經失去過一次她的兄弟了,為什麼又要經曆一次?這到底算什麼?
她看向阿布德爾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哀怨中甚至帶了些仇恨。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告訴她這些?為什麼他要讓她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還會再一次目送喬治的死亡?
後座的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但好在目的地到了。
“……抱歉,但您必須接受這個事實。”阿布德爾很少接觸女性,隻能笨拙的道歉。
柳沒有理會他,兀自從一端下了車。
監獄裡的承太郎過的幾乎可以用‘滋潤’來形容,最新的雜志擺成一摞疊在桌子上,喝光的咖啡和啤酒罐散落滿地,甚至還有遙控汽車、收音機等電子産品。原本和他關在一起的其他犯人已經被移到了其他牢房,就連看守他的警察都對他有些犯怵。
警察長快崩快了:“再這麼下去被外界知道我一定會被撤職的…”
“别擔心,外孫我會帶走的。”趕來的喬瑟夫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外孫,不得不說和年輕時的自己長的不是一般的像。
“外公?”在監獄裡呆到有些厭煩的承太郎似乎找到了一些樂趣,站了起來。
兩個高大的男人隔着欄杆對望,沒有一句廢話。
“出來,跟我回家。”喬瑟夫不和他客氣,直接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你走吧,我沒叫你來,你能幫到我?”
對于這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老人,承太郎保持懷疑的态度,哪怕這是他的外公。
“承太郎…”被阿布德爾擋在身後的柳終于出了聲。
“柳?你怎麼在這裡。”他有點愕然。
這是他們分開10天後第一次相見,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先出來,剩下的事情回家再說。”
“都給我回去!”承太郎轉過身,坐了回去,“我說過了,在沒搞懂‘惡靈’到底是什麼之前,不要靠近我。”
“阿布德爾,該你出場了。”
對于難以搞定的外孫,喬瑟夫似乎早有預料。他朝着那個埃及男人打了個響指,原本沉默寡言的占蔔師走上前來。
喬瑟夫下達了命令: “把他給我從牢房裡帶出來。”
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迫讓空條承太郎産生了逆反心理。“省省吧,現在說什麼我也不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