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盆栽旁邊的兄弟二人淚流滿面,這兩個家夥總算分開了。
“我的弟弟呦,現在可以像書裡預言的一樣進行了對吧?”
“沒錯,沒錯,咕叽叽叽叽!隻要現在哥哥出現在承太郎面前,喂他吃下有毒的酒心巧克力,就是神仙來也回天乏術咕叽叽叽叽!”
很好,就是這樣,讓他們兄弟親手殺掉承太郎吧!
10:04am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正在看海洋生物學雜志的承太郎擡起頭:“啊,你回來了。”
女人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扭着身子坐到他旁邊,抽走了他手裡的雜志。
“柳?”
“呐,承太郎,前台的事都辦理完了,趁着醫生還要一會才能進來,我們要不要做點有意思的事情?”柳,不,是歐因哥妩媚造作的挽住承太郎的手臂。
“你有點不對勁,柳,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被人威脅了?”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眼前的柳不但發型看起來有些礙眼,仿佛顱頂莫名其妙被加高了許多;而且衣品也差的可怕,居然穿着這種連波魯那雷夫都不會穿的短袖襯衫。更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有用這種态度對過他,簡直比高中的那些女生還可怕。
“不對勁?人家确實不對勁啦~”‘柳’順勢撲倒了承太郎,男人被他壓在身下,“每次看到darling,人家就心神不甯的,真是的,一定要我說出來你才能明白人家的心意麼?笨蛋。”
單身二十多年而且沒有被搭讪過的歐因哥在愛情方面毫無經驗,完全是靠着一些帶有顔色的影視、文學作品積累了某些奇怪的知識,比如現在。
“我喜歡你哦~承太郎,已經忍耐不住想要和你kiss了呢~”
???
顯然已經意識到有問題的承太郎在聽到青梅用這張臉這個聲音和自己表白的時候還是怔住了,簡直就像白金之星一拳把他揍到伏特加酒桶裡一樣,感覺太奇怪了。
有戲!歐因哥大喜,果然還是什麼都沒經曆過的處男,居然一個小小的表白就拿下了,great!
“怎麼了,jojo,不給人家一個回應麼?”歐因哥直接跨坐到承太郎腿上,用手捧起他的臉,“我可是做好覺悟了哦。”
兩個人的臉越來越近,那顆被含在唇齒間象征着愛情的的巧克力夾心糖也即将被渡進承太郎嘴裡。隻要承太郎咬碎了外面的巧克力,裡面有毒的酒液就會讓他瞬間斃命。去死吧,空條承太郎!
該死的情侶,剃了它的毛,還想當着它的面做這種狗看了都臉紅的事情,太不要臉了。
伊奇身上原本被柳施加的能力已經開始消退了,它又變成了一隻精力旺盛的小狗。
“嗷嗷嗷嗷嗷嗷嗷!”絕對不會讓你們親上的。
小狗一個飛躍,直接踩到‘柳’的頭上。在慣性的作用下,他下意識咬緊了牙關——巧克力被她咬碎了。
“從剛才你進來開始就很不對勁,你到底是誰?”被伊奇打斷的承太郎恢複了冷靜,推開了僞裝的歐因哥。
艹!死狗!壞他好事,他要把它剩下的毛都推了。
“才,才沒有啦~你怎麼可以懷疑人家,讨厭死了~”很好,就這樣,千萬不要把嘴裡的毒藥咽進去,等趁着承太郎不注意再吐出來就沒問題了!
“哦?”男人把手搭在他脖頸處,用拇指擡起‘柳’的下巴,“既然這樣嘴裡含着的東西還是咽下去吧,如果咽不下去也沒關系。”
白金之星貼心的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喝吧。”
草草草草哒咩啊哒咩!要死了要死了…咕噜,完了一緊張真讓他咽下去了。
“承太郎,我…不,醫生還找人家有事,我先過去了哈哈哈…”歐因哥想要從承太郎身上下來,卻被他攬住了腰。
“真是夠了,我和你一起去。”
哥哥!波因哥藏在垃圾桶裡無聲呐喊。完了,怎麼會這樣?都怪那條狗,可惡…書裡完全沒有提到它啊!怎麼辦怎麼辦?
趁着柳不在身邊,他點了一支煙:“真是的,你是主動坦白還是讓白金之星歐拉一頓再說實話?”
“我、我…”
“白金之星。”
“我坦白!”歐因哥差點應激,“有話好好說,我說,我都說!”
“說吧。”
“那個、就是那什麼…”
“别刷花招。”
“啊,山吹柳回來了。”
承太郎一頓,轉過頭去,門把手被轉開。歐因哥趁着他愣神,趕緊撞破窗戶跳下去。
“别跑!”
“哦呀?承太郎,你在做什麼?”真正的柳走了回來,手裡還抱着一大堆東西,“明明都打算結賬了,結果醫生還給我推薦了一些寵物狗會用的玩具和小零食,真是…一不留神就買了這麼多。”
被她逃走了,算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的厲害的角色,下次看到再說吧。承太郎掐了煙站了起來,走到女人面前。
“我最喜歡的電影是什麼?”
“《狼蹤》啊,你今年都看了四次了。”
“每次我們約會都去哪裡?”
“水族館,你最喜歡看海豚,每次在那裡一呆就是半天;小時候你第一次去的時候還很認真的問過我到底有沒有美人魚呢。”
“我的…”
“你怎麼啦?承太郎,怎麼忽然問這種問題,而且你剛剛偷偷抽煙了對吧,不要否認,我都看到了。”
發型還是今早他給她梳的米老鼠發型,身上穿的也是成套的高中校服,最重要的是,也隻有她才會一下子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然後對他喋喋不休一番。
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述了出來:“剛才有人冒充你,不過沒什麼,已經被我解決了。”
“冒充我?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
“真的?”她忽然來了興趣,“那個人真的沒有用我的臉做奇怪的事情?”
“如果有人用着你的臉騎在我身上還想強吻我算是奇怪的事的話,那确實是發生了。”
騎在他身上?強吻?承太郎這個家夥怎麼可以一臉無事發生的樣子講出這麼羞恥的事情啊喂。真是被他看扁了!
“如果那種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這種事情發生也不會覺得意外了吧?”
“嗯?”
女人踮起腳尖,那張美麗、蒼白、熟悉的幾乎要刻到骨子裡的面容陡然在他面前放大了數倍。
“要試試嗎?空條君。”他聽到她這麼問他。
男人沒有點頭,但是卻微微俯下了身子。原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以這麼近,他甚至已經感受到對面女人嘴唇上的溫度和呼出的熱氣了。
柳停了下來,事情的發展顯然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這種事情女孩子來做是不是有點太主動了?
“算了吧,我開玩笑的,”她想要推開他,臉上帶着霞紅,“伊奇呢?”
承太郎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在她想要逃離的時候,他按住了女人的頭。最後一線距離被打破,他主動吻上那兩瓣在夢中描摹過千百次的組織。
波魯那雷夫曾經興緻勃勃的拿着成年雜志來找他和花京院,說有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
“哦豁!Fran?ais profond baisers(法式深吻)果然是最棒的!”法國甜心狂喜,“話說你們誰親吻過女生麼?”
“别這麼變态,波魯那雷夫,跟中學生讨論這種事情是不是太早了點?不過深吻确實很不錯。”花京院一臉嚴肅。
兩人默默擊了個掌。
“承太郎呢,應該已經kiss過了吧?感覺怎麼樣?”
“…還沒有。”
兩個人一起看向他,不可置信。
“你給我說實話,承太郎。”“在開玩笑對吧?”
“真的沒有。”
“真假的?!”波魯那雷夫大驚小叫,“你和柳小姐還沒有确定關系麼?早知道這樣我就追求柳小姐了。”
花京院拍了拍法國男人的肩膀:“冷靜點,你每天都在柳面前耍寶,一開始還辱罵女士,根本就沒有機會。”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白呢?承太郎,這種事情還是要男士來做吧。”安撫好炸毛的波魯那雷夫,花京院看向他。
“沒想好,”他撿起剛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雜志,認真學習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孩子在學習課本上的知識,“不過應該很快了。對了,我更喜歡□□。”
後來的對話他記不太清了,但是那本雜志他倒是又看了好幾次。