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條家屋内傳來喬瑟夫爽朗的聲音。
“賀莉,快回答我!”
“賀莉?賀莉!”
不對勁,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迅速意識到什麼,趕忙向屋内跑去。
“賀莉太太!”阿布德爾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 “醒一醒,賀莉太太!”
“婆娘!”“聖子阿姨!”“賀莉!”
三個人擠在廚房門口,看到了賀莉背部生長起來的藤蔓植物如同蛇一般緊緊的絞住女人,貪婪的吸收着她的生命——那是賀莉的替身。
“遭了,是我大意了!”阿布德爾一臉自責,“Dio的出現讓所有喬斯達家的血脈都覺醒了替身,賀莉太太也不例外,但是替身本來隻會受到精神力堅韌的人操控,像賀莉太太這種性格溫和的人,對迪奧的詛咒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再這樣下去…”
“聖子阿姨會怎麼樣?”
“她會死。”
柳跑了過去,試圖用自己的替身緩解賀莉因為高燒帶來的痛苦。喬瑟夫有些崩潰的拽住了外孫的衣領,希望将自己的不甘用這種方式發洩出來。
承太郎掰開了外公的手腕,言語依舊波瀾不驚,但是憤怒已經充斥了他的眼眸: “說,有什麼解決方法?”
從悲痛中緩過來的喬瑟夫冷靜下來:“隻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找到DIO,殺死DIO,解開詛咒,這就是解決辦法。”
“夠了,柳,”他拉起仍在給賀莉治療的柳,“别做沒用的事,把你的精神保存下來,我們有更要緊事要做。”
“承太郎…怎麼辦?”柳看向他的表情帶了些脆弱,聖子阿姨對她那麼好,簡直就是她的第二個母親,她又要失去自己的親人了麼?
“沒事的,”他握緊了柳的手,“老頭子,之前念寫出來的照片都給我。”
無數張有着金發的男人的背影的照片被擺了出來。
“我試過很多次,但他一直潛伏在黑暗裡,他念寫的背景始終是一片漆黑。我們之前用各種手段調查,都不能分析這片黑暗。”
“喂,你們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承太郎接過照片,“說不定我能看出,這片黑暗是哪。”
被釋放出的替身用它超高的精密度對整個照片進行了全方位的掃視。
“柳,有沒有筆和本?”
“喏。”
承太郎拿着紙,身後的替身飛速作畫着,不一會,一隻栩栩如生的蒼蠅呈現在紙上。
“一個蒼蠅,能代表什麼線索?”喬瑟夫對此有些無奈。
“也許是…尼羅河舌蠅。”柳喃喃出聲。
“什麼!真的麼?”
“很有可能和山吹小姐說的一樣。”阿布德爾表示贊同,“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再查一下才能更好的确定。”
柳趕忙跟上:“我和您一起去。”
“也好,兩個人更快一些。”
喬瑟夫和承太郎被留下來照顧賀莉,山吹柳和阿布德爾則在書庫查找‘尼羅河舌蠅’的生物學特征。
書頁被翻的沙沙作響,沒有人注意到書庫外多出了一個人,直到他出了聲。
“替身會害死替身使者麼?”花京院有些疑惑。
阿布德爾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有的,我以前見過好幾個人就是這麼死的。”
“現在還隻是背部,總有一天那個像蕨類植物一樣的替身會蔓延到賀莉太太全身,使她陷入昏迷,再也”醒不過來…
“我找到了,阿布德爾先生。”柳打斷了他的話,“是尼羅河舌蠅。”
“去和他們彙報一下吧,花京院君也要一起去麼?”
女人看向他的目光冷靜而自持,帶着花京院從沒見過的決心。下意識的,他點了點頭。
“那就一起來吧。”
……
三個人趕到時賀莉短暫的清醒了一會:“聖子阿姨怎麼樣了?”
“沒事的,柳醬。”賀莉溫柔的擡起手,撫摸了一下柳的臉龐,“大家都對我好好啊,偶爾生病一下也很不錯呢。”
“您在說什麼傻話啊…”她回握住賀莉的手,努力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别哭了,好孩子,我再睡一會…”她又一次睡了下去。
“山吹小姐分析的沒錯,就是尼羅河舌蠅,更确切一些的話,是阿思旺舌蠅。”阿布德爾适時出聲,“這種蒼蠅隻出現在埃及尼羅河流域,而且限定在阿思旺地區,DIO就在那裡。”
“阿布德爾先生和花京院君都是在埃及遇見的DIO,并且受到肉芽攻擊的對吧?”柳問道。
兩人點點頭。
喬瑟夫看着女兒憔悴的容顔,當即做出了決定。“沒時間了,立刻出發。”
“請等一下,我也要去。”花京院也下定了決心。
承太郎愣了一下:“你也去?為什麼?”
“我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你們一起去,”他笑着用手指點了一下額頭,“多虧了你,我才能恢複清醒,僅此而已。”
“我也準備好了,一起走吧。”柳綁好了頭發,“聖子阿姨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