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夠了~”柳模仿着承太郎的語氣,“手臂上要留疤了。”
承太郎壓了一下帽子,拽着女人從巷子裡走出來。
“你帶我去哪?”
男人閉上一隻眼睛:“不是說去醫院麼?”
“都治好了還去什麼?”
“買祛疤的藥。”
“哦~好孩子承太郎,媽媽很開心呢。”
“…啰嗦。”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以後有孩子的話,應該希望會是一個女兒吧?每天會甜甜的叫我‘媽媽’,我還會給她紮小辮子…想想就很幸福呢。”
“算了吧,你現在也隻會綁麻花辮。”
“還不是因為承太郎一直都嫌我編的慢,直接幫我編好了。”
“哼。”
另一邊。
妮娜和波魯那雷夫一起到處亂逛着,她身邊隻有一個最不靠譜的法國男人,這個時候幹掉他真的是天賜良機。
“波魯那雷夫先生,”妮娜露出脆弱的表情,“我是個沒用的女人,離了靠得住的男人我就活不下去。”
她撲進男人的懷抱裡:“我喜歡你,在這一路上的相處中我感受到了您是一位非常熱心、可靠的男人。”
真假的?這麼大的美事居然真的落到他頭上了!不是承太郎、也不是花京院那兩個小子,小隊裡第一個脫單的是他波魯那雷夫哒!Lucky~
“那…那既然如此,妮娜!”波魯那雷夫激動的攔住妮娜的肩,“我們來個戀人之間的kiss吧,作為愛情的誓言。”
哦豁!離得好近,馬上就要親上了!萬歲!女孩子就是好啊,香香軟軟的。他真是走大運~
懷裡的妮娜忽然開始不正常的抖動起來,随後吐了個翻江倒海,黏黏糊糊的嘔吐物濺在波魯那雷夫身上。
“啊啊啊啊!你怎麼了,妮娜?”
原本的美女從肚子中間裂了一個口子,整個人像面袋子一樣翻了過來,一個肥碩而醜陋的女人從中撲了出來,掙紮了一下,倒地不起。
“啊,原來這位妮娜小姐就是替身使者啊。”
柳和承太郎出現在承太郎身後。
“第二次了,波魯那雷夫,第二次在女人身上翻跟頭了。”承太郎顯然心情很好,一隻手插在兜裡,閉起一隻眼睛,“花京院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柳看着已經吐魂的法國男人,禮貌提問:“哦呀,波魯那雷夫,你的表情好難看,剛才不會想對這位替身使者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别說了…别說了啊嗚嗚嗚嗚!哕!”
啊,吐了呢。
“所以波魯那雷夫又被女人騙了麼?”喬瑟夫摸着下巴,沒忍住笑了出來。
花京院好言出聲安慰:“沒事的波魯那雷夫,别哭的像野比大雄一樣了,抱歉,我是說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不管怎麼說,被替身攻擊的可是我和承太郎啊。”柳看着縮在沙發裡不願意出來的波魯那雷夫,歎了口氣。
“可是…”法國男人眼眶紅紅的,“被本體攻擊的可是我啊嗚嗚嗚。還有你們不要再笑了啊嗚嗚嗚…”
“噗~抱歉,波魯那雷夫,我們不應該嘲笑你的。”喬瑟夫道歉的毫無誠意,“好了,趕緊回房間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哈哈哈哈哈。”
“喬斯達先生!”
大家都回房間休息了,隻剩下波魯那雷夫自己一個人坐在樓下發癫平複心情。不行,太丢臉了,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破防了,開什麼玩笑,他可是浪漫的法國人,怎麼會因為一次小小的戀愛失敗而灰心喪氣。
“肯定會有好姑娘等着我的,别小看我啊!”他給自己打了一股氣。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呢,波魯那雷夫。”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是,柳小姐,你…啊、我是說,你應該沒聽到我說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您真的很有表演默劇的天賦。”柳微笑的回了他一句。
不,這不就是全都看到了嗎!
“哈哈哈,實際上我小時候的願望是成為一名漫畫家的哈哈哈…”
“真是了不起,如果發行了的話,我一定會買一本回家好好觀看的。我可以坐下來麼?”
“可以可以!”波魯那雷夫趕忙用紙巾擦了一下沙發上被他踩髒的部分,“請坐。”
柳坐了下來,美好的像一副中國的仕女圖。泛黃的燈光柔和了她的輪廓,整個人籠上一層虛幻飄渺的聖潔。女人的目光既不慵懶,也非遙不可及,不透光的眼眸看向人的時候帶着更内斂的情感。第一次和柳單獨坐在一起,波魯那雷夫覺得她比承太郎更難對付。
“要來一根麼?”柳從背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我從承太郎那裡順來的,嘛,小孩子還是少抽煙比較好。”
“柳小姐才是,明明沒有比jojo大多少,但是卻很有姐姐風範啊。”波魯那雷夫從女人手中接過煙,點了一顆。
“大概是習慣了?”她自己也有些疑惑,“我曾經也有一個弟弟的,很久以前。”
“那他?”
“去世了。”白煙彌漫在四周,她透過煙氣似乎追憶到遙遠的過去,把胸前的項鍊摘了下來,“他是個漂亮的孩子,有着黑色的卷發和綠色的眼睛。你看,是不是和承太郎很像?”
“抱歉…”
“不,這個您沒有關系,是我親手害死了他。”
波魯那雷夫瞪大了眼睛,柳在男人的震驚中講完了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18歲之前我經常會夢到喬治,他一直告訴我他不恨我,您覺得呢?他會憎恨我麼?”
法國男人沉默良久,最後搖了搖頭。
“這不是你的錯,柳小姐。你隻是想要盡量去滿足他的願望而已,就像曾經你滿足了他無數次一樣,最終害死他的是你的父親。是他沒有盡到為人父的責任。”
“您真的是這樣想的?”
“是啊。”波魯那雷夫認真的點點頭,“如果你弟弟知道你這麼愧疚的話他的靈魂也一定不會安甯的,畢竟他也像你愛他一樣的愛你啊,柳小姐。”
就像他和雪莉一樣,哪怕曾經妹妹的貓吃掉了他的熱帶魚;哪怕…他花了這麼久才給她報仇。
“謝謝您。”柳站了起來,鄭重的給他鞠了一躬,“天色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啊,是啊,都這個點了。”
“波魯那雷夫。”
“在?”
站在樓梯口的柳回過頭。
“希望您也不要再沉湎于親友逝去的痛苦之中了,”女人站起來,“若您繼續愧疚下去的話,阿布德爾的靈魂也不會安甯的。”
他瞪大了眼睛。
“晚安。”
“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